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庭漫步+番外(200)
若真这般,那么必然有两个野伍会对上。颜彩漪深入思考,很快面容放松,她又出言预测道:“明日第一轮,太行聂禾对战名士景焕,藏锋应是会针对威望压他一头的说剑盟,即对战冬晓。同理,说剑盟也会如此针对太行,是以恒桀之伍对战臭道士之伍。”
此言出,离朝皱眉,那恒桀的威名她可是听过的,以前也见过他与师傅一战,即使那时的斗武其未出全力,也煞是狠戾疯狂。她担心君姑娘上台会碰到他……
于离朝神游之际,颜彩漪继续说道:“剩下的,徐虓借百灵宫之势不会对上百灵宫主伍,其必然会在我等与璟尹之间二选一,如此我等要么对上百灵宫主伍,要么对上徐虓。”
对此,费渡点头,觉着大抵如此;伍式兄弟则是鼓鼓掌,甚为佩服她;而离朝还在担心君姑娘可能会对上恒桀。
“咳咳。”被夸得有些得意的颜彩漪清了下嗓子,又言,“我等肯定会胜利,但八成不会有好‘运气’被轮空,是以不管第一轮对上谁,第二轮我等面对的依旧是大派,不过臭道士说太行会尽量规避与我等斗武,是以藏锋韦厌或……”
“第二轮一定会对上韦厌。”突然,费渡打断了她的话。
颜彩漪有点不悦,倒是未发火,而是挑眉,问:“你这么肯定?”
“对。理由不方便透露,总之第二轮我一人上场。”
见他这么坚(霸)持(道),其他人也不好说什么,于是将这页翻过。
“费渡会赢罢。”颜彩漪瞄了他一眼,见其摆着狂妄的笑容,她不由得微微摇头,继续分析:“再之后的第三轮与第四轮,我等必然对上太行聂禾与说剑恒桀,他们二人也一定会留一次出场机会在最后。”
这一通思量下来,他们起码不用管四个对手,而剩下五个对手只要揣摩其安排并加以针对即可。好在有伍氏兄弟自酒肆伙计那儿得来的盟会秘籍,以及颜彩漪从翦瑀那里套来的情报,他们很快就确定好战术以及阵型。
如此未至深夜,他们即是各自就寝以休养生息,除了离朝。
离朝实是因着颜彩漪的话而心生担忧,于是大晚上留下一封信后偷偷溜了出去,前往太行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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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日常感谢评论收藏灌液的小天使们(*ˉ︶ˉ*)
本章最后一关对战分析是基于几个原则进行的。
1、五大门派的主伍与他们的借势野伍会避免对决。(前面说过,做武林盟主的条件是在智、武、威望三方面中,有两方面比当任武林盟主强,智一般不考虑,只考虑武功和威望。而连恒行自愿与说剑同威望,说剑盟又自愿暂时在五大门派中威望垫底,即五大门派不需要考虑威望条件,只需打赢连恒行即可,所以会有野伍借五大门派威望的情况,当然没实力,五大门派基本不会借)
2、五大门派为了彼此留个情面,基本不会第一轮就打,肯定是先把野伍打出局。(不过个人恩怨在此产生影响,名士被太行盯上,导致原本五主伍打五野伍的配置,变成了太行打名士,另三主伍打三野伍,最后两野伍对战)
3、威望上的比拼,武林盟会除了是争夺武林盟主的大会之外,还是展现门派武道,提升武道威望的机会,所以在最后一轮,五大派已共识不争武林盟主的情况下,会将注意全部放到威望上来,于是会产生下针对临近的上,这个会影响主伍和借势野伍。所以会出现说剑针对太行,藏锋针对说剑,百灵针对藏锋,名士针对百灵。说剑有恒桀加入,它的武道实力因为恒桀而提升,达到有必要针对的程度。(虽然说剑暂时自降威望,但它真实威望还是第二,太行第一)
4、所有伍都会尽可能留到决赛圈,都会尽可能避免被提前淘汰,大派很重视这个,所以除非实在不觉得能留住,各伍最强者基本都会保留一次出场机会到最后。
以上就是颜彩漪分析对战的依据。好啦~
第144章 天地浑圆(一)
“傻瓜。”
挽君衣醒来的时候天还未亮,她无有赖床的习惯,即刻起来打理仪容又整理好被褥,而后打算去做些吃食,谁料一开门就见着一傻瓜坐在门口呼呼大睡。
难怪昨夜睡得那般安稳……
她轻叹,眉目柔和,微躬身又伸出手抚了抚离朝的头发,唇角不自觉轻轻扬起。
突然,自己的手被这熟睡之人擒住,挽君衣心下一颤,面上霎时染上几许绯红,倒并未缩回手,只是心湖泛起涟漪不绝。她有几分好奇,想知道眼前人下一步会作何。
熟睡的离朝自是不知抓到了什么 ,仅是觉着头顶有微凉的物什抚过来抚过去,有点痒,遂毫不顾忌地伸手一抓,抓到之后竟大胆地捏了捏,又用指尖蹭了蹭,凉凉的,细腻又纤柔,细摸之下好像还能摸到有些硬的东西……这到底是何物?
