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走男主的白月光影后+番外(65)

作者:秦朝雾

这两日来这间房间的路走惯了,她拿着花宴秋给她的房卡,想都没想就进了她的房间里。

怎会如此???

她颤抖着手,搭在自己酸痛的腰上。

腰部隐隐作痛,沈曼语是成年人了,又不是少不经事的孩子,脑海中的想法,瞬间不受控制地往暧昧的黑暗深渊里滑去。

她身上的衣服完好无损,衣衫未褪,在被子里窝了一夜,折腾出很明显的褶皱。

可这并不代表,昨晚就一定没有发生过什么。万一花宴秋真是个讲究人,在那种情况下还不忘帮她洗涮好,用衣服包起来……

沈曼语无法接受如此悲痛的事实。

“我、我们……”她慌乱抬眼,勾人的媚意被惊慌失措替代,只剩下满眼的惊恐可怜。

后来的话莫名说不出来,后半截明明就在嘴边,她像是不想知道那个自己认知中已经既定的结果,又像还含着一点点希冀。

她抽噎了下,重重喘了两口粗气,手指紧紧攥着身上的被子,白皙如玉的指节用力到近乎透明:“我们真的发生了什么吗?”

这句话甚至夹带了无法控制的哽咽。

花宴秋紧紧抿唇,沈曼语醒来后可能会有的态度,她夜里已经揣摩设想过千百次,现在这样的,也不出她所料。

但她还是被沈曼语这样排斥的态度刺痛了。虽然本来就不是她的错,她还全程都在制止沈曼语不理智的行动。

只是此时她的态度,她的怀疑,都像尖刀刺进花宴秋心口。她对她的不信任,比之齐姐对她的怀疑,更让花宴秋难受。

“没有。”她眸色有些黯淡,她能感觉出沈曼语的惶恐不安,因此虽然自己心里也不好受,却没有一直吊着她。

花宴秋清清楚楚道:“什么都没发生。”

沈曼语焦躁浮动的一颗心,瞬间被平复下来。

她不是不相信花宴秋的人品,虽然接触只有短短数日,也能从诸多小细节处发现她的体贴和克制。

只是这件事给她造成的震动太大,过往的心理阴影迟迟没有消散,加上这次的影响,她难免生出不安的想法。

“我.....”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看花宴秋这幅表情和模样,自己反倒生出些愧疚心,她紧紧捏着被子,小心翼翼问道:“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花宴秋没有离她太近,见她如此模样,蹲下身子,轻声安抚道:“你没有做错,放心吧。”

她顿了顿,想问她,昨天去见了齐情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争吵,她的那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但话到口边,终究还是咽了下来。

她不是喜欢猜来猜去的性子,唯独在对沈曼语的任何事儿上,小心翼翼对待,生怕因为自己的一时疏忽,对她造成哪怕一点的伤害。

她越是这样说,沈曼语就越是不安。绞尽脑汁回想昨夜发生的一切,竭力试图从晕眩的色彩碎片中,寻觅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是这种事情不受人为的控制,她越是想要想起,就越是无法想起。

脑袋隐隐作痛,胀痛和酸涩感刺激得大脑一跳一跳,鼓着疼,沈曼语不禁深深拧眉,额角渗出一层薄汗。

花宴秋见状,连忙安慰道:“真的没有什么,现在可是在拍戏,齐姐随时都会回来,就算你喝醉了,脑袋不够清醒,难道我还不够清醒吗?”

一提到齐姐,沈曼语不自觉打了个寒噤。实在是花宴秋的这招杀手锏威力足够惊人,将她心中所有旖念一扫而空。

恰在此时,门外突然响起几声规律的敲门声。

说曹操曹操到,沈曼语和花宴秋二人同时心口一震,花宴秋喃喃道:“......齐姐回来了。”

完犊子了!

