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家妻变暴君+番外(89)
“见过……”
“嘘。”梁南绫阻止一声。
刘文德跟应文君赶忙点点头,然后躬身行礼,匆匆退避。
“你怎么来了?”叶秋风受宠若惊,居然特意来看我,小心脏连连膨胀,快要膨胀的飞起。
花暮雨抬眼环顾务公院内诸司的地方差吏,约四、五十余人,其中有十几个是女子,难怪五年不入内殿,原来还是在地方“热闹”、“快活”。
“你在地方的‘小娘子’,还挺多。”花暮雨咬着牙乱吃飞醋。
“邸下,诸司差吏都是通过地方考课凭本事考进来的,没靠别的。”梁南绫解释一声,便也匆匆回避。
“胡说什么呢,什么小娘子。”叶秋风不忿地轻拍了一下她的胳膊。
“摸过别人的脏手……”花暮雨垂眸看向自己的胳膊,皱眉以示不满。
“脏手?我这手摸过的人,多了去了。”
“是么,”花暮雨抬手拎起她耳朵,拽着往外走:
“特意屈尊来关切你,竟还敢理直气壮,这还是我偶然瞥见的,没瞧见的不知几多。”
叶秋风的耳朵都快被拧掉了,还一边被拧着一边被往外拽,疼的龇牙咧嘴:
“你这女人,凶残如斯,我娶了你真是为民除害了,动不动就家暴。”
此言一出,耳朵袭来更剧烈的疼,更惊讶的是花暮雨:
“娶我你很委屈?”
“不、不委屈,就是……疼,你撒手,我带你去泛舟,泛舟钓鱼,烤鱼给你吃。”
……
宁海湾的西尽头就是西府,句章在宁海湾往东的出海口的南岸,商船一走,海岸一片空旷。
小木舟泛于海湾,两人一人坐一头,面对面静坐,却各怀情绪。
花暮雨还在因那句“为民除害”而生气,堂堂监国,何时受过这等憋屈,若当时手里有根廷杖,能因怒当场敲断叶秋风的腿。
叶秋风委屈巴巴的装饵、垂钓,宁海湾有淡水鱼,也有咸淡两栖的海鱼,渔具抛远不消片刻,就能钓上来肉质略酸但鲜美刺少的马鲛,或海味的䲠鯃。
“你那时,为何又回来了,好不容易……”送你到了宁海湾。
叶秋风想不出她放弃离开后,是如何于围困中躲过惊险而活下来的,想想都感到心惊肉跳,况且还有刺客明摆着是要刺杀她和父王。
“把你撂下,我是不可能走的,”花暮雨淡然一声,随后转而问道:
“你当时,是怎么想的。”
“把你送到宁海湾,往东出海后,南下到流求只需两三日,只要你和父王还……我给阿父留了口信,待阿父守住湖州后,会回宫清洗叛臣,不消半年,定能迎驾回宫。”
“流求,”花暮雨抬眼望向东南,入眼的海湾一望无际,她喃喃一声:
“若当时真去了流求……我怕我的思念,游不过这片海。”
“不怕,我游的过。”
花暮雨转过头,望向叶秋风,她仍在专心垂钓,表情呆呆的。
不知这话是开窍后说的话,还是没开窍的脱口而出。
你游的过……那岂不是要累死。花暮雨嫌弃一笑,内心扬起一丝甜意:
“呆子。”
第33章 偷图册……
海岸边升起一堆篝火,剖洗干净的马鲛鱼,在篝火上不断翻面炙烤。
“马鲛味道鲜美,不需调料都自带各种滋味儿。”叶秋风一边烤鱼,一边吸着馋涎,迫不及待等吃。
初冬的海风有些冷,篝火能驱散些阴冷,两人坐在岸上的小舟上,难得在外这般悠哉,以前从未有过。
花暮雨没吃过这么粗陋的食物,有些好奇,也有些……不知如何下嘴、放不开、总要顾及形象。
叶秋风将鱼烤好后,随手般在附近摘了些桐树树叶来,还掰了几根细树枝充当箸筷,将鱼肉剃在树叶上,就递给花暮雨。
花暮雨看的瞠目结舌。
“你常在外这样吃?这么熟练。”
“这已经很斯文了,”叶秋风喃喃着声音:
“早前跟商队出海时,生的都吃过,收复建州时,嘴里嚼着生米,嚼两口就要继续顶上或边嚼边追击,追个两天两夜都是常事,武官嘛,斯文不了。”
花暮雨的五官都要拧成一团,因为诧异。
看着她的表情,叶秋风有点尴尬:
“算了,回宫吧。”
早前张明忠说商属卑|贱下九流,当时没感觉,现在感觉到了,想起自己曾在常朝上提及下九流之事,不禁都有点脸红。
不是一类人,失落又引来自卑。
花暮雨看她神情闪躲又局促,有点像她刚回来那日,不太能说话,却也说了一句“越来越配不上自己”。
这闪躲局促的眼神,意味着她在自卑。
“我想尝尝,树枝我没用过,不会用,你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