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唐语恬好似仍然有些没反应过来。

“我听说你有一个女友……已经死了。”顾卿沫这两天在自己的逼迫下，一直思考着自己这不知何时已经变质了的感情，随着笼罩在自己心头的迷雾逐渐剥离，一些事情她也就想明白了，然而正因如此，她一想到唐语恬的那个前女友，就愈加觉得如鲠在喉。

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分了手的前女友倒也罢了，可这是一个意外而死，死了还没多久的前女友……如果唐语恬真的喜欢她，那份喜欢，或许正会因为对方的死亡而永远在她心里留下痕迹。

活人永远争不过死人……顾卿沫虽然在某些方面非常小气，但也并非容不下一个死了的前任，而且就算容不下又能如？总比对方活着的好，她怕唐语恬心中无她一席之地，可如果对方活着的话，她也许连机会都没有，至少对方死了，自己就有机会光明正大的趁虚而入。

“嗯嗯……嗯？”啥玩意？唐语恬迷糊的抬起了头，她刚刚听到什么？什么女友？她母胎单身了两辈子，哪来的女友？

“我听说她不幸离世，你……抱歉，我不是故意戳到你的伤心事……我的意思是如果有需要，这一次我们回去的路上可以顺便祭拜她，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就不一定有机会了。”顾卿沫“歉意”道。

“额……”唐语恬懵了，她咋觉得自己好像有些跟不上顾老师的思维方式了呢？她从哪里听说自己有女朋友的？等等、等等……不会吧？她好像只有一次因为某些让人气愤的原因而失口说自己有前女友的，就是和她前桌提到周玉雅的时候！顾老师不会恰好听到了？

顾卿沫仔细观察着唐语恬的神色，发现她的双眸失神，默认了自己的话，她既喜又忧，喜在唐语恬性向为女，忧在对方确实有一个死了的女朋友。

“那个……”唐语恬觉得自己不能再让某些奇奇怪怪的误会延续下去了，“顾老师您好像误会了什么。”

“误会？”顾卿沫眼中有些许迷茫。

“对，误会，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您口中的那个人并没有死。”

顾卿沫眼中所有的温柔仿佛都在那一瞬间定格，“没死？”

那声呢喃，带着些许不知所措与紧张。

“是啊，没死。”真可惜，唐语恬心中吐槽了一句，“我也以为她活不下来，没想到她活的还不错。”

祸害遗千年这句话一点儿错都没有！

“你见到她了？”顾卿沫有些急切的开口。

“见到了，气色挺好，看得出这段时间养的不错。”唐语恬丝毫不了解顾卿沫的急切，对方问什么就答什么，到现在都还没来得及说出重点，她就怕自己说的不清楚，之后又招来误会。

“是吗？”可怜的石桌颤颤巍巍的发出抗议的“咯吱”声，顾卿沫拼命地在压抑自己心底翻涌的情绪。

“你……很喜欢她？”顾卿沫仿佛能感觉到随着自己话的问出，她胸腔里流淌的血液都随着慢慢变凉。

“不不不！顾老师你误会了！她根本不是我的女朋友！我高中的时候一直努力学习，哪有心思谈恋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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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天堂到地狱，再从地狱回到天堂的蹦极感是什么样子的，顾卿沫有了一个深刻的体验，她甚至以为自己因情绪过于激动而听到了幻觉。

“不是的？”顾卿沫急切的问。

“当然不是，我哪有女朋友啊！”唐语恬看见随着自己的话音落下，平日里冷清的如同山顶初雪的顾老师突然嘴角勾起了一抹她从未见过的愉悦笑容，冰山突然化开，那份明媚更让人心中小鹿乱撞！

唐语恬目不转睛的如同看傻了一般，如果再放肆一点她甚至想擦擦嘴巴，她严重怀疑自己的嘴角流下了垂涎的泪水。

“我可以！”唐语恬的小心脏上蹿下跳，脑海中不自觉的就回荡起这句话。

当然，她也只敢想想，再往深了的感情她不敢想，也不觉得自己有资格产生那些不该有的想法，对顾卿沫，唐语恬一直觉得自己是拿她当老师一样尊敬，最多偶尔舔舔人家的盛世美颜，其他的她想都没想过。

“顾老师……你是不是不小心听到了我之前和郭筠宝……就是我以前的同学之间的话了？”唐语恬有些不好意思的尬笑，她用的是不小心这个词，她当然不会认为顾卿沫会干出偷听自己和人家说话这种事情！

“……是，是我不小心听到的，所以觉得有些意外，我觉得你看起来很像那种乖乖的好学生，不会早恋。”顾卿沫顺溜的接下唐语恬的话，以掩饰自己些许的不好意思，偷听人家说话这种事情她怎么能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