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老汇再无佳人+番外(487)
十分不争气的,在李半月挑明郑陌陌是故意说到两个孩子只活一个后家长的选择倾向,她依然有个想法。
袖子是她朋友,多年同窗,实打实十多年的情谊,对她蛮好的。
李半月又摆明打算走的是一步险棋。
在这里,有兄弟的女孩,不过弃子一枚。
倘若姜家只剩怀袖一步活棋,想必是不遗余力也要保护的。
正盘算着,郑陌陌走了,秘书去送,李半月从虎皮剑兰后把坐在花盆后的她抓出来,“小朋友,你以为你是树么?”
“两个问题。”她说,“你为什么突然得了关节炎,为什么今天没穿裙子?”
没等李半月回答,她又说,“你没有关节炎。这套衣服是我的。”
这套衬衫长裤购自淘宝,模特照片有色差,她以为是灰的,不料寄到后拆开一看,颜色不对,于是塞到衣柜底。
她讨厌藏青色。
而李半月只穿裙子。
李半月又只会说,“别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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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豆包。”外婆在烧菜,“总蹦高,只会蹦高。”
“我不是。”她认真地为自己想了个昵称,抱着猫——玉子很大一只——绕着外婆腿转悠,“我不要当豆包,豆包不好看,也不好吃,我是年糕,说定了,我是年糕。”
外婆抹了她一脸面扑,“哈哈哈哈那今晚炒你,吃豆腐半月汤。”
“不要。”她还在捣蛋,却忽从梦中惊醒。
窗帘拉拢,一室空寂,红木床是新买的,还有一股重重的木头味,如果仔细闻,还有漆的味道,珐琅衣柜沉默屹立。
她拥被坐在那里,一口气没叹完就开始咳,怕被听到不敢出声,拼命捂住口鼻,不料呼吸不畅,咳得更厉害,接着,开始大口大口地往外吐混着血块的血——她分不清是吐出来的还是咳出来的,当然有时她也怀疑,凝结的“血块”不是血块,而是人体某个器官组织。
不管多贵的床单,一晚过后只能扔掉,再无洗干净的可能。
她挪开手,吐了自己一身、一床和一被,刚要掀被子,忽然额头撞到了另一个额头。
“妈妈,妈妈。”五岁大的小阿呆坐在她腿上,长长的头发和玫瑰花编在一起,是个麻花辫,“早饭吃什么,吃什么,”央求着晃她,“我饿了。”
“再睡会儿。”她看看闹钟,才五点半,就把阿呆按倒。
“我要吃瑞克的酸黄瓜。”阿呆大大的眼睛兴高采烈,已彻底清醒,开始点菜。“还有这个,我要吃杰姬的旋风蛋盖饭。”
“杰姬?”伊莲恩坐起来,卧室电视亮着,弗莱娅闻起来有股香槟的味道,睡到人事不省,阿呆枕着玛戈的腿,玛戈一边啃一个费列罗球一边聚精会神的看一部B-级/片《变/性/杀/手杰姬》。
该影片大概是一个生于富豪人家的科学家父母不出意外地双亡,他遭亲戚暗算倾家荡产,具备所有复仇影片该具备的元素后,他夫人——一个律师给他出了个逍遥法外的好主意。
于是男主毅然决然地做了/变/性/手术。
一共一百二十八分钟的剧情,二十分钟讲手术操作过程,九十分钟展示男主的家庭主妇生活,又和夫人榻上运动了十五分钟——导致花式杀人仅存活感人泪下地六分钟。
“玛戈!”她指着电视,“你怎么可以给阿呆看这玩意?”
“不能看的话,”玛戈开始吃巧克力派,“你们为什么要买影片?”
“不是我买的每一套影碟,小孩子都可以看。”
“你凶我?”玛戈目瞪口呆,一脸的难以置信。
还没等她解释为什么妈妈可以凶小孩,闹钟响了。
算上梦里的两次,这是她第三次起床。
希望今天糟糕的事情少一些,最起码要对的起她三次起床。
伊莲恩准备躺最后的五分钟。
就在她翻身时,弗莱娅说,“开灯吧。”
“你醒了?”她问。
“我饿醒了。”弗莱娅觉得晚饭多少还是要吃一点的。
她硬是在凌晨六点被饿醒。
吃了好多天煎鹅蛋后伊莲恩终于承认自己干坏事了。
只见伊莲恩抱住她,一本正经地说,“看得出来你是称职的大鹅妈妈,宁可自己饿着,也不吃鹅宝宝。”
“不,我喜欢鹅蛋配烧鹅。”弗莱娅蹭蹭她的脸蛋,软软凉凉的,“母子团聚。”
“哈哈哈哈太不人道了。”伊莲恩模仿她的话,“妈妈,它打我。”
“妈妈,救我。”弗莱娅把枕头往上推推,“你的两个崽无法无天,一个惹事生非还公然矿工,另一个俨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再不听话就只能统统做成玫瑰盐烧鹅。”
“阿呆太瘦了,怕是不好吃。”伊莲恩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