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渣A重生了+番外(168)
梁清清:“……”原来在这里等着呢?
南柯看着沉默的梁清清,低声嘀咕:“真的不是我想得多,这个点实在是不安全。”
虽然车少,可以避免很多事情,但是就因为路上车上、人少、光线不好,才更有可能会多生出很多事来。
梁清清唔了一声算作回应,但目光却很不客气地看向了车门外的后视镜,伸手点了点车窗玻璃说:“不安全?有她们在,我应该很安全吧。”
“嗯?什么?”南柯没能第一时间听明白,却在停车后顺着梁清清的视线看向后视镜时,心头一跳。
因为路上的车子少,跟在后面的两辆黑色沃尔沃便格外有存在感,哪怕它们已经有意地拉开了距离,但每个路口都做出了同样的选择,这背后代表的意义昭然若揭。
……她们?
——所以清清都知道了?那是刚刚发现的?还是早就知道了?
事实上,梁清清早就知道,甚至后知后觉还见过其中两个呢。
毕竟她们那样及时地出现在店里,行为也是说不出的古里古怪。
梁清清看出南柯眼神中的惊讶,轻笑:“我知道你有找人暗中保护我,我就算这个点自己出门也是很安全的。”
南柯:“……”什么时候暴露的?
梁清清挑眉,看向南柯的目光调皮又得瑟:“没想到吧?”
“一点点吧。”南柯原本还有点尴尬,却在看到梁清清灵活的眉毛时没忍住笑出了声。
梁清清原想再揶揄南柯几句,可发现她的双颊竟然慢慢涨红了,便点到即止,没有再提。
而是垂眸看向中控屏上的路线图,重新选择了去花市的路。
这是她第一次带南柯去花市,身为一个开了一年多花店的小老板,总得表现得轻车熟路一些不是?
南柯则在笑过之后,腾出一只手用力贴了贴发烫的脸颊,顺着梁清清更改过的路线,在下一个路口转弯,按照新路线行驶上小路。
她沉默地开过了两个红绿灯路口,发烫的脸也在时间中恢复如常,却倏然发现梁清清并没有如她预想中那般刨根问题,而是就地翻篇了,心中惊喜,但为了不让墨菲定律注意到她,还是小心翼翼地松了那口气。
之后的两人谁都没再开口,直到车子在花市外侧的停车区停下。
昨天下午梁清清就已经和老板打电话沟通过了,此时带着南柯走进已经热闹起来的鲜花市场时,目标明确,没有丝毫分心。
而跟在后面的南柯毫不意外地像个好奇宝宝,伸着脖子左看右看。
两人牵着手在亮着灯却看不清花朵颜色的市场内转来转去,转了差不多五分钟的时间,梁清清才终于和长期合作的老板成功碰面。
南柯对花的知识在梁清清的熏陶下,对比先前已经多了很多,但放在这里仍是很不够看。
她自知自己是个外行,便也不开口,只默默地看着梁清清和了老板说着她听不懂的行话,然后拉过小推车把梁清清伸手指过的花,一把把放到推车上码好。
南柯是个眼里有活的人,全程自觉得一批,装好梁清清买下的花,又相当有眼力见的把车推到车屁股后面,一件件装进后备箱。
两人回到花店的时候,天刚蒙蒙亮。
南柯把力所能及的事儿都干了,剩下的细致活交给梁清清独自忙碌后,又一个人开车去买早餐。
小容和左左还要两个小时以后才来上班,李娅和任夏她们也都有组员可以跑腿,她都不用考虑,只买清清爱吃的就够了。
等待餐点打包的时候,南柯无聊地登上了邮箱账
号。
未查看的邮件都是昨天晚上发来的。
她站在台阶上逐一点开查看,没想到入眼的第一封加密邮件就是盛家的最新动态。
盛欣远自上次在小区门口等过她,便没有再到她的跟前蹦跶,连说好了要赔的后视镜钱,都没有找上门来讨。
刚开始南柯还有点疑惑,毕竟她都做好了要趁夜捶她的准备了,结果人家根本没来。
多少还是有点失落的。
不过老天爷疼她,并没有让她失落太久,又让她受到了盛欣远正在撒钱找盛宿的消息。
盛宿不见和尉欢当初不见,有些相似,但并不多。
当初确认尉欢不见后,许冰芝和尉弘博第一时间收到了绑匪传来的要赎金的消息。
盛宿这边却毫无动静,只是悄悄地不见了。
盛欣远到底是经历过事情的人,在从南柯口中得到否定回答和嘲讽后,立即调整思路,转动了她那半死不活的小脑筋。
然后她惊奇地发现,对方并不图财。
绑人这种事情,要么图财要么寻仇,总共就这两种可能,已经排除了一个,那仇家还不好找吗?
