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老汇再无佳人+番外(107)
“要爸爸做什么?等他性/侵/还是等他家/暴?图他把我卖高价还是图他把我当摘棉花的劳工?”阿德莱德终一报当日绣花枕头一包草之仇。
玛琳娜被她噎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阿黛。”弗莱娅突然从楼上冲下来,“跟我走一趟。”
“去哪?干嘛?”阿德莱德问。
弗莱娅拎起手包,拎起她胳膊就往外拖,“日内瓦,找格瑞塔聊一聊。”
“为什么格瑞塔也在日内瓦?”阿德莱德不解。
“她俩经常一起……”弗莱娅觉得寻欢作乐这个词不好,“出门旅行。”她说,一本正经的损了路易莎穷,“大概是想分摊一下房费。”
“可真谢谢您,现在我知道她俩住一起了。”阿德莱德很想翻白眼。
“说不准她穷到只能和人一起住大床房的地步。”弗莱娅还认真思考了半天,“不然不会眼巴巴地凑过来,非要和我修复母女关系。”
“住口。”阿德莱德想往回走,她没拿换洗衣服和洗漱用品,想回去收拾一下。“路易莎年纪很大了,你不要让我脑补她这个年纪……”
“你干嘛去?”弗莱娅按了去顶楼停机坪的电梯。
“我没拿洗面奶,护手霜,擦脸的那一堆儿。”
“买新的。”弗莱娅又把她拎回来,她们一起上去。
阿德莱德在屋顶转了个圈,第一个冲上直升机,头发被螺旋桨带起来的风吹乱,“这是我第三次坐直升机。”
“等你当上将军后会坐到吐。”弗莱娅矮身进来。
“不要。”阿德莱德说,“我是芬兰某三流学校的教授。”
三流学校有充分的终职教授名额,而且没有科研压力,平时业务考核欠奉,简直是个完美的地方。
“祝芬兰早日荣归莫斯科。”弗莱娅冷不丁换了俄语,发音字正腔圆,腔调神似主持涂油礼的东正/教/神/父,就差在胸前划个十字,“万福玛丽亚。”
#
“这支探戈献给阿根廷,布宜诺斯艾利斯,圣玛利亚港……”
自商场四楼向下眺望,能看见两道身影纠缠,探戈源自美洲中西部,每节的四个八分音符造成舞步令人眼花缭乱。
女舞者一袭红裙翩翩,男伴修身燕尾服,红与黑的蝴蝶交错斗嬉,若即若离。
“姑娘,你要买冰淇淋吗?”店员伸脖子问道。
陈冷翡摇摇头,她拎着手包绕开观光电梯,沿扶梯边缘游逛,走了没几步就累的透不过气,只好假装等位,坐在一家寿喜锅店的门前。
她抱着包,缩在一个角落里。
等吃饭的人三五成群,胡乱聊着时下最新的话题,诸如偶像、打榜、控评、对家、区块链、韭菜拒绝开花、就业歧视、骚扰、性/别/对立、重男轻女、父母养老。
每家店门前聊的话题大同小异。
陈冷翡换了四五家店,终于逛到了商业天桥。
她推开一家宠物店的门,问,“你好,对不起,打扰了,你们这里有没有水精灵?”
这次她学乖了,没开口就问——“你们这里有没有丙烯腈?”
店员摇摇头,“不好意思,我们这里不买这个。”
“丙烯酸酯?”
“什么?”
“明胶。”陈冷翡纠正。
“没有呢。”店员不再搭理她。
陈冷翡只好回家,下楼前途径超市,想给兔妹买点吃的,但看看进口兔粮的价,发现上次从李半月外衣口袋里拿的钱不够,最后只好买了半个包菜,幸好打车时发现路边林荫道上种的是苹果树,趁没人注意她跑过去晃树,捡了半塑料袋的苹果树叶。
有时她挺后悔留下那只胖乎乎的兔子。
李半月言出必行,说谁要养谁自己出钱养,养得起就养,养不起就炖汤。撂下这话后当真要求她在买完东西后拿小票报账。
而她学的专业不好,手里又没多少钱,后来起念想把兔妹送人,打开微信后发现自己连一个关系稍好些的同学都没有。
最后兔妹沦落到天天啃包菜叶。
对小动物来说,有吃的就很开心,它们对食物的要求只有两点,一,能填饱肚子,二,不算太难吃,但对人而言,总觉得自己差劲。
陈冷翡拎着包菜和树叶上了电梯,开门就碰见抱着一摞材料的叶蓁叶秘书。
叶秘书一贯心直口快,“丫头,你拾荒去了?”
“嗯。”她应了声。
回家后她抓了把树叶丢在笼子里,洗洗手,换上睡衣准备在下午结束这一天。
上楼时她被叫住。
“你回来了?”李半月问。
“嗯,我出去了一趟。”陈冷翡道。
偷着出门逛的要点在于要时不时被家长抓住,久而久之家长会默认她只懂这一种翘家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