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A后我的O怀孕了(582)
那些人笑得声音愈发大,“好一出姐妹情深,那你就刺啊,看能不能刺到你的好姐姐。”
许清竹那双嫩白的小手被强硬地塞上刀,她能感受到冰冷的金属质感,甚至能感受到那刀刃的锋利,划过空气时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
似是可以破风。
这大抵也是听力太好的痛苦。
而许清竹皱着眉往前,腿好像都不是自己的,只知道麻木地往前走,手臂已经全部蜷缩回来,害怕刺到人。
刀子尽量往下,可被那些人发现之后揪她的头发。
那种被欺辱的疼痛和耻辱在一瞬间袭来,哪怕过了很多年,她也还是无法忘记。
那时的她也是被蒙着布条,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凭借良好的听力往前,她害怕自己成为杀人犯,害怕伤害到梁适。
眼泪浸湿了黑色布条,透出隐约的光亮。
她被欺负了也不敢大声哭,只能咬着唇低声啜泣,因为在这里大哭的小孩儿都会挨打。
破烂的被遗弃的旧厂房里是人间炼狱。
而在她被拽头发的一瞬间,梁适扔下泡沫板去打那人,她年纪小力气也不大,再加上饿了很久,根本不是那个男人的对手,但她却没有畏惧,手脚并用都打不过,那便用牙齿去咬,咬得那人疼了便松开手扇她巴掌。
可怜的小孩儿在那里被欺负得毫无反抗之力。
能够活下来就是奇迹。
在经过了一场吵闹后,年幼的许清竹再次被蒙上布条,她的世界一片漆黑,她颤着声音喊:“姐姐……”
梁适应答:“我在,你别怕。”
梁适说:“你大胆一点,我没有事。”
……
她的PTSD就是从那里开始的。
创伤性应激障碍会害怕的东西很多,她已经尽量控制自己了。
可是病症如果可以控制,那就不叫病症了。
没有病人会自愿成为一个病人。
许清竹的眼泪掉到陈流萤的手背上,期间还流经那把锋利的刀,陈流萤擦拭了一下手背,随后勾唇笑道:“宝贝,这就怕了?”
许清竹依旧没办法说话。
似是觉得自言自语没意思,陈流萤伸手撕掉了她嘴上的胶带,可是刀却落在她唇畔,用很诡异的语气说:“宝贝小声点,如果你声音太大的话……我会生气的哦,那我的刀可能会划在你脸上,到时候不漂亮,我可就不喜欢了。”
许清竹唇上干涸,在对方暴力撕掉胶带的时候,她的嘴上还被撕掉了一点死皮,但是在有生命威胁的关头,这一点伤无关紧要。
她哑声问:“你要什么?”
这已经是她能保持的最大理智。
对方笑:“我要的……很简单啊,就是……要你们去、死!”
到说后两个字的时候就变了调,带着说不出的愤怒。
“我们有仇吗?”许清竹声音颤抖,但她手指紧紧地掐着自己的掌心,尽量让自己不要害怕,为自己创造能跟绑匪平等对话的机会。
可怎么能不怕呢?
在这种环境里,所有令人害怕的回忆都被勾起来,那些自以为已经遗忘的再次被勾起,却发现每一幕都如此清晰。
她拼命地压制着……压制着……
“你毁了我。”陈流萤的声音愈发诡异,带着疯狂,虽是在笑,却在用笑掩盖愤怒:“宝贝,你毁了我,我的一生就是被你毁掉的啊。”
“你知道我为了得到那些多努力吗?你知道我为了跨越阶级能多努力吗?你们这些天生就拥有一切的人不懂,可是你们却会轻而易举地毁掉那些努力。”陈流萤的刀在她脸上逼得更紧,不经意就划破了她的肌肤。
许清竹感觉到脸上有刺痛感,下意识倒吸一口凉气。
陈流萤却冷笑道:“宝贝你还会疼的吗?哦,我忘了,你可是娇滴滴的小公主,别人碰不得惹不得沾不得。那又如何?现在还不是在我手里,我还蛮喜欢你的。”
陈流萤说话的热气悉数吐露在许清竹的脸上。
许清竹闻到了浓郁的酒味。
她只记得自己在办公室里接了个电话,说是有花送到了楼下,她还以为是梁适买的,在接到电话的时候心底闪过雀跃。
不时不节,却能收到梁适的小浪漫。
许清竹当下都没想那么多,她连外套都没穿便下了楼,结果又接到电话说是在另一边,她又跟着电话指令去,结果在她刚拐弯的时候,直接有东西从后颈注射进来,随后便失去了意识。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人竟然这么大胆,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会在那么繁华的地段做这种事。
许清竹不知道她把自己带到了哪里,但应该没有离开海舟市。
也不知道对方是谁,更不知道对方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