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这位是顾博士吧？”付老爷子这次笑的比之前还要真诚。

“是，有何贵干？”顾卿沫毫无表情的看向付老爷子，这老头子隐藏的再好，那眸子里浑浊的颜色也让人不由自主的心生厌恶。

“年少有为，年少有为啊！”付老爷子坐在了顾卿沫对面的沙发上，“一开始，我以为研究出那份药剂的，是哪个老家伙，却没想到是一个小女娃娃！我曾经和你爷爷有一面之缘，那时候你都还没出生呢，你爷爷是个有福气的，能有你这么个能干的孙女，可比我们几个老东西强得多。”付老爷子上来就一顿猛夸，用的还是老办法，想办法和人家沾亲带故的扯上关系。

其他人如果听到这位老爷子和自己的爷爷有一点交情，或许现在都摆上笑脸了，不管认识还是不认识总要寒暄客气两句，可惜，这次他遇到的是顾卿沫，一个本来和家中关系就非常不好而且一向不喜欢按常理出牌的人。

“哦。”顾卿沫回了他一个字。

付老爷子等了半天只等到这一个字，满脸写着不可思议，无比尴尬的想要再多说两句时，就听顾卿沫道：“还有什么事吗？没事你就请回吧。”

两句话就开始下逐客令，柯雁夕在后头笑的差点背过气去，却还得强忍着不能笑出声。

付老爷子瞪大的眼睛，逐客令的意思他能听不出来吗？顾家这小娃娃居然想赶自己走？

“咳咳，我这次特意过来一趟，当然是因为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和你们商议。”付老爷子咳嗽了两声掩盖自己的尴尬。

柯雁夕这才慢慢悠悠的走上前，给这位老爷子上了一杯水，然后坐在了顾卿沫旁边。

“这次我来是想和你们谈一个合作。”付老爷子手上捻着一串玉珠，一边看着对面两个人的神色一边道。

“顾博士年少有为，弄出了能够改变这个世界格局的东西，异能提升药剂啊，可以无视属性让人的异能增长，这种东西弄出来你们一个w市是护不住的，你们必定需要找人合作。”付老爷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道：“我们付家愿意和你们合作，成为你们的代理商。”

这下子柯雁夕终于没忍住笑了出来，“老爷子啊，我还以为你会直接和我们要实验数据呢。”

“其他几个老东西是这么想的，但我还有那么一点儿自知之明，况且我们两家是什么关系啊！我总得照顾着你一点儿。”付老爷子乐呵呵一笑，像是真的关心晚辈的长辈。

“那你们家的代理范围呢？-->>

”

“当然是全国。”付老爷子紧接着道：“孩子，具体的利益我们可以详谈，当然有一点儿你可得记住，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虎豹还是后面，没有人愿意再和我一样给你提出那么优渥的条件，而且还不要你们的研究成果。”

“你们不想要我们的实验成功，只是单纯的因为你们家里的势力大不如前，知道自己护不住这份成果，所以才不要的吧。”柯雁夕忍着笑没有点出来，顾卿沫可没那么多顾忌，不管付老爷子的脸色有多难看，直接把对方心里藏的那些肮脏的事全部翻到了明面上。

“说的那么好听，当我们是个三岁孩子？想要垄断这个生意，你也看你们家能不能吃得下，当心被噎死。”

付老爷子深吸一口气，忍住没有爆发，笑脸是没了，但仍然耐着性子道：“我承认有些话你说的不假，但是抛却这一切，你们w市想要独享这份蛋糕，你们且看看最后会有多少人来针对你们，你们w市再厉害，又能够和整个国家作对吗？”

“在我看来，你和外面的那些豺狼虎豹没有任何区别，不，区别还是有一点的，那就是明明牙老的都快掉光了，还企图啃下整块肉，真不怕把最后几颗牙也崩没了。”顾卿沫形象的做了一个比喻，非常贴切，付家就像一只垂垂老矣的狮子，在j市的狮群里，就要快被赶出去了。

“这样吧，柯家丫头，顾博士，我们退让一步，我只要j市的，总可以了吧？”付老爷子手中转动玉珠串的速度加快，可以想见其主人的情绪已经有些非常焦虑了。

“你们家不够格。”顾卿沫毫不留情的戳着人家鲜血淋漓的伤口道：“你们家如今走下坡路走的厉害，家里面的小辈一个比一个不争气，你们家的败落几乎已成定局，你让我们如何将这个重要的东西交到你的手上？”

付老爷子心里现在真的在滴血了，他家里什么情况他能不知道吗？儿孙一个比一个会败家，他苦撑到现在也是因为末日之前的旧交情，如果他哪天一死，家里可能真的就要垮了，所以他先要在自己死之前将家族重新振兴起来，再找一个合格的管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