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庭漫步+番外(118)
就在她要一刀割喉之际,恶虎不知何时抽出了手以奔雷之势掐住了顾萋萋的脖子,另一手则护住了自己的脖颈。
于是其手臂被顾萋萋削下去一片肉,但于恶虎来说无伤大雅,反而是她避无可避。
然,顾萋萋微微一笑,其不知什么时候将手背在了身后,而那手中有一把燧|发|枪,此乃她用一颗漂亮石头与海外盗贼换的。
恶虎惊觉,浑身毛发乍起,他急忙放开她,并欲后跃远离。
但是只听“砰”的一声,弹丸打穿了恶虎的腿。
旋即便是一声惊嚎,恶虎倒在地上,捂着喷血的腿,甚是狼狈。
众山贼都傻了眼。
未待他们回神,更傻眼的来了,顾萋萋举着枪走向恶虎的时候,恶虎全然抛弃大当家的威风与骨气,竟然哀声求饶,还说会臣服于她,只求能饶他一命,令众人着实不耻。
可顾萋萋甚是狠绝,一刀抹了他的喉。因为她看得出来,这人的求饶面孔不过也是一张假面,她可不会傻到给其反击的机会。
而这一切映入急忙赶回的二当家之眼。
“二当家,是二当家!”不知是谁喊了一声,霎时引起音啸沸腾。
循声望去,只见陈问肃着脸立于山寨门口,后面只带了四五个人。
“你也想与我比试?”顾萋萋眉眼弯弯,望着他。
闻言,山贼们起哄:“杀了她,二当家杀了她!”
然而陈问冷冰冰地瞥了叫得欢的那几人一眼。
瞬间声息。此间重回静然,唯风声呼啸。
二当家陈问迈步走向顾萋萋。原本观战的高阔也来到小大人旁边,紧张的看着他,且是两股战战。
一高一矮两道目光相撞,陈问兀的单膝跪地,抱拳道:“钟氏旧部陈问参见新主!”
众山贼:“???”
顾萋萋轻笑,倒是不惊讶。她收了刀与枪,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不必多礼,先随我去救我的人吧。”
“是!”
应罢,陈问紧随新主之后。
懵了个大懵的高阔和一众山贼面面相觑,也跟在了他们后面。毕竟大当家都死了,他们当下可是甚为迷茫。
山脚。
当狄河见到一阵沙尘向那交战之处掠去时,他放声大笑,那笑声震得长老(瘦老头)差点就站不稳摔倒在地,但即便稳住了身体,这脑袋里也是嗡嗡作响。
长老还晕乎着,狄河却是撂下了一句话就带着军队走了。
那句话为——汝尚且羸弱,待得哪一日汝“壮”比老夫,老夫不介意邀汝共饮一碗酒。
远处,沙止。
顾萋萋立于马背之上,比翼镰指向朝阳,她轻轻一笑,向这片土地宣誓:“我等必将——称霸古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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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日常感谢评论收藏灌液的小天使们~(≧▽≦)/~
本章——
先来说一下燧|发|枪,在本架空历史的一五一九年,设定上外国已经在热武器研发上有了一定的成就,所以燧|发|枪不稀奇,但是流入民间、海盗手中的燧|发|枪还只是试验品,无法长久使用,顾萋萋是买下了一次使用权,也就是说本章之后燧|发|枪就是摆设了,如果开枪就直接爆炸损毁,不过暂且是个很好的威慑手段。
然后顾顾的策略很简单,就是三番两次的调虎离山。第一次是原住民利用陷阱和敌人的轻视把不好对付,之后也肯定难掌控的三当家杀死。一是为了安对头山的心,让他们暂时帮忙。二是安原住民的心,让他们拼死抗敌不会四散而逃。而那个领头的原住民是必死的,他不在那个位置,三当家就不会接连踩两个陷阱。第二次就是三当家死讯传到寨子,派四当家去杀原住民,战况惨烈,但是由于第一次的成功而撑住了。第三次就是长老找狄河帮忙,狄河会帮纯粹是因为兴趣,其实他作为乾历史上最著名的大将军之一是有能力统一古沪的,不这么做就是因为不想无聊,顾萋萋看出这点,所以借了狄河的势。
