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最是她(59)
褚行云是。钟韵丽是。突然离职的助理也是,一有亲密关系,救命稻草一样的迫切抓住。
阮漠寒塞着蓝牙耳机,女歌手熟悉而冷漠的声线,让她心里的一点点烦躁很快平息下来:
“我不要安稳,
我不要牺牲,
别希望我会爱到满身伤痕。(备注1)”
阮漠寒吁出一口气,她很擅长控制情绪。
况且世界上还有简烁。
妖冶的。冷漠的。天真的。残忍的。
没有一丝感情,好像世间的一切,都她来说都是一个无所谓的游戏。
阮漠寒凝住心神,纤长十指在笔记本电脑上快速敲击,很快专心投入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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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因为助理已红肿着双眼欢天喜地的撤退,阮漠寒自己下楼买S家三明治。
接待她的女店员,像是新来的,点单时操作了很久,结账时又遇到了障碍。
不得不叫前辈来帮忙。
前辈本来在给外卖三明治打包,自己的工作被打断,展现出明显的不耐烦:“不是教过你两次了吗?”
女孩站在一边,清秀的瓜子脸通红:“对不起。”
她又低着头小声跟阮漠寒道歉:“对不起。”
声音温软,很是悦耳。
终于下单成功,很快后厨完成出品,女孩扯过一张包装纸把三明治裹好,递给阮漠寒的时候还掉在柜台上,慌的她再次道歉:“对不起。”
阮漠寒接过三明治的时候,瞥一眼女孩工牌,写着“Amy”这样一个名字。
离开的时候,走到门口,听到出来抽烟小歇的前辈,跟另一人议论那女孩:
“家境好,出来打打零工体验生活。”
“爸妈宠着,男朋友爱着,没烦恼也没压力,工作自然不用多上心。”
“所以很简单的操作,教她好几次也记不住,唉,真是给我添麻烦。”
阮漠寒捧着三明治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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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中午,阮漠寒再次来买三明治,遇到的还是那女孩。
阮漠寒想了想,可能她学校在附近,趁着午间没课来打工,所以只能顶中午的班。
的确是很简单的点单和结账,女孩依然手忙脚乱,不知怎的,还把收银机给弄锁了。
眼见柜台前的队伍越来越长,女孩急得快哭了:“前辈,还得麻烦你来帮帮忙。”
前辈放下手中打包的工作,叹一口气走过来。
今天没有明着抱怨,但手指把收银机的键盘,按得噼啪作响,谁都能听出她的情绪。
女孩在一旁低着头道歉:“对不起。”
经过这么一闹,女孩更紧张,出餐的时候手一抖,给阮漠寒的三明治,竟从柜台骨碌碌滚到地上。
女孩吓得赶紧从柜台里跑出来,蹲在地上帮阮漠寒捡三明治:“对不起!我马上帮你重做一个!”
一双白白球鞋,头顶一个乖巧的旋,也是洁白的。
“你给我吧。”阮漠寒淡淡道:“只是包装纸脏了,别浪费食物。”
女孩抬头,感受到柜台里前辈射出的眼刀,双眼微红,像兔子。
阮漠寒不欲耽误时间,主动从女孩手里拿过三明治,走出店外。
“姐姐。”
阮漠寒拿着三明治往前走,撕开包装纸便大口咀嚼。
她不在意路上行人的眼光,边走边吃,节约出午饭时间多工作一点,晚上少加一点班,最终获益的是她自己。
“姐姐。”
直到身后的呼喊声越来越近,伴着匆匆脚步,阮漠寒才意识到那是在叫她。
她耳朵敏感,自然听出这音色,是刚才三明治店的女孩。
她转头,神色淡淡:“什么事?”
那女孩是从三明治店里追出来的,小跑一段,清秀的瓜子脸微微涨红:“姐姐,谢谢你刚才没为难我。”
她看着阮漠寒手里咬了一半的三明治:“面包都摔扁了。”
其实阮漠寒觉得这没什么。圆的扁的,不都要被牙齿嚼碎,落进胃里,变成身体所需的热量。
女孩却很不好意思:“真是对不起。”把什么东西往阮漠寒手里一塞,匆匆跑了。
阮漠寒低头,还没看清手里是什么,就被光速抢走。
阮漠寒并不惊慌,因为她已闻到一阵妖冶的大丽花香气,知道来人是谁。
果然抬头,一张明艳又懒洋洋的脸映入眼帘。
一阵窸窸窣窣撕开包装纸的声音,简烁把一支棒棒糖塞进嘴里,也不吮吸,直接用牙齿用力咬着,嘎嘣作响。
她眼尾挑起,瞟着阮漠寒:“谁准你要别人的糖?”
“你不是我包养的金丝雀吗?”
阮漠寒这才知道刚才女孩塞给她的,是一支棒棒糖。
“我说了。”阮漠寒淡声回应;“我卖给你的时间,只限于周六两点到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