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尽献(GL)(99)
她回应着喻轻歌唇舌的攻势,此刻不再需要压制自己的情意,也不需要那多余的羞涩,她只想将自己那如排山倒海般铺天盖地的思念通过唇舌的共舞让喻轻歌感受到,她的身子也配合着喻轻歌揽在她腰间的手臂而更为紧密的贴近着喻轻歌,像是要将自己这身子的每一寸都融化了嵌入喻轻歌的体内。
第五十四章
两人忘情的吻着,迫切的想让对方感受自己深入骨髓的相思,直到泠陌瑾有些喘不上气时,喻轻歌再不舍得也还是与她唇舌分离了。
“怨我么?”喻轻歌与泠陌瑾额头相抵,嘴唇轻轻的触碰着她的唇角,那声呢喃似询问又似倾诉,却听得出内里的小心翼翼。
“怨。”泠陌瑾轻轻的笑着,她气息未稳,搂着喻轻歌的手却并未放开。
怨是怨的,只是担忧和思念却是最多,特别是在喻轻歌走了几日之后,心中的怨都被那疯长的思念湮没,时时刻刻担忧着她是否安好,如何还顾得上去怨她?
喻轻歌闻言也勾起唇角,继续以自己的唇在她的唇上摩挲着,忽的又问了一句:“那,想我么?”
泠陌瑾只将头埋进了喻轻歌的脖颈,不去回答这个问题,而肌肤相触时喻轻歌感受到她微烫的脸颊,嘴角的笑意便更深了,泠陌瑾从不是能将这些话直白说出的人,每次被自己半逼着说出情话的时候,那脸庞便如现下这般烫人,方才那激烈的吻已经昭示了她心底对自己的思念,若是不想,又如何这般回应自己?
而这时泠陌瑾靠过来之后喻轻歌才看到她身后桌案上的一幅画,只见画中女子白衣翩翩,双手执短萧贴在唇边,长及腰部的青丝随风拂面,不知为何,喻轻歌觉得这女子就是自己,再看一旁的诗句,便更加肯定了。
再看画上的字,喻轻歌伸出手将指尖自第一句起一一划过:“一朝幸得寺中欢,不思君王倚斜阑。”
喻轻歌恍然想起,那一次泠陌瑾看穿自己对她的情意,自己竟什么都不顾,强行吻了她,但那时的泠陌瑾到底还是从未接触过情/爱的女子,即便她一开始多么纵容自己,到了那一刻终究还是慌乱的。
“瑾儿是在表达,在奉国寺我吻你那一次便动心了么?”喻轻歌的声音柔柔的响在泠陌瑾耳边,丝毫不带平日里的轻挑和戏弄。
泠陌瑾只觉得喻轻歌的声音似乎越来越好听了,每次只要她这么靠近自己说话,便觉得心里有些发痒,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心中乱窜。
“或许不是那时候,或许更早。”泠陌瑾稍稍离开她的怀抱,侧过身子看了一眼自己的画,又抬起头看着喻轻歌的侧脸,这张妖孽一般的容颜,一如最初那般美得惊心动魄,大概自己很早的时候便觉得她是特别的,否则怎会容许她一次又一次的逾矩?
喻轻歌闻言更是笑开了,“哦?莫非是当时便被我迷了去?”
她可是清楚的记得,泠陌瑾最初虽说不自觉的纵容着自己,但更多的还是自己的主动,若非那一次次的诱导,恐怕泠陌瑾还是那么古板。
若是如同他人般一眼便迷上自己的容貌和身姿,想必也不用这般费劲了,可泠陌瑾要是真的如那些人一般以貌取人,自己也不会如此钟情于她了,思及此喻轻歌心中便又释怀了,到底是与她相爱了,还想这些作甚。
“这个说不明白,不过我能肯定现在一定是。”如何不是呢?如今看着喻轻歌那早已刻在心上的眉眼,泠陌瑾竟会产生一种如何看都看不够的感觉。
经历了一次几乎要失去她的痛,泠陌瑾觉得今后没有什么比喻轻歌能在自己身边更重要的,当初那种为了伦理纲常而违心去推开她的感觉,似乎已经离自己很遥远了。
“瑾儿,这是什么意思呢?”喻轻歌笑着以指尖在那最后两句诗上徘徊着,这句诗的意思自然是显而易见的,只是,她想听泠陌瑾亲口说。
因为这是喻轻歌八岁起便存着的念想,想去靠近这个人儿,想让她露出真正的笑容,更想与她朝夕相处,若能与她共白头,那自己此生再无遗憾。
即便泠陌瑾是女子,是父亲情同手足的兄弟墨叔叔的妻子,甚至是南衡国的皇后,喻轻歌都不顾了。
我不怕追逐你的道路上有任何阻碍,性别也好,伦理纲常也罢,我都不放在眼里,我只怕你不愿接受我的爱。
“你我结为连理,从今日起,我是你的妻子,你也是我的妻子,可好?”泠陌瑾靠在她的怀中,手也覆上她放在自己腰间的手,终于说出她藏在心底数月的话。
她本想留到与喻轻歌回府见过姜梓衣之后再说,谁知出宫那日出了那样的事,喻轻歌当天便赶赴边境,直到今日,她们分别了三个月,她不想再等了,她要告诉喻轻歌,她想成为喻轻歌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