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相欢(gl)(12)

作者:寿头

事实证明我是多想了,宋则盘膝坐在榻上,一副宝相庄严的模样。待我进屋,她疑惑地问了一个问题:“素//女//经是何经书,怎的不曾听闻。”我一愣,继而大笑。

宋则不解:“缘何发笑?我所阅道藏佛经不下千本,没有一本叫作素//女//经。”

为着不打草惊蛇,屋内没有点灯,我运足目力,凑到她的跟前,借着月光恰能看清她面上的困惑,这丝困惑使她看起来可爱极了。

“素//女//经呀,等我们吃饱肚子,我可以慢慢告诉你。”手指划过她裸//露在外的大腿,我故意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曼声道,“那是道家少见的秘笈,引人极乐。”

任何一点刺激对于中了媚毒的人来讲,都是随时可能一发不可收拾的刺激,燎原的星火,哪怕意志坚强如宋则在我的蓄意引诱之下呼吸不稳起来。她的脸与我的脸相贴在一起,传来阵阵热气,按住我顺势而下的手背,她软弱又坚定地摇头。

她的理智希望我不要再继续。

我的理智呢?

“若是我就此占了你的身子,你会杀了我吗?”

宋则没有马上回答,不过须臾的迟疑,我知晓了答案。“你不会。你只会怪责自己。为何会让我得手,为何不曾反抗,为何掉以轻心中了媚药。或许你会屠尽天底下的采花贼,但你不会立刻杀了我,兴许之后也不会。”

宋则不置可否,按着我的手没有松。也许再过一会儿她会投怀送抱,若是在此等情况下与我交欢还是由她主动,那也实在怪不得我。

但是她不会。

“没有发现严子敬的踪迹,不排除他会藏在某处,故而今夜我们要摸黑行事。洗不了热水澡,吃不了热食,山上天凉,没有内力你连冷水澡也别想洗,凑活过一晚吧。”挪开些许,我道,“宋宗主,你拉住我的手做什么?都说让你自己来了。”

宋则没有骂我无耻不要脸,她松开手,很认真很认真地问我:“宋十一,我们从前可曾识得?”

“不曾。”

“可为何我觉得你认得我,尤其是你看我的眼神,总有种说不出的复杂,似乎蕴藏着许多心事,似乎我们认识许久。”

“许是我们有缘。”

将常剑放在她的身侧,我站起身。一旁的铜镜里映出一个慢条斯理的女人,态度从容,脸上带着逐渐褪去的笑意,残存的笑冷漠,冷漠中隐藏着一丝残忍。这样的我并不为我所待见,可我终究还是看到了。

五天,若是五天之内没有得到宋则的身心,就要了她的身。让她之后每一天都受此煎熬也好,每天惦着我,念着我,哪怕咬牙切齿,哪怕只是怨恨,如同这些年来的我一般。

我是采花贼,采人芳心的采花贼。可谁又规定我不能去做泼皮强盗糙汉子才会做的事情呢?

偶尔当一回田舍汉又如何,只要目标是宋则。

师门规定又如何,规定本就是用来打破的。

师父的宿愿又如何,得到了身就当是得到了人,偶尔违背一下也无妨,反正师父杳无音讯,生死未知。不管宋则和不空子是否勾结,我今日会与她同处一室,不正是因为师父多年的淳淳教导么。

取来清水、胡饼与肉干,宋则已盖住自己裸//露的腿,她偏头看我,我冲她笑笑,“还是没力气?”

“嗯。”

将胡饼一撕为二,先撕了一块塞进嘴里,香脆可口,尚算不错,又撕一小块胡饼递到她的嘴边,“打打杀杀一整天,定是饿了,先吃些东西。待明天我去打个獐子烤给你吃,好不好?还是你想喝暖身的菌菇山菜汤?唔,那就都吃好了。”

“宋玠。”她唤我的名字,没有怒气,只有迷惑,还有一点点近乎错觉的温和。我以为她有话要问。

兴许她是有话要问,但最后还是轻叹一声,就着我的手吃下半个胡饼喝几口水,才道,“饱了,多谢。”

“不再用些肉干?”

“不用,已经够了。”

“委屈宋宗主了。”

“谈何委屈,想当初……连吃一口胡饼都是奢侈。”

本是信口调侃,听她这般作答后我倒是胸闷起来。

“听那严子敬所言,你出身富贵,举手投足一派官家小姐作风,所用之物皆是上乘,如今与我身在此处,这一餐才是真委屈。”

“哪里哪里。”我嚼着胡饼笑眯眯道,“与美同榻而食同榻而卧,实在是赏心乐事,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气,这胡饼味道堪比龙肉凤肝。”

“呵。”宋则自嘲一笑,再没有作声。

作者有话要说:噩耗连连,回来更新啦。

且看且珍惜吧

第10章 我的本心

那一晚,我与宋则同榻共被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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