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相欢(gl)(40)
“郎主从何处听来这等谣言?”宋玠一脸的不敢置信。
“谣言?我女儿告诉我的,还会是谣言。她早就告诉我,你不是什么好女人。”
破锅配烂盖。都这样半身不遂了,还指望娶什么好女人,守活寡么?宋玠冷笑着,面上维持着最受伤的表情。
没想到宋则也喜欢嚼舌根,真是为了宋家用生命在努力。
让东平去叫救命这么久,怎的还不来。难不成今日逃不了这皮肉之苦?
眼看着宋家郎主不可抑制的怒火就要烧到自己,宋玠只好把这笔账算在宋则头上。“既如此,郎主何故还要娶我?”
明知那吴十一娘是这种人了,为了争一口气娶回家,娶了日夜担心被戴绿帽子,限制行动不算,稍微有些风吹草动就想打人。不跟别人私通也对不起你呀,郎主。
宋家郎主越是暴躁,之后宋则会越温柔,这段时日她已挑弄得宋则心绪不宁,就等着一个宋则心软愧疚的契机。宋玠自问,对待宋则已足够耐心,否则似昨夜那般她就可将她拿下。
“娶你以为你会感恩戴德,知道何为羞耻,知道身为我宋家娘子要如何去做。可你呢,彻夜不归。说,你到底去了何处?”
“在二娘处。”
“好好好,叫你嘴硬。”宋家郎主像是得了失心疯一般,在房里四处找寻,寻来寻去,寻出根竹杖来,劈头盖脸地打。“叫你不守妇道!”
“叫你搔首弄姿!”
“叫你半夜偷人!”
没了武功,气力还在,宋玠一个劲地闪躲,远远听见东平带着宋则往这里来的时候,才护住自己的头脸,让宋郎主的竹杖落在自己身上。
“爹,你做什么。”宋则接到东平的求救立刻赶来,她进门抱住宋郎主,连人带杖往外拖,忙乱中还不忘看一眼哭得梨花带雨的宋玠,倒像是自己被打了一样的疼。
将宋家郎主连拖带拉拽去书房,宋则夺下他的竹杖道:“爹,你这又是做什么。堂堂宋家娘子,叫旁人看见了像什么样子,以后叫她怎么做人,怎么服众。”
“做什么人,我真是后悔,没有听你的话,非要将她娶进门,这等,这等,淫//娃//荡//妇。”
宋则不悦,这话实在难听。“爹,到底怎么了?”
“你可晓得,她昨儿夜里一夜没回来。”宋家郎主想想便觉得气得慌,他为了他这张老脸,都没有叫下人去找。
“阿姨可有说,她去了何处?”
去了何处?宋家郎主拍案而起,怒道:“她说她去了你处。这鬼话我会信?定是去了哪个野男人那里。真是气死我也。”
“爹,您觉得,我可有哪里像是野男人?”
“……”宋家郎主还要再骂,却不防听到这么一句,“呃,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昨夜阿姨确实在我处。她进门之前那些,都是她表哥故意散播的谣言,倒叫我们给听去了。进门之后,约莫是有些不惯,到最近才好了。爹你怎么不来问问我就打人呢。”想到方才宋玠楚楚可怜的样子,宋则不免怪他父亲疑心重下手狠。
宋家郎主怔了一会儿,觉得无论如何他女儿都不会帮着宋玠来骗他。既然宋玠说的是实情,那刚才的举动大大不妥,他大声道:“她怎的会去你处?你怎的会留她过夜?”
“还不是因为爹你吗。”
“因为我?”
“是呀,阿姨晓得你担心我的婚事,几乎每日都要来打探。我嫌她烦,白日里不想理她,她就只好晚上过来。说着说着就睡着了,我没忍心叫她起来。”宋则扯起谎,眼皮子都不眨一眨。说起来,她都不晓得自己睡着时尚有抱人的习惯。今早起来,和那宋玠整个儿抱在一处,别提有多尴尬了,最尴尬的是她一点都不想撒手。
怎的女子抱起来如柔软舒服?是大多女子如此,还是真如那宋玠所说,只因自己喜欢她?
“爹,你平常教育我,凡事当弄清楚再行处理,你倒好……”
宋家郎主讪讪一笑,没提他昨夜想要了宋玠的事情。他是错怪了宋玠,也不是完全没有悔意,但他是一家之主,没有给她赔罪的道理。况且,过阵子他要出远门,届时那什么表哥会来府上做客,正好趁此机会给妻子敲敲警钟。女人嘛,哄哄就行,回来时带些礼物。
最后宋则得了宋家郎主的吩咐,仔细看好宋玠。这里的看好有两层意思,一是看好宋玠的伤,二是看好宋玠的人,免得他离家时,有野狗来偷食。
郎主之命,宋则遵从。
从父亲的书房出来,宋则才发现自己积压了一腔的怒火。不管怎样,宋玠都是父亲的妻子,怎可动辄辱骂、殴打。今日若非宋玠见机不妙命东平去找她,若非她在家中处理事务,父亲会如何处置宋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