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家妻变暴君+番外(53)
拿到王玺,一切已成定局,谢望等人终于松了口气。
“大王千岁!”
谢望领着十余朝臣,站定阶下,朝花长安跪拜山呼。
豪迈感再次回荡于花长安心头,这感觉无比美妙,仿若登顶指点天下的权势山巅。
“免礼!”
“国主,请宣昭。”
“寡人宣布,越国朝廷正式设立宰执制度。”
“卫尉寺卿谢望、兵部侍郎江正清、刑部侍郎孙元瑞……诸臣拥寡人上位有功,特进官宰执,辅佐寡人执政。”
“裁撤叶琛万户侯爵位、衣锦军统帅之职,流放三千里!由兵部侍郎江正清统领衣锦军。”
“卫尉寺卿谢望,统领勇武军。”
……
“寡人之胞姐花暮雨,常年把持朝政、为祸朝纲、祸国殃民,念乃寡人胞姐,革监国封号,敕居景灵宫,不得迈出一步!禁接见任何人,违者杀无赦!”
“大理寺、太府寺、都水监、国子监、军器监、户部、工部诸臣,意图颠覆越国正统,寡人敕令!尽数解职!流放两千里!”
“撤除大理寺颁布之灵草禁令、海事禁令、榷场禁令。”
……
“上书中原上国,授封寡人越国国主正统。”
花暮雨就这么淡淡的听着,听完便在郎将护卫下,回到景灵宫。
王宫外,偌大的昭告天下书,挂在城楼上,百姓叽叽喳喳的围观着。
围观未几,宫门陆续走出被押解着流放的朝臣,百姓纷纷让开一条道。
叶琛也被推搡着,行于流放路上。
“世子继位国主,先处置叶氏,啧,看来叶氏气数已尽了,哎。”
“看不懂了,乱七八糟的。”
“闽国不就是因为乱才快乱没了的,世子这刚上位就折腾的这么乱,真叫人害怕,还流放这么多朝臣。”
“管他的呢,咱一介平头老百姓,只能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哪管得着人家官老爷。”
“也是,别嚯嚯咱百姓就行,这国主,谁爱当谁当去吧。”
“苏州失守了,我的天,好不容易收复几座城,这又丢了苏州,再这么丢下去,国都怕是都要丢掉。”
“湖州还在打呢,万一湖州也丢了,咱越国就真没了,好吓人。”
“哎你们说,世子是不是故意的?故意趁万户侯把兵力全集中在宜州,才突然发难要继位?”
“怎么跟二十六年前似的,味儿简直一样一样的。”
“可能还真是。”
……
叶琛心如死灰的走在流放路上,嘴里念叨着“秋风”、“吾儿”,眼眶不断的冒出泪珠。
难受的不行时,他扑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到呼吸困难。
“傻儿,何必呢,何必来救这对狼心狗肺的父女。”
“苍天啊。”
叶琛鼻涕眼泪失控地往外汹涌。
负责押解的三名郎将站在后头,面无表情的看着。
“站起来。”一郎将抽出佩剑,架在叶琛喉咙处。
“呵呵,”叶琛苦笑一声,所谓流放,只是为了彰显国主仁慈,半路被杀,他早有预料:
“直接来吧,跪着死也无所谓,我叶琛,已不在意什么骨气不骨气。”
只想再看一眼爱女,一想到她还在冰冷的河里泡着,都没法给她收尸,叶琛的心脏被拧裂般撕扯着疼。
“哼,懒得走那么远了,就到这吧。”
另两位郎将将万户侯推搡着趴到地面,“咣啷”的拔剑声传来的下一刻,却有两道滚烫的液体,甩在叶琛身上。
他回头一看,两颗头颅正朝一边滚去,郎将的身子这才缓缓跪倒在地。
“叶帅,末将勇武军都副将,萧文山,奉使君之命,无论如何也不要暴露身份,但现在,不暴露不行了。”
他一边说话,一边解开叶琛的手镣脚铐。
“使君……你的使君,还泡在河里。”叶琛坐起身,颓丧着背,除了想痛哭,还是想痛哭。
“阿兄给我传信了,宗主邸下没有认输,十日后集结五万兵力于御马营汇合,除扣押名单,其他全部诛杀,宁可错杀,不放一个。”
闻声,叶琛抬起脸看向萧文山:
“这……”他忽然想起二十六年前,温文尔雅的花敬定在平叛之后便变得暴戾无度,一夜之间杀了上万人。
熟悉的剧情,再一次上演?
叶琛感觉自己踏入了一种轮回,父承女继。
“叶帅,邸下说了,应该不会错杀,不该杀的,都被世子系弹劾离宫了,留下的那些加官进爵的朝臣,都是该死的,邸下说,暂时低头示弱,为的就是一网打尽,为使君报仇。”
“唔……”
叶琛忽然冷静下来,邸下是聪明,如此一来,能一网打尽、清理个干净,也不必费心费时去暗查罪证之类,再去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