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A后我的O怀孕了(662)

作者:李思诺

梁适再问许清竹的秘书,也没了音讯。

大抵是在忙。

一直在楼下等到近十点,她才看见了许清竹的身影。

一行人从楼里走出来,许清竹穿得单薄, 风把她宽松的衣衫吹得胡乱摇摆, 许清竹跟对方挥手, 站得稍有些不稳, 却硬撑着, 不会被人轻易察觉。

那些人离开之后, 只剩下许清竹和她秘书。

许清竹顿时收敛了所有笑意。

在许清竹跟秘书说话的时候,梁适把车开过去,在她面前停下。

车窗缓缓落下,四目相对。

许清竹诧异:“你怎么来了?”

梁适温声:“接你回家。”

中午那场带着点儿争执性质的吵闹仿佛没有发生过。

不知是不是染上了冷风的缘故,梁适的声音也被带得有点冷, 她看向许清竹:“你不冷?”

许清竹适时地打了个寒颤, 脖颈嫩白的肌肤上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她点头:“冷的。”

说完后带着点儿委屈地看向梁适, “你不下来嘛?”

梁适的手已经落在车门把手上, 却在迟疑后停下,“你上车。”

许清竹没说话, 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就好像她说了什么难以置信的话一样。

事实上, 脾气再好的人被临时放了鸽子, 然后像个傻子一样在车里等三个小时,都不会很有耐心,且会格外烦躁。

在那三个小时里,梁适的想法从:她是生气了吗?——我是不是应该再多说点?——她这是要跟我冷战吗?——总要好好沟通啊——不想等了——给她点空间和时间算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是要怎么说?

近三个小时,梁适什么事儿都没做。

所有时间都耗费在了这些事情上。

却还是没想明白。

这就像是一团乱麻,梁适找不到线头在哪,只能手足无措地面对着这团乱麻。

从最初兴致勃勃地想要解开到之后意兴阑珊,甚至想摆烂。

看见许清竹时自然无法像之前一样。

中午那些事儿也在她心里留下了疙瘩,她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许清竹相信。

分明是很明显的啊。

而且那些问题好像确实没有太大意义。

又不是口头上说一万遍我爱你,那就是真的爱你。

总要看这个人做了什么。

况且梁适在那些动情的时候,也说过这些话的。

那是最真挚的表达了。

她不知道许清竹还想要什么?

思考不明白的烦躁再加上等待的消磨,人在浪费时间之后总是会格外冷漠。

所以梁适说话声音不自觉变冷。

可对上许清竹那可怜巴巴的眼神,梁适抿了下唇。

纠结过后,她还是推开车门下车。

冬日冷风毫不留情地吹在她身上,让她在一瞬间清醒。

她却只看着许清竹。

四目相对。

许清竹朝她往前一步,抱住她的腰,脑袋埋在她肩窝。

“老婆。”许清竹的声音很小,腔调也很软,带着说不出来的委屈劲儿,“我好想你呀。”

梁适:“……”

刚才还闪过一秒冷战想法的梁适在此刻,所有的冷漠都土崩瓦解。

梁适垂在身侧的双臂伸出来紧紧抱住许清竹。

冷风绕过她们身边,狂乱地吹。

许清竹委屈地抽噎:“我喝了好多酒,我想你。”

梁适抚摸她瘦削的背脊,她的长发缠绕在梁适的指间。

“老婆。”许清竹声音哽咽,“你不要生我气……我真的不是故意说那些话的。”

梁适闻到了很浓重的酒味。

想来是许清竹喝了不少酒,连说话都不太利索,说到最后身体也抖得厉害。

梁适听她这么说也觉得心酸,“我没生你气。”

许清竹的眼睫刷过梁适颈间肌肤,“对不起呀,老婆。”

这也不是许清竹第一次喊老婆了。

只是寻常喊的时候多是揶揄,或是在床上被欺负得狠了,便会哭着喊:“老婆,你轻点儿……”

若是梁适停下,她又会可怜唧唧地说:“老婆,好不舒服呀。”

总归都是在发情期时才会出现的事儿。

正儿八经清醒的时候,许清竹从来不会这么喊,多是喊她梁老师,梁适,偶尔撩拨地喊一句姐姐。

可她今天用这么委屈的语调,声音往后延长,听得人心酸。

梁适拍她的背,“没事,我真的没生你气。”

下午梁适也一直在反思,是不是自己做的不够好来着。

只是这三个多小时的等待让她心情有些不愉快。

刚看见许清竹的时候也没之前那么喜欢。

但她一用那种眼神望过来的时候,梁适所有的理智和拉扯都土崩瓦解了。

老婆都在面前委屈成那样了,还冷漠地坐视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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