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老汇再无佳人+番外(516)
玛戈和阿呆在客厅吵架,英格丽德坐在一边围观,但极为罕见地把翅膀放了出来,翅膀是黑色的,目测足有两米长。
“好漂亮。”她走上前去。“可以摸摸吗?”
英格丽德看看丽贝卡,端详了一会儿,点点头,“可以呀。”
“很暖和。”人类女孩拿脸蛋贴贴她的翅膀。
“你们好像很喜欢毛茸茸的东西。”她说。
“那终究,我算什么?”阿德莱德屏住一口气。
不能失态,她这么告诉自己。
“妹妹。”玛戈回答。
“很好,非常好。”她抿着唇,“丽贝卡呢?”
“朋友。”
“我以为这一切对你来说是有意义的。”其实阿德莱德很后悔。“多少,有那么一丁点的意义,你知道,爱,与/情与/欲,对人类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她后悔和丽贝卡吵架未遂就来跟玛戈对峙。
对峙的下场是一切分崩离析,她自讨苦吃。
“大概知道一点。”玛戈凝视着阿呆。
阿呆提出最后的质问,而她给出最后一击。
“对你来说,那是/爱/欲,是/性,是欢/好,可对我来说,那不是。”玛戈说。“不是,就只只是,不是。”
事态看似在她掌控之下,却又失控。
英格丽德不再梳理羽毛,收起翅。
为翅膀遮掩,使她视线未所能及的是丽贝卡。
她算搞明白为什么英格丽德一反常态在晚上梳毛了。
“是这样。”她轻声说。
“阿呆,”丽贝卡倏然把阿呆拽到一边,“你先回房间好不好?我想和你姐姐单独谈谈。”
“你邀请我担当虚名。”英格丽德从她身边走过,垂颈,耳鬓厮磨,无比亲昵。“很抱歉,我们是独偶制,也很讨厌天使呢。”
“玛戈。”丽贝卡开口。
争执之下,最终,玛戈质问,“你……为谁而鸣,你所要反抗的,是谁?你所要保护的,又是谁?”
而人类往往不堪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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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玛戈确实成功把小弗和伊宝搅合分居了一段时间
伊宝&小弗:妈妈不要你了!!!
袖子老弟凉在小徐刨出来的倒霉蛋
第166章
清晨第一缕斜阳宣告洛杉矶喧闹夜晚的终结。
这一天在五点半闹钟响的那一刻,路易莎掀开眼罩,她打着哈欠下床打铃。
从浴室草草洗漱后她披上浴衣,再走出来时一杯温好的热牛奶已经摆在床头柜上,是双层的玻璃杯,保证入口微烫却不会灼红掌心。
自年纪渐长,她就不太喜欢和人打交道,仿佛三十岁前的众星捧月耗尽了她对人群的容忍度,于是负责家政的佣人——用当下的新兴词汇来说叫住家保姆——会照顾好一切但只在必要时出现。
她坐下喝早上的第一杯牛奶,佣人溜进浴室帮她放水;等她泡澡时佣人会去准备早饭,一来一回间她们完美错过。
吹干头发后路易莎换上一件纯棉家居服,坐在餐桌旁发型师已经到了,在她吃煎蛋培根时打理她的长发。
“您的头发需要染了。”新来的发型师出生在马赛,一口南部口音的法语。“发根白了。”
路易莎切下一角蛋糕,非常慷慨地送进嘴里,“我这个年纪了。”
果然热量就是美味。
她整整一辈子几乎都在做身材管理,没办法,生在一个古怪家里——名媛兜售的是姓氏,自然规矩严苛;当的是演员;做的是电影行业,终于到这个几乎可以死去的年纪,她才能放纵自己,一大早就吃上千层蛋糕。
饿一辈子肚子未免过于悲哀。
“您一点都不显老。”发型师爱玛——叫艾莉森也说不准,反正路易莎没记住这个小姑娘的名字——恭维。
“很快就要显老了。”她说,“我决定等这个月过去后就跟医美说再见。”
“今天想梳什么发型?”爱玛问,她建议。“要不我们梳猫儿带兔球。”
这是当下最流行的一种发型,偏分,烫一个俏皮些的卷,大方自然。
但雇主否决了时尚与流行。
“我今天有场恶战。”路易莎吩咐,“看过《七年之痒》吗?”
等到爱玛点头,她告诉爱玛,“梳玛丽莲·梦露的那个发型。”
“可是……”爱玛有些为难,“要用很多的发蜡和发油,您不是不喜欢那个味道吗?”
“没关系。”路易莎叉起一块巨大的西瓜,“今天我要完成的事叫——放马过来。”她的绿眼睛抹过不屑,“破一次例。”
八点四十五从家里出来,在草坪登上直升机,九点整她准时坐进办公室。
财会和执行董事一早就等在玻璃门外。
“进来。”秘书拉开老板椅,她落座,一杯美式送到她手边,“需要严阵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