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冷焰火+番外(152)
浦初耳朵一麻,觉得这人声音堪比混响了,还是千万级别的那种,很有质感的音色,好耳熟,在哪儿听过似的。
这一回头,她咳嗽一声,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僵着上半身,局促地称呼对方:“谢老师。”
旁边凳子上的人倏地一下站了起来,还不小心弄倒了化妆桌上的定妆喷雾,圆形的瓶身滚落到谢迎年脚边,她冲浦初点了下头:“你好,上次见过的。”
自从恋情公开,谢迎年没少突然袭击,也不做什么,就是简简单单地陪着钟迦录节目,管管对方无意识地伤害自己身体的一些行为,比如喝冰奶茶,没灵感的时候吸烟之类的。
有时候会请吃夜宵,龙虾她自己不吃,剥得倒像是在店里干过似的,三两下就剔出一条饱满完整的龙虾肉,装了满满一碗,放到钟迦眼前,弄得其他人都觉得自己眼前这盆根本就是狗粮。
岂止是见过,差点没被您眼刀杀死好吧?
浦初觉得谢迎年现在脸上的表情又是那样了,冷得吓人,我真的没有在觊觎你女朋友啊喂!
她识趣地放下调好音的吉他溜走了。
将休息室留给了小情侣。
“不是说不来吗?”钟迦想装生气来着,但脚往地上一跺,她反而笑了,眼睛底下的亮片闪着细碎的光,铺洒到了谢迎年心里。
作为嘉宾,为了避免喧宾夺主,谢迎年穿得很简单,一件白色的丝质西装,里面的同色不规则衬衫从领口垂下来一条装饰性的窄边领带,衣摆松松地扎进深蓝牛仔裤,脚上是一双英伦风的黑色皮鞋,耳垂戴着珍珠耳饰,精致又得体。
她朝钟迦走过去,修长的手臂撑在桌沿两侧,像是将人囚困在了怀里,突如其来的压迫感让钟迦忍不住往后退了退。
退到桌边,钟迦忽然想起自己才是占理的那个,怕什么怕?她穿着高跟鞋,平视的角度助长了几分气焰,偏偏对方一双狐狸眼笑得漫不经心,像是将她拿捏得死死的,毫无认错应有的态度。
钟迦捧着谢迎年的脸,朝涂着枫叶红色号的薄唇狠狠咬了一口:“骗子。”
“问问导演就该知道了,这也能被骗。”谢迎年装模作样叹了声气,“傻瓜。”
嘴欠的下场是又被气急败坏的人添了道齿痕,她蹙眉闷哼一声,纤细白嫩的天鹅颈被斜照的光线勾勒出几分脆弱,往得意忘形的人腰上掐了一把,满意地听见比自己夸张得多的叫声,然后气定神闲地说:“这么喜欢咬人,下次自己戴上尾巴。”
钟迦耳根一红,不咬了,改亲,反正口红都得补,堵住她这张讨厌的嘴也没别的法子。
羊入虎口说的就是这种情况。
谢迎年真是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长长记性。
深吻落实到一半,钟迦就被谢迎年的舌尖轻巧地顶开了齿缝,她情不自禁地攀住对方的衣肩,像以往的很多次那样去找一个踏实的借力点,殊不知自己顺势沦陷的表现给人更多可乘之机。
她从喉咙里发出一些暧昧的声音,头止不住地后仰,却无意中将更细嫩诱人的颈项送到了谢迎年嘴边,那上面戴着一条黑色的皮质细窄颈饰,镂空间隔均匀,那处的肌肤被磨得轻微发红,跟旁边如雪的白形成了鲜明对比,让人想在这幅干净的画里再泼洒点别的颜料。
休息室的门被人敲了敲,钟迦半坐在化妆桌台面,沾了些许湿意的眼眶流露出慌张,谢迎年拨了拨她凌乱的头发,站直了,用身体替她遮住视线。
阿茶倒也没进来,叩了几下门,催促说:“甜甜,差不多该上台了。”
在谢迎年温柔的抚触中,钟迦的心跳没那么乱了,她咳嗽几声清清嗓子,下一秒喉间却被人伸手抵住,抓着桌沿无措地抬眼,对上谢迎年若无其事得有点无辜的目光,分明在期待她用沾染了**的嗓音去一本正经地回应工作的事。
气得她伸出脚去踢人,被谢迎年轻松躲过不说,脚腕也被握住了。
高跟鞋脱落在地,谢迎年握着她的脚腕往上,掌心贴到大腿内侧,力道像是要向外,钟迦慌得后退,脊背嗑到了光滑的镜面,门外的阿茶以为没人又喊了几声,她紧忙应道:“好的,这就来!”
略有些沙哑,显得滞涩的嗓音,也不知是不是错觉,阿茶好像愣了几秒才说:“那我先过去了。”
性格恶劣的女人笑了一声,终于松开抵在钟迦颈项的那只手,绕到后面,好心地替她将原本勒得没那么紧的颈饰放了一圈。
“以为我要在这里?”谢迎年在她耳边笑着问。
钟迦被痒得缩了缩脖子,怯怯地说:“……你也不是做不出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