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可(100)
谢怀瑾不以为然地笑,“以前是骗你的。”
岳小楼回忆起当年的情况,怔愣半响,深感上当受骗了。
“……”
难怪呢。
她之前找到谢怀瑾的事务所前,偷偷查过她,看见资料上跟记忆里对不上的生日时,还不以为然地帮她找过理由。
就像官员的孩子上学也会用化名,很正常。
原来……
“阴险,”岳小楼忍不住笑了,低低嘟哝,“阴险,还冷酷……还阴险。”
“嗯。”谢怀瑾都认下来。
桌子底下,握着她的手,“晚了,逃不掉了。”
“要什么礼物?”
“到时候再问你要,记得给。”
她充满暗示性的话,让岳小楼心快速跳起来,想到点少儿不宜的事。
哼哼唧唧,扭扭捏捏点点头。
谢怀瑾笑得揶揄,“好。”
岳小楼望进她眼里,后知后觉,有点担心地说,“你总不会是想要整蛊我乐呵乐呵,又怕我生气,提前打预防针吧?”
“以己度人。”
“嗯?所以不是对吧?”
“小人之心。”
“?”
—
谢老爷子在祭祖前打发走了客人。
谢家祠堂修建得如同电影里的画面,古朴森然,又静谧圣神,拿在手里的香火一线青烟幽幽升腾而上。
进去前,顾霖宗凑过来告诉岳小楼说:“跟你讲啊,我家祠堂祭祖是可以许愿的,很灵验……”
他没说完,就被亲爸叫过去了。
岳小楼满脸问号地看谢怀瑾。
谢怀瑾无奈,只能稍作解释说:“他…每年如果有搞不定的项目,就上最后一炷香的时候跟寺庙许愿一样,自说自话好半天,重复好多遍是什么什么上面问题,拜托祖宗帮帮他忙。”
岳小楼:“……然后就很灵吗?”
“是家里长辈,觉得不能因为这种事让祖宗烦心,等祭完祖,就会帮他想想办法解决。不过,有一年他没事就许愿要跑车,出来就被爷爷打了一顿。”
“噗嗤——”
繁文缛节已经一减再减,小辈们按次序,跟在自家长辈们身后,上三轮香即可。
谢文军是老大,跟在爷爷身后。并肩站着自己老婆。
谢怀瑾跟在他身后,并肩站着岳小楼。
她能进来一齐祭祖,充分体现谢老爷子的意思了。后面跟着的亲戚们心思只有小半在祭祖,半都围在她们身上。天呐,谢怀瑾真带了个媳妇儿回家祭祖……
谢怀瑾的妈妈掐了把自己老公,商量口吻说:“按规矩,我们是不是该给孩子塞红包?多少合适?太多有点不好拿,给卡?”
“嗨,等晚上再说……”
轮到他们上香了。
……
岳小楼努力学着祭祖的规矩,倒是没分心想别的。她发现三轮香,每次递到手里的,都是不同的,具体她也不懂,拿在手里的凭质感能明白香的品质就是了。
第三轮香,明显时间长一些。
岳小楼微分神,心想,等会儿后面的顾霖宗又得许愿了吧……
烛火微暗,默然里空间里时间仿佛缓慢流转起来。
无名指微凉。
岳小楼微愣住,侧过脸,就看见谢怀瑾在她左手无名指上戴了一枚戒指。钻光绚丽,在昏暗的祠堂里已经闪亮亮的。
谢怀瑾没看她的神色,双手合十,学着顾霖宗以往许愿的模样。
唇角扬着浅笑,神色端正:“祖宗保佑岳小楼一辈子无忧无虑,平安快乐,还有……永远最爱我。”
说完,还极为真诚地阖眼顿了会儿。
“好了吗?”片刻,谢怀瑾睁眼,侧过脸,笑问身边傻愣着的岳小楼。
“嗯……”
谢怀瑾拉着岳小楼站起身,退到一边,看着后面的人继续。
“哪儿有你这样……”岳小楼低头看手手的钻戒,眼眶有点红,赶紧眨眨眼,靠着她小小声嘟哝说,“我快哭出来了,怎么办。”
“忍着点,”谢怀瑾凑近,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手心,笑容带些揶揄,“那么多长辈,我不太方便哄你。”
岳小楼想说为什么不方便。
突然灵光一闪,想到她哭的时候,她不耐烦哄都是直接亲到她哭不出来的……
岳小楼闭嘴,不吭声了。
祠堂里,祭祖已经快要结束。顾霖宗跟在最后,跪在蒲团里,上完香,合掌拜拜许愿说,“祖宗在上,不肖子孙霖宗想要一套连栋别墅……”
今年没什么麻烦,于是就暗示长辈们给他点零花钱。
总之顾霖宗绝不浪费机会。
—
出祠堂,顾霖宗又被谢老爷子叫去谈心了。
岳小楼忽然想到,“不是说今天是你生日,想要礼物?”
“嗯,已经有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