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冷焰火+番外(133)
还上道观去寺庙,修身礼佛,装出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谢迎年,你是真有点面若观音心如蛇蝎的味道了。
综艺节目里,钟迦出场,长得倒不像那么好骗的,崔鸣隔着屏幕向她致以了同情的目光。
跟亲妈一脉相承的利己主义贯彻始终,对谢迎年的关心哪比得上自己的事重要,崔鸣往椅背一靠,用姿态来暗示自己放轻松。那个人对她的影响没有那么大,毕竟缺席了三十多年,父亲只不过是生理意义上不可或缺的一个名号。
“昨天有个对外的交流活动,他见到我也认出来了……”
崔鸣平淡地叙述事情的经过,谢迎年认真在听,偶尔会点头或者说个嗯,她是演员,很善于去观察别人的表情,看病的经历更让她无师自通了心理疏导的些许门道,所以什么时候该说什么也一清二楚。
凭借对崔鸣的了解,谢迎年认为对方迈过这道坎要比常人容易得多,她的忧虑与狗血的家庭伦理无关,而是另辟蹊径,关心起这位如今的医学界泰斗妻室是否还健在。
“过了这么多年,希望她有点长进,明白出轨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她当年不该把矛头全对准我妈。”
谢迎年:“你在为阿姨鸣不平?”
她一副开玩笑的口吻,崔鸣配合着笑了一声:“承你夸我孝顺,不过在我心里,我永远是最重要的那一个。”
生父再高的名望又怎样,既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也管不住凶悍的老婆。
太多女人把男人当回事了,是崔教授先给学生画饼写支票骗人上床,却在老婆的竭力维护之下成了被迫的那个角色。崔太太以前能将小三迫害得像过街老鼠似的见不得人,现在也能想方设法将小三的孩子赶出首都甚至赶出国。
大环境如此,在还没做到百分之百的优秀之前,崔鸣很清楚自己获得再多的荣誉也没有那么不可替代。
“谢谢大忙人拨冗听我说这些,聊聊你吧,你最近怎么样?”崔鸣喝完最后一口咖啡,轻轻吐出一口气,没有沉湎在苦情中,而是转移了话题,这意味着她已经快速地调整好了心态。
谢迎年早料到会如此轻松,也听出来崔鸣问的目的不纯,她笑说:“什么怎么样?”
女人往她身后的电视示意:“谈恋爱?还是跟这么小的。”
没转头,谢迎年听着钟迦有些慵懒的歌声,能想象她握着话筒唱歌的模样,快歌时很沉浸,将两百人的演播厅唱出了体育馆演唱会的氛围,唱慢歌时喜欢微微闭着眼,咬字要比平时模糊一些,声音压低,有种朦胧的感觉。
这是音综的第三期节目,也是淘汰赛的第一轮,说是没剧本,但也有大概的方向,钟迦之前被剪成了大魔王,导致首播以来外界对她的关注跟期待都很高。
小女友事业心太强,尤其是自己热爱的东西,闲下来就往二楼跑,抱着那堆乐器吹拉弹唱,忙得忘乎所以。
谢迎年:“我可以养你。”
为了补回平时的学分,钟迦修了暑期课,学校录制棚两边跑困得迷迷糊糊的女孩啊了一声,她揉了揉眼睛,将对方的提议简单地视为对她太忙碌的不满:“九月底就录完节目了,到时候电影路演,我们会有很多时间见面的。”
钟迦躺在谢迎年怀里,电影进度条走了一小半,剧情陌生得很,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刚才好像睡过去了。
“唔,对不起,好不容易见面。”她挠了挠谢迎年下巴,眼睛弯弯地道歉。
还要再问下去吗?
谢迎年觉得没有这个必要,她从一开始就不是询问的语气,如果事事要征求钟迦的同意,那她精心布置的那间房将永远不会迎来它的主人。
“听起来你很惊讶。”谢迎年的气色很好,她的身体恢复到了以前的状态,穿着基础款的白T,半身裙是棉麻的质地,映入崔鸣的眼里,这样温和的衣料也像是附着在皮囊上的一副面具。
崔鸣耸耸肩:“毕竟你好像没谈过这么小的,小我有一轮了吧,再者……我以为你会像以前那样选择沉默。”
她不是喜欢分享私生活的人,微博作为纯粹的宣传工具,从没出现过别人的身影,钟迦是唯一一个。谢迎年用一张合照简单粗暴地回应了媒体爆料的同进同出三天两夜,配的文案是“我的女孩”。
特别,独特,个例……诸如此类的字眼很容易将人砸晕,但很抱歉,如果主体是谢迎年,崔鸣只会觉得瘆得慌。
电视里传来钟迦细微的哽咽声,她这场没唱好,选了不一样的风格去突破自己,偏偏身体也不舒服,过度用嗓导致的发炎,是靠封闭针撑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