她是冷焰火+番外(3)
“就一张膜,你还记账呢?”施恒说着,又想起来一件事。
钟迦的团队群跟个草台班子差不多,大家估计也是浑浑噩噩的,群昵称都没改,施恒发出那句“助理冒个泡”才发现自己的名字还是中年味儿很冲的“宁静致远”。
施恒一边改昵称一边翻群成员,嘀咕:“‘梅川库子’是谁?”
钟迦翻了个白眼,觉得这种本来很好玩的名字被人当面叫出来别有一番社死的味道,她举手:“是我。”
被骨子里还是个大清余孽的施恒吐槽:“小姑娘取的什么破名字。”
群里有个顶着“喝茶”表情的人也吭声了:我我我,施哥,助理是我,不好意思啊,通知太突然,我相亲去了,明天保证到位。
施恒脸色沉了下来,好像对这个叫做阿茶的不太满意,钟迦:“怎么了?”
“也不是多大的事,我也是听说的,之前照顾艺人不太周到,停职了一段时间。”施恒叹了口气,“回头我给公司说说,重新给你找一个。”
钟迦还蛮善解人意:“不用,先用着吧,现在找工作也不容易。”
她笑道:“我自理能力很强的,也不是很需要被人照顾。”
施恒不太相信,他又不是没有差不多岁数的亲戚,无论男孩女孩都被家长惯得跟个废物似的,饭都不会煮的那种。
但钟迦这么说,施恒也就随她的意思了。
过不多久,工作人员敲门:“小钟,妆化好了吗?这边需要你过来对一下流程。”
“好,这就来。”钟迦答应得很爽快。
施恒不放心她一个人,也要跟着过去。
化妆间的门关上,过道人来人往,路过农斯卿的休息室,里面像是正在做专访,女记者的声音与农斯卿的声音对比很强烈,年龄上的区别很容易听出来。
“对了,另一个主演是谁?”不是施恒的工作没做到位,而是这部电影的保密级别太高,他问老板,老板也知之甚少,只说是同性电影。
同性婚姻的法案还在修订,但颁布也就这一两年的功夫。顺应时事,类型片如雨后春笋一般冒了出来,备案列表里十个有九个都是。施恒更觉得奇怪了,这又不是政治任务,农斯卿最不喜欢的就是无头苍蝇似的跟风,这次的告别之作为什么选了个她以前导演过的题材?
钟迦的率性也体现在她的步伐上,迈得很大,频率也很快,施恒都有点跟不上。
这个时候脚步却明显顿了顿,她说:“谢迎年。”
施恒被这三个字砸蒙圈了,大得能塞进鸡蛋的嘴里卧槽了好几声。
倒霉个屁,他这次简直是赚大发了!
第2章 同手同脚
谢迎年光鲜亮丽的履历,施恒倒背如流。
快餐造星的年代,影视剧的受众变广变杂,产出翻倍,却伴随着审美下沉,被媒体誉为正在缔造传奇的人没几个,谢迎年正好是其中之一。
十八岁的时候被农斯卿相中,与当时已贵为金桔奖影后的乔映秋合作电影《芦洲月》,对戏毫不逊色,甚至有对方没有的灵气,在处女作里就展现出了惊人的表演天赋。
《芦洲月》从台前的演员到幕后的班底,是当年三金电影节的常客,也促使谢迎年成功踏入了演艺圈,事业发展顺风顺水,国内大奖更是拿了个遍。
本来这样一个人就算缔造传奇也该是正能量的那种,六七十岁垂垂老矣的时候被封为荣誉艺术家之类的,但谢迎年命里带红,红里又带黑,是八卦新闻最多的实力派。
先是疑似与乔映秋因戏生情,刚好又是官宣离婚不久,理所当然地被认为是破坏他人婚姻的小三,又在乔映秋的葬礼上与对方骗婚骗肚子的前夫发生暴力冲突,似乎坐实了那段背德的恋情。
有了这段不伦的忘年恋做基调,谢迎年后来被狗仔实锤的几次绯闻都不算什么了。
她对角色精湛的演绎是最好的洗白利器,网友骂归骂,但类似“谢迎年滚出娱乐圈”的词条从来没刷过。
不仅农斯卿偏爱得明目张胆,对御用主演的称呼一笑置之,所有叫得上名字的电影导演都喜欢用谢迎年。
电影方面成绩斐然,不过德艺双馨这样的美誉注定与她无缘。
施恒倒是听说谢迎年跟乔映秋不是那么一回事,但当事人之一死都死了,谢迎年又是个懒得采访都不愿多说几句话的货色,往事的真假很难去求证了。
不过乔映秋的起点也不低,还能将自己活成时代的眼泪也是怪不容易的。
如果她没去世,农斯卿也许有重现《芦洲月》的想法,毕竟基本上都是原班人马。
可惜了,钟迦跟乔映秋非亲非故的,不太能联想到那部票房奖项双丰收的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