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驸马之权谋天下+番外(87)
肖云帆笑了笑,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在又走了不久便到了客栈。
两人正要进去,就见身边走过一个穿着细麻丧服的女子,她手里还举着一块白幡。
让人惊异的是这女子眼睛以下的脸布满了交错的疤痕,当走近时看着尤其恐怖,但她的双眸却又清澈如水,并没有一丝怯弱和自卑,便显得整个人干净而从容。
何远见那女子走远,悄悄和肖云帆说:“这女子以前的姿色定然不俗,那双眼睛你看见没,啧啧,可惜了。”
肖云帆撇了何远一眼,见他仍回头看那女子的方向,便问:“何兄若是好奇,不如跟去看看?”
“要不……我们一起?”何远的确想去看看。
想到后面也无大事,肖云帆便同意一起出去看看。
他把手里的金花乌纱帽和红袍先让小童送上了楼,就和何远离开了。
那举着白幡的女子明明穿着丧服,却身边并无一人,更是没有任何尸体。
单单她身为女子,却举着男子才能碰的白幡,就已经吸引了很多人注意。
她一路走到了人群中,然后果然如肖何二人所料,是要卖身为奴的,周围也确实很快围上了人,只是都被她的面容吓退了。
就在二人好奇女子的结局时,便见一个青衣姑娘从对面的茶楼出来给那女子递了十两银子,却拒绝收那女子为奴。
显然,这是白送给那个女子了。
白得这一袋银两,那毁容女子自然是千谢万谢,感恩戴德。
而青衣姑娘给了钱也没继续停留,转身便直接离开了。
肖云帆站在人群里,在青衣姑娘转身时才看清她的面容,竟心里突然一喜,赶忙往她身后看去。
当终于越过人群看见那抹素白的衣裙,肖云帆瞬间觉得是遇见了这世间最美好的悸动。
他扔下还在感叹的何远,便提步往那边追去。
人群攒动,肖云帆就这么在后面远远跟着,直到看到那抹倩影迈步进入了朱雀街的一座深宅,才肯罢休。
后面的何远也跟了过来,看着肖云帆盯着一座深宅怅然若失,便问:“怎么了,看什么呢?”
肖云帆问何远:“何兄,你可知这座府邸是哪位大人居所?”
何远顺着肖云帆指向的地方看去,面露古怪,有些欲言又止。
“肖兄,你问这做甚?”
“未有其他,只是好奇罢了。”肖云帆也知突兀,便没敢说实话。
何远先左右看了看,见没人看他们,才掩嘴到肖云帆的耳边轻声道:“那不是哪位大人的府邸,而是前朝公主居所!”
说完,看到肖云帆面露惊色,何远叹了一句:“咱们新皇仁善,对前朝皇室中人并没有赶尽杀绝,甚至至今内阁里的三位大学士都是前朝旧臣。”
何远说到这里,看了看肖云帆,羡慕道:“皇上求贤下士,此次肖兄留在京城,依着你的才能若是抓住机会,日后位极人臣也未可知。”
“呵呵,何兄又拿我说笑,我区区一个刚出茅庐的书生,位极人臣哪里敢想?”
肖云帆说的话谦虚,但脸上倒是露出了几分对于权势的向往,此刻心里也短暂的忘记了那抹倩影。
见天色渐晚,想着明日的簪花游街,肖云帆和何远一路边说边走,回了客栈。
而在他们离开之后,那个一身丧服的毁容女子也不知从何处走出,竟突然出现在了这里。
她深深地看了对面空空荡荡的府宅一眼,慢慢攥紧手里的钱袋,才转身离开。
在几日后的清晨,朝阳带着青玉准备再去扶天寺供奉抄写的经文时,就见一个轻纱遮面的女子正跪在府外。
那女子看到朝阳二人,把脸上的轻纱取下,露出脸上交错的疤痕。
“小女子谢谢恩人那日慷慨相助,只是银两换来的汤药未能救回母亲,如今唯一的亲人已去,小女子自愿进府为婢以报答恩人。”
她穿着的衣裳料子格外粗糙,脸上疤痕吓人,但说话时眼眸清澈透亮,气质也从容不迫。
朝阳看了她片刻,好奇问道:“见姑娘谈吐从容,气质不凡,不知为何落到卖身为婢的地步?”
知道谁都不会一眼就相信一个陌生人,女子挺起脊梁,微微垂首答:“家父原为户部七品员外郎,因识破大学士沈杰与户部尚书刘泽明相互勾结,用沙石替换平阳军兵粮之事而惹祸上身,在父死之后,我与母亲便流落到了城北小巷里,母亲本就有肺疾,加上父亲之死而忧伤过度,在前几日还是没挺过去。”
朝阳听后,心里生出了几分对女子的同情之声,欲要松口收留女子却听青玉在旁边打岔。
“你这张脸又是怎的回事?”
青玉觉得这张脸若是整日在眼前晃悠,也实在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