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家妻变暴君+番外(151)

作者:花丛不回顾

花暮雨十分淡然,汴梁虽持续派禁军监视着越国曾经的王室、朝臣、郡公、县公等,但没有削除封爵,待遇也给的十分优厚。

叶秋风一个月能得三十万钱(三十两)月奉,花暮雨也是,而三位郡王、郡主,以及翁父叶琛也各有十万,每个月一动不动的,汴梁都会派人送来一百两金子,以及食邑二百石,还有各种肉和菜、精美金银器、几十匹绫罗布匹等等。

叶秋风在句章的私业,雇佣了两万多人,本来月奉平均也就三千钱,因汴梁鼓励行商,劳工的“地位”也提高了,月奉翻倍的涨,不过也没多大影响,酒的利润有一大半,布匹和桐油一直都很卖的起钱,她还有三十艘商船,各地的商队定期过来大宗采买,海外经商也十分忙碌,按三十取一纳赋之后,每月能营收个六万多两金(六亿钱)。

她名下又还有一万亩良田,帮她种地的上千佃户也要开月奉。

问题是——

玉禄、玉禳都没兴趣继承家产,玉禄去了汴梁,通过考课被任用为徐州知州(同刺史),玉禳从封地萧山,升迁至两浙东路转运使,整日待在越州不回家。

而玉祯却只会败家——

她整日痴迷于买地种花、买铺席开坊肆,还雇了一大堆种花、采花、萃取花油的劳工,月奉张口就瞎开,还瞎开了一大堆驻容坊,不仅钱没挣来,每个月还血亏不知几多。

叶秋风和花暮雨都很发愁,眼看着她带回来的地契、房契越来越厚,句章的监司管事隔三差五来诉苦,投诉玉祯每次去,就跟打劫似的,金灿灿的钱那是拿了就走,数都不带数一下的。

好不容易逮到花玉祯回一趟家,叶秋风比花暮雨还快的上前去,抬手就揪住她的耳朵:

“祖宗,我这点家产,都不够你嚯嚯的,能不能给我省点心?”

玉祯大言不惭叫唤着让她撒手:

“反正你的家产是我继承,我花点钱怎么了?”

“还你继承?你做梦,想都别想!”花暮雨捏着柳条鞭,一下一下的抽她小腿肚子:

“若不是郡主的食邑能世袭,你的后人怕是连口热乎饭都吃不上。”

“再敢去拿各监司的钱,腿都给你敲断。”

花玉祯被双亲一顿吊打后,委屈巴巴的坐在屋里哭泣,平日丁凌都会跟着她,这会儿瞧不见人,才想起她回昆山了。

丁凌的阿爷过世了,她回昆山处理后事,几天后再回临安时,眼睛都哭肿了,动不动就难受的呜呜痛哭。

梁南绫跟应文君偶尔会来临安做客,她们俩后来都领安置费辞官了。

朝臣的安置费给的十分丰厚,正四品都有一百两那么多,且她们俩在句章做地方吏时,月奉也有八千多,升官进宫后就更多了,月奉高达五万钱(五两金),妥妥的一对小富婆。

躺着吃老本不如做点儿什么,辞官后,她们俩也开了酿酒坊和印刷坊(国营曰监,私营曰坊),蹭叶秋风的商船和商队大宗的出货,又在杭州和越州开了十几间书坊。

书坊则开来零零散散的卖,因士农工商观念的彻底崩塌,工、商之地位一朝崛起,到处都是摆地摊的婶子或大叔,工户和商户的家里都很富裕,且现在习文氛围很浓,书坊每日都有许多少男少女来买书、看书,谁家小孩若是三岁了还不识字,出来都要被嘲笑。

此番两个小富婆来临安做客,难得玉祯也从句章回来了,瞧见她的伴从丁凌眼睛又红又肿,玉祯还不停的安慰她,问询了两声才知,原来是唯一的亲人也过世了。

两人不免寻思,自己都没个后人,往后谁来养老送终啊。

瞧丁凌因阿爷过世、哭了三个月也还是那么伤心,感觉她还挺重情义。

梁南绫还大概记得十年前,头一回见丁凌,是她从昆山偷偷越境到嘉兴,恰好花暮雨要亲自去嘉兴巡视,十几岁的黄毛丫头,傻不愣登的,没被抓也主动站出来维护唯一的亲人。

除了生来是穷苦的命之外,倒也聪明伶俐,梁绫南问她乐不乐意帮着打理书坊,若是打理的好,往后就交给她接手,丁凌当然有兴趣,点点头把握住这难得的机会。

在书坊忙碌了几个月,书坊里印售的都是正儿八经的典籍、诗词歌赋集等等,丁凌发现坊间很流行听书、说书,每每有说书人出现在食肆或街头,都会围去不少人凑耳朵上去听,讲到精彩处时,打赏的钱哗啦啦的扔到钱箱子里。

丁凌便打听着找来些爱写志怪、闲录的文人,把那些说书人说的内容、以及他们爱写的,以雕版印刷成书,结果无意间叫书坊生意火爆,每日上门求购志怪闲书者络绎不绝,几乎踏平书坊的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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