沈曼语如被火燎着般,瞬间从床上一跃而起。手里的毛巾差点被她大力的动作甩飞,平日里的冷静全然不见。

花宴秋也有点慌,两人来来回回在房间里打量,寻找能够让沈曼语短暂躲藏的藏身之所。

很快,两人同时锁定一个目标。

眼见沈曼语慌得鞋也来不及穿,光着脚丫子就要往卫生间里冲。

花宴秋勉强找回一点冷静,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不对啊,她们慌个什么劲,明明她俩什么都没做,这会儿这么一副做贼心虚的姿态是干什么?

外面的人没有得到回应,已经开始重重敲门。

与此同时,花宴秋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齐姐专属的手机铃声,在一片鸡飞狗跳的混乱中格外刺耳。

房卡在沈曼语这儿,齐姐不能直接进来。

纵使如此,莫名的心虚,刺激得两人心脏狂跳。

沈曼语飞速跑到卫生间里,这里是用半透明的磨砂玻璃围起来的,从外面能够清晰看到里面有人在,根本挡不住人的视线。

花宴秋深吸一口气,暗自庆幸沈曼语还没有完全失了神智,如果她往窗帘后面躲藏,花宴秋还不知该如何应对了。

她提着沈曼语着急忙慌的忘了穿的鞋子,跟着她来到卫生间里。

沈曼语正在小小的卫生间来回踱步,她也发现了这里根本藏不住人,急的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怎么办……花花,你快想想办法。”

花宴秋将鞋子递给她,快速道:“这里有一次性洗漱用品,你回不去自己的房间,先将就用一下。”

“你快收拾完,穿好鞋子,等你洗漱好了,我就开门让齐姐进来。”

沈曼语彻底慌了神,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只会连连点头。

花宴秋拿走她还一直攥在手里的毛巾,洗干净挂到架子上。这才走到外面,将外面的水杯等东西一一收拾干净。

等待的间隙,外面的敲门声越来越不耐,震耳的手机铃声噪杂刺耳,一遍遍不知疲倦地来回播放。

花宴秋听到卫生间的水声逐渐停止,这才深呼吸口气,怦怦的心跳稍微缓和了些。

她调整好自己面上的表情,压下所有慌张和心虚,皱着眉头,装出平日里那副起床气未歇的模样,一鼓作气打开了门。

门一打开,门外的齐姐脸色铁青,冷冷瞥她一眼,面上尽是风雨欲来的黑沉。

花宴秋本就心虚得紧,一看她这幅模样,心头七上八下,像是有个小人站在心口重重打着鼓。

齐姐从她身侧进来,转身关了门,这才直视着花宴秋,严厉问道:“花宴秋,你跟沈曼语两个小混蛋,是不是背着我偷吃了?”

如果说花宴秋先前心头打鼓,这会儿简直是齐姐漫不经心翘着小指,用指尖将她的一颗心脏拧巴成了麻花。

“我、我......”她难得有些结巴,大脑一片空白,不复平常的敏锐。

她的心虚不加掩饰,齐姐一看怒火涌的更加猛烈。

她横眉冷对,跟条喷火龙似的,正要骂她骂个狗血喷头,浴室里传来的哗啦啦水声吸引了她的全部注意。

“你房间有人?”齐姐视线“嗖”的从她身上移开,转向浴室。

她气得不轻,指着花宴秋鼻子痛骂道:“好你个花宴秋,我就知道你这小混蛋心怀不轨,你故意支开我,背着我在这儿偷吃,你!”

她话音未落,沈曼语关了水龙头,她脸颊还湿着,迈着小步,磨磨蹭蹭从浴室里走出来。

其实她原本想等到齐姐的怒火,在花宴秋身上发泄完大半时再出来,免得齐姐调转枪口,将她也喷个狗血淋头。

奈何,只要一想到从昨晚至今,花宴秋一直对她关怀备至。

沈曼语就算再没良心,这会儿也不能抱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心思,眼睁睁看着花宴秋独自受苦。

她只好硬着头皮站出来,试图替花宴秋分担一点齐姐的火力。

齐姐看见她,即使早有心理准备,怒意还是一滞。

说一千道一万,沈曼语现在到底也不是她手下的艺人。她心里就是再有气,也只能憋着那股邪火。

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了沈曼语一圈,她忍住了怒火,但没忍住冷笑一声:“你们俩,是早就商量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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