在把敌人都调走之后,寨子只剩大当家和很少的人了,这时候从地宫跑出来的原住民就有了人数优势,敌人多少会忌惮的,从而被牵制。于是结果就是只剩大当家还能动,顾萋萋还挑衅,那就不得不交战了,不然面子丢尽。
最后顾萋萋没用燧发枪直接杀他也是在等其求饶,也就是剥夺他在山贼心中的地位,以方便之后收编。另外,顾萋萋给高阔取名画饼,是真心也是算计,是增加他对她顾萋萋的归属感和信任感,另外就是加大理想与现实落差,导致高阔心理出现不平衡,这时候顾萋萋的计划又很顺利,他就完全归顺了。
最后即便二当家不是自己人,也没关系,因为有狄河这个外势,加上燧发枪威胁,和山寨内乱在,她也从高阔那得知二当家是理智且不完全忠心大当家的人,也就是可策反收编。
总之,最后顾顾的计划是逐渐长到了九成胜算,唯一的变数在于原住民能拖四当家多久,他回来搅局就赢不了了。
好啦 ̄ω ̄
# 雪山前篇
第86章 雪山(上)
凉风卷着落木飘飘荡荡,结缘露水,凝露为霜。不知何时,风负了寒,便撇下恹恹欲眠的落木,独自飘离。又不知多久,白絮纷纷,铺在落木之上,温温柔柔,愿其来年新生枝芽。
“呼……”
不知何人吐出一口气,气拢着烟雾晃晃悠悠。
“嗡——”宽剑发出一声嗡鸣,挟了风,环了一圈雾,兀的撞在光秃秃的树枝上,留下几朵白雾花,可惜不过一息就消散了。
微叹,离朝收了剑,接着傻傻地对那棵受了自己摧残的树抱拳致歉。
树自是无言,但恰好有风飘过,树枝晃了晃,就好似大度地表示了原谅。
见此,离朝笑了笑,伸了个懒腰打算回去,铺一转身,瞧见下了马车的君姑娘。
“君姑娘~”她便一如往常唤了她一声,面上携着比冬日朝阳还要温暖的笑。
接着,她颠颠儿的跑了过去,又于君姑娘身前四尺处及时停了脚。
此举只赢来一道淡漠的目光,转瞬即逝,也未得半分话语,不过离朝并不在意。她只是和往常一样走在她身侧,讲一些有趣的见闻或是随意闲谈一番,即使得不到什么回应也乐此不疲。
因为她只是希望君姑娘不要那般忧愁。
离朝是清楚的,君姑娘会如此忧愁是因着“思念”二字,就像跟她们一道过来的义兄周轩,每日都会呆坐着遥望皇都那般,君姑娘也定是在思念着谁,而那个人就在她们即将抵达的雪山。
她明白思念是怎样沉重,怎样叫人愁苦,之前自己思念师傅就是如此,但总归是有个能相见的盼头。离朝那时愁归愁苦归苦,倒是不会有悲痛,悲痛是现在才压于心底的。
可君姑娘给她的感觉便是提前生出了悲痛之意,就好像已预感不会见到思念之人。
离朝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只好尽竭尽所能地拿其他事冲淡她的不安,或者在觉察君姑娘想要安静的时候默默陪在她身旁。
君姑娘倒是没有嫌她烦过,且这一路上即使她再如何急切忧心,碰上为病苦萦缠之人也总会倾尽全力施以救助,不见急躁也不见厌倦。离朝看着这样的君姑娘,当真觉着她是世间最好的女子,心下何止是动容。
是以她稍稍对那为君姑娘所思念之人有几分不满,并且更加坚定了要护君姑娘一生的决心。
当然,若君姑娘不想她再跟着,她也不会勉强就是,譬如其与同门相聚之后……
叹息一声,离朝盯着脚下,心底莫名有点空落落的。
突然,她的衣袖被人拽住了。
霎时,离朝停了脚,抬头一看,只见一匹棕马,马儿正瞪着大眼睛盯着自己,嘴中还咀嚼着草料。
显然她神游得太过,险些就一脑门磕在马鞍上,好在有人及时拽住了她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