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卿心付砚(226)
乐瑶呼吸急促,眼里惊喜怎么都掩不住,不敢确定晟雨喜欢她那也是早前的事了,如今她怎么会不明白。可是,想要听到这害羞矜持的姑娘亲口诉说爱意,比她笑还难。乐瑶抱着她的纤腰,低下头凑近,欢欣道:“雨儿,你再说一遍。”
晟雨这下耳根子都红了,轻轻推了她一下,一贯清冷的嗓音都因为羞涩软了不少:“你……你不知羞。”
乐瑶扑哧笑了出来,一双桃花眼中柔情似水,敛了笑声,她似低语,也似宣誓:“我也喜欢极了雨儿,只要雨儿不后悔同我在一起,乐瑶便发誓,一生一世倾我所能,护你爱你,亦不后悔。”
晟雨一直觉得乐瑶故作魅人地笑时,会让人神魂颠倒,可是收敛那股风情,温柔缱绻的她,更让她毫无抵抗力,每当乐瑶露出这一面,她都深深沉溺在其中,不可自拔。正如当初她第一次见她时,那不经意间地体贴,让她对这看似不正经的女子瞬间改观。
被乐瑶夺了呼吸,唇舌交缠时,晟雨微微睁开眼,眼前的那张脸依旧勾人得紧,双颊染上红晕,细长的睫毛轻颤,在过近的视线里无限放大,乐瑶心跳地很快,急促地犹如鼓点。这大概是她第一次忍着羞涩睁开眼,恍然发现,厚脸皮地乐瑶同样表情羞涩,这不,她看了许久,乐瑶都不敢睁眼。第一次亲她时虽说十分主动,可只知道贴着她的唇,一动都不敢动,直到如今,她的吻还是带着股小心翼翼,青涩却缠绵得紧。
闭上眼,环住她的脖颈,想起自己对她最初的评价,红杏一般的女子,还是一枝红杏出墙来的红杏。顿时忍俊不禁,这红杏如今却是乖乖缩在她这一方天地间。
这厢了乐瑶终于微微睁开了眼,和自己亲吻的人眉眼弯弯,恍若坚冰融化为一池春水,让她的心,跌入其中。
京城最近同样不安宁,朗州之战传遍大夏,一些自诩为悲天悯人的文人墨客,大肆议论。许多对朗州一战中,埋了打量火药,大加指责。这些火药直接毁了许多民宅,炸死得士兵数以千计,手段残酷,丝毫没有任何道义可言,更何况对面还是同为大夏同胞的士兵。
再被一些人恶意利用引导后,一时间说摄政王穷兵黩武,残暴无道的言论流传开来,虽说大多数人还记着当初赵梓砚对百姓的体恤恩德,可这些言论还是十分猖獗。李赋接到赵梓砚的信,一早就做了准备,对于舆论无法明面上只能引导,强行镇压适得其反,李赋到是偷偷养了一批笔杆子,争锋相对辩了起来,同时派人暗地里将故意被人指使妖言惑众的几个人偷偷控制起来,只等赵梓砚回京应对。
朝堂上那些老家伙已经开始向赵勋进言,弹劾傅淮,都被赵勋装傻糊弄过去了。
当赵梓砚回京后,朝廷二十万大军已经到达了剑门蜀道,和朗州守军一起,联合北凉直接围剿慕利沿大军。三面夹击之下,吐谷浑只能连夜撤兵,退据益州,蜀地八座城池也收回大半。
回京后,赵梓砚休息一日后便开始上朝,一向闹得不可开交的朝堂今日有了摄政王后,安静地出奇。
赵梓砚一身着青衣纁裳,绣有九章纹饰,金玉饰剑镖首,长发束起,带了顶冕冠。她生得漂亮,这身打扮却是添了几分威严俊秀,此刻坐在轮椅上没有一丝表情,目光落在下面的大臣身上,颇具威压。
见许久未有人出列,她微微巡视了一圈,不疾不徐道:“本王归朝便听太子殿下言,诸位大人有要事要禀,不知为何如此安静?莫不是有些话只敢同太子言,不敢告之本王么?”
片刻后都给事中徐茂站了出来:“启禀君上,臣有事禀奏!”
赵梓砚抬眸看着他,徐茂到是分毫不让,直直看着她,赵梓砚嘴角微挑:“讲。”
“臣连同督察院各御史,弹劾西南王傅淮好大喜功,不顾百姓安危!其手段凶残,私运火药在朗州设伏,以火药袭击萧拓部队,生灵涂炭,毫无我大夏仁义之风!此等暴徒暴行,惹百姓非议,让他人以为我大夏朝廷暴戾无道,请君上夺其帅印,万勿重用此等噬杀之人!”说罢他深深叩首,伏地不起。
赵梓砚冷笑一声:“徐大人体恤百姓,仁心仁德,当真是我大夏之福啊。”
徐茂微愣,抬头看了她一眼,忙道:“臣受之有愧。”
“只是,你方才说西南王好大喜功,不顾百姓安危,我想问一问,朗州一役,百姓死伤多少?徐大人如此痛心疾首,想必是了解的一清二楚,你告诉本王,有多少人?”说到最后她声音蓦然放沉,就连一向胆大气硬的徐茂都忍不住瑟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