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已经还给她了。”虽然程锦之咬得不重，但容姒也轻轻哼了一声。

“咬重了？”程锦之伸出舌尖，给容姒舔了舔。

容姒微微靠在桌前，让程锦之舔着她的脖颈。程锦之也有非常乖的时候，比如这种时候，容姒都能看到她臀上左摇右晃的小尾巴。怎么会有这种幻觉？大概是前两天，程锦之穿着傅老师送的猫装。容姒将程锦之揽到了自己的身上，之前艺考，程锦之的柔韧性便好了不少。刚把她抱起，她便能夹紧自己的腰身。容姒摸着程锦之的后背，啄了一下程锦之的嘴唇。“钱我先借你的，到时候我再还给你。”

“我们都这种关系了，要讲道理。”

“嗯？”

“要肉偿。”程锦之得逞地把容姒扑倒在了桌上。

刚才容姒认真的样子，也吓到程锦之了，程锦之还以为容姒欠了很多钱。掰掰手指头，这是嫖了多少漂亮姑娘。程锦之都想好以后和容姒吃糠咽菜了。这不就是影视剧里面常演的共患难吗？

这个暑假，程锦之和容姒去周边玩了两天，也没有去太远。一方面要弄新租房，另外一方面要安顿好母亲。程锦之入组拍了几部剧的人肉背景，还是南璇捎带上她的。这天程锦之刚从镜头上下来，便见到来探班的杨树。杨树之前还让经纪人过来探班。

“你是南璇的室友？”杨树现在已经小有名气了，男明星窜红的速度比女明星快多了。

听到杨树这么问，程锦之的心里还颇为感慨。杨树记得她是南璇的室友，可不记得她还是他的同学。杨树和她尬聊了几句，等南璇过来，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来了？”对于杨树的“突然造访”，南璇显得很开心。语调都有一点往上扬。虽然南璇在荧幕前的形象是大大咧咧的，可是私底下还是个比较内敛的女孩。

“顺道过来。”杨树笑了笑。

两人和程锦之说了一句，便去后台了。看两人这齐头并进的样子，真有点羡煞旁人。要是容姒也混娱乐圈就好了。还是别，容姒要是接了很多吻戏，她估计自己要醋死。程锦之身边也有经纪人，但是怎么说，是她给经纪人发工资。她和经纪人之间更多的是雇佣关系，经纪人料理一些琐事，并不能给她带来什么实质性的资源。经纪人和明星的关系，是分好几种的。金牌经纪人，一般都就职于娱乐公司，或者自己开了什么工作室。下学期大四了，很多同学都已经被影视公司签走了，而程锦之还在投简历，上次有个过了初试，复试没后文了。沈秋如和她说，是戚思曼搞得鬼。戚思曼现在是新生代演员，之前被包养的绯闻，已经被她的工作室以一纸律师函外加胜诉洗白白了。戚思曼傍到了传媒大佬，是大佬的新宠。再拍两部戏，估计就是明年吹捧的新四小花旦了。对于现在的戚思曼，程锦之就是个小虾米，戚思曼或许懒得管她了，但她身边的人为了邀功表忠心，踩她不是没可能。毕竟她是小虾米。

大概是当年专业课第二的成绩，程锦之也被拿出来群嘲了一番。“慧极必衰，可惜了。”

“这不是当年站在尚蔚蔚身后的报考生吗？怎么现在混得这么差？网红？”

“四年的差距，居然可以这么大。”

你说这个圈子嘛，你不冒头的话，天天都被人拿来比较。谁要上位了，谁要曝光率了，就把你给拎出来了。这段时间，程锦之的微博，天天涌进来一些看热闹的路人。容姒怕程锦之不高兴，程锦之倒是想得开。“我觉得我们网店的生意又好了点，要不要再雇几个客服？”

“我等会来接你，你想吃什么？”容姒现在还在程家的公司帮忙。

“肉，我想吃肉。”

“好，百货好像新开了一家。”容姒是个贴心的好女友，每次哪里新开了什么店铺，都会带程锦之去尝尝。或者和同学聚餐，吃到什么好吃的，便记着带程锦之过来。

程锦之卸了妆，在片场外头等容姒的时候，杨树和南璇出来了。“锦之，你吃晚饭了吗？要一起吗？”

“不用了，我等我女朋友。”

南璇不诧异，倒是杨树愣了一下。“女朋友？”

是他理解的那种女朋友吗？

“你上回看到的那个。”南璇补充地说道：“你之前不是问我，是不是学表演的学妹。”

杨树想了一下，这才回忆起来。“噢，原来那个是你女朋友。气质很好的，我还以为是同行。”

“要不然一起吃吧？”杨树说道。

“不用了，你们去吧。”她就不当电灯泡了。

杨树还是挺绅士的，他的车就在路边，虽然没说，但也看得出来，他们在陪程锦之一起等容姒。程锦之拍了一天的戏，看上去有点疲惫，很快，似乎看到什么了，她的眼睛亮了。杨树能够明显地感受到她的开心。虽然和他们说话，程锦之也表现得很开心，但还是有点细微的不同。程锦之朝路边招了招手，杨树顺着程锦之的目光看了过去。看到容姒，杨树就愣住了。程锦之说等车的时候，杨树还以为是小车，杨树看着骑自行车的容姒。比起杨树的诧异，程锦之显然一副等到爱人的小女生模样。程锦之不管外形还是气质，都是十分美艳张扬的，这样纯情的一面，出现在她脸上显得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