皱眉,她轻松地将此物置于唇边,而后以舌尖轻轻舔了一下,“嗖”,手里的东西没了?!
心下立即生出不满,离朝便是因着太过不满而苏醒。睁开眼,眨了眨,眼前尚且有点昏黑,但不难看清有松树林、有小路,目之所及还有田地、灶台和水井。
迷糊着,突觉身后有点冷,她呼吸一滞,动了动僵硬的脖子,向后一瞧,瞧见月白衣袂。立马转回头,她努力回想自己有没有做错什么事……
“想坐到何时?”
闻言,离朝思绪一凝,赶紧起身。
“转过来。”
她听话地转过身,目光还未来得及黏在心上人面上,眼前就兀的一黑,一份清清凉凉轻覆于自己的双目,很舒服,心鼓即是不争气地又敲起来。
挽君衣实是因着方才之事而羞涩,便不想让她看自己,如此才遮了她双目。可是之后该作何?她竟是有些茫然。
“君姑娘?”
“嗯。”
“唔,可是有何物要予我?”离朝猜或许有何惊喜,君姑娘才会捂着自己眼睛,但也只是想想,不敢太过期待。
“你想要何物?”
我只想要你。
离朝可不敢说,遂言:“只要是你所予,皆是我想要的。”
“……”
额,我又说错话了?
她有点紧张,思量几息,依旧未听得半句话语,于是决定不管怎样先道个歉。
然,她刚想开口,就觉有清浅的气落于面上?还未来得及疑惑,两片柔软贴上自己的面颊,携了几许寒凉与湿润。霎时,酥|麻感流窜全身,又识海翻腾,仿若为热浪扑面,而后一股晕眩要驱走神志……
转瞬,寒凉离去。离朝因此没有晕过去,可吐纳依旧甚为不畅,并且脑子里一团浆糊,她只有一个问题——方方方方方才发生了什么?!
“咳,我欲做些吃食,你……随意。”
轻语飘落,眼前黑暗退去,她眨眨眼,余光还能瞄到月白衣袂,遂眼疾手快地捉住它。
“作何?”君姑娘止步,并未转过身,声音轻而微颤。
“我我我……也想亲你,可以吗?”离朝红着脸,唇齿开合却不知自己在说些什么。
“……现下不可。”
语落,君姑娘匆忙迈步走向庖屋,往灶台添柴,生火煮饭。
而离朝呆愣在原地,目光黏在她的身上,心下竟欢喜到发了疼。
好想抱着你,永远不分开。
念头起,再无法湮灭。
……
阳光渐渐普照大地。
离朝傻乐着与君姑娘一同吃过早饭,又揽了洗碗的活计,接着与她一起打扫里里外外。直到邵兄他们寻来,准备一起前往太行前庭之际,她才猛然想起自己过来是为了何事。
于是她轻轻拽了拽身旁君姑娘的衣袖。待得四目相对,她有些害羞地稍稍偏移目光,悄声问道:“君姑娘,你今日可会上场?”
“嗯。”虽然念想淡了太多,但挽君衣觉着自己还是要见一见师姐,一来了却旧情,二来作为同门,她不想师姐走上不归路,到最后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