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A后我的O怀孕了(370)
梁适:“……”
在经历了两次无语之后,梁适无奈开口,“不是什么大事儿,都过去了,你回去休息吧。”
梁适不停催促,许清竹却不走,甚至把梁适伸出手推她的手一把握住。
指腹在她手腕处摩挲,正好摁压在她脉搏的位置,低声说:“我想听听这些小事儿。”
梁适忽地顿住。
那泛着凉意的手指摁在她的脉搏上,轻轻摁压,让她的尾椎骨都跟着麻了下。
梁适生理性地吞了下口水,原本要说的话悉数吞咽回去。
这酒店客厅的灯并没有很亮,颜色昏黄,两人距离本就挨得近,这会儿四目相对,梁适可以清晰地看到许清竹的五官。
像是蜜桃粉一样的唇色,带着些许波光潋滟,鼻尖儿很翘,鼻梁很挺,眼间距刚刚好,深色瞳仁望着她,显得格外深情,好似她整颗心都放在你身上。
梁适下意识轻轻舔了下唇,舌尖儿掠过唇畔。
许清竹的手指再次在她脉搏处摩挲,清冷声线在耳畔响起,带着似有若无的勾人意味:“梁老师,说说。”
很简短的两个字,却像是有回音一样,在梁适脑海中不断回响。
尤其是她前边喊的那三个字,又慢又缓,语调轻轻往上扬,却又在尾音处落下来,不知是不是梁适的错觉,听上去像在撒娇。
梁适的心蓦地软得一塌糊涂。
紧张了一晚上的心,这会儿才真正放松。
梁适看着许清竹忽然笑了,嘴角扬上去,脑袋往沙发上一偏,身体重心往后压,连带着许清竹的身体也往后仰。
两个人双双落在沙发上,看上去像互相依偎的状态。
许清竹顺势把脑袋落在了梁适肩膀。
很明显,梁适的身体一僵,却没说什么。
“真的想听?”梁适压低了声音问,声音里带着无限温柔和缱绻。
许清竹的手指并拢,在她手腕处像是把脉一样,低声应:“嗯。”
“我有一次回家,发现家里有三个男的。”梁适说:“他们把我家的防盗窗给撬了,然后正在翻我的东西,我看见以后就跑了,然后报警,但是没抓到,我后来就搬了家,然后换了三重锁。从那次之后,我从来不会给别人我家的钥匙和密码。我在的时候别人可以来我家,如果我不在,谁都不能进。”
这个故事讲得干巴巴的,没有一个形容词,也没有任何氛围感。
甚至被梁适讲出来的时候没感觉到危险。
可是当时的情况是,梁适只有十七岁,还未从失去至亲的伤痛中走出来。
一个小女孩来到大城市打拼,好不容易找到一份工作,然后租了一间地下室,那里阴暗、潮湿,半夜还能听到护墙板内的老鼠叽叽喳喳,好像是在吐槽这里的环境不好。
那间地下室只有一间窗户,唯一的一扇窗户是这个地下室的通风口,也是在午间阳光最充足的时候,保证这间地下室能有阳光的地方。
安装的防盗窗陈旧又破烂,只要拿一把扳手或是钳子就能弄开。
在那座繁华的大都市里,像她这样租地下室的人数不胜数。
她不过是芸芸众生中最普通的一个。
或许是她的乐观,才没让她被生活打倒。
甚至在生活最难的时候,她还能苦中作乐。
可是那天她拧开锁,发现有三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站在她房间里翻翻找找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头皮发麻。
她的贴身衣物被那些人拿在手里,扔在地上,她为数不多的钱被从衣服口袋里翻找出来,她叠得工工整整的被子被摊成一团。
十几平米的地方,目光所至,无一幸免。
甚至那几个男人在看到她之后还发出了邪笑,对方根本不怕。
怎么会怕呢?
她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生罢了。
也幸好她反应够快,撒丫子就跑。
初高中是练短跑的她在这种时候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一路狂奔到外边,跑出了她那个陈旧的小区,然后跑进了马路对面的派出所。
在那之后的一段时间里,那就是她的噩梦。
很多晚上都会因为梦到那件事失眠,所以她不允许任何人在未经她允许的情况下涉足她的个人领地。
在最初穿过来以后,适应和许清竹的二人生活都用了一段时间。
但也因为太忙了,每天要思考的事情太多,导致她的微洁癖没有很严重。
她只是简明扼要地把这件事说出来,并没有具体到细节。
很多年前的事情,没必要让许清竹跟着一起担心。
但很明显,梁适讲得不是在梁家发生的事情。
至于是在哪里发生的,许清竹也没问。
虽然有一点好奇,但现在也不是问这个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