盛宿在国外拉的仇可以暂且不提,回国几十天来,仇家统共就那么几位。
在这几家中进行排查,可不就是花点钱的事情?
盛欣远能生出这样的想法一点都不奇怪,但她能想到的、时刻关注着她们的南柯没理由想不到。
所以,秉持有钱不赚是傻子的南柯,第一时间对她做出了回应。
——找了自己长期合作的伙伴,主动接了这个活儿。
盛欣远极度配合,面对主动找上门的人竟然也没有分毫怀疑,看起来颇有点病急乱投医的意思。
南柯却不管她是个什么心理状态,只安安静静地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此时看完邮件,她想了又想,还没决定是否要回复对方的询问,早餐店的服务员便先帮她做了决定。
“您好,已经帮您打包好了。”
南柯闻言收起手机,微笑致谢的同时不着痕迹地粉碎了已阅邮件,然后提着梁清清爱吃的早点转身上车,往花店赶去 。
第124章
清晨的东方, 金光万丈。
同一片的天空和土地,看进不同的人眼里,这金光也分成了各种滋味。
别的人是如何感知的, 尉欢不了解,反正对她来说,这耀目的光芒和日沉西山时透出的, 除了看上去的色彩纯度略有区别外, 心境是一般无味。
她手中的无糖黑咖啡已经冷了许久,此时逆光抿上一口,酸涩的苦味只沾着她的舌尖便轰然炸满了她的整个口腔。
——不管有多习惯, 它依然难喝。
一如她耳后残缺的腺体, 不论它的实际大小有多么不值一提,但只要想起它的存在,就能让尉欢这个一米七多, 一百一十斤的“alpha”, 痛苦得质疑生命的意义。
甚至偶尔还会产生不如去死的念头。
她记得了——高中的生物课本上曾经说过, 它是人类进化的重要标志。
可尉欢怎么想都觉得它是退化的印章。
事实上,她怎么想一点都不重要, 她能做得只有接受而已。
不过, 值得庆幸的是, 这世上不完整的alpha并不只有她一个, 还有那该死的姓盛的。
想起盛宿,尉欢烦躁地用指背关节顶了顶左侧的太阳穴,试图通过这样的小动作来缓解想起他时的头痛。
她把盛宿抓回来已经三四天了。
这三四天里, 除了刚开始还比较兴奋地想要讨回自己所受的屈辱, 之后的时间里她大部分都是迷茫的。
因为她达成了目标, 却又没有找到新的目标。
盛宿给她的伤害, 她原封不动,甚至加倍还了回去。
可然后呢?
杀了他?还是放他走?
……杀人这种事情不太好办,那姓盛的再不是个玩意儿,客观来看,他都是个活生生的人。
哪怕杀只鸡呢,对于第一次摸刀的人那都是紧张的。
眼下,掂量着一个人的生死,尉欢这个真的连鸡都没杀过的人,不可能不犹豫和害怕。
所以,尉欢这两天一直在想——
如果真的选择杀了他,解恨是解恨,可解完恨她就要背负一条人命。
“杀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