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家妻变暴君+番外(126)
“卫尉寺卿尹睿,于王权交替时抚民有功,特,封爵开化郡公,赏食邑两千户,以作褒奖。”
“大理寺卿李旭,历任四王二十余载,尽忠职守,治秩久安,特,封爵永安郡公,赏食邑两千户,以作褒奖。”
……
共封爵了八位郡公(正二品),授郡公金符及绿绶玉带后:
“勇武军东南路行军总管萧文山,率军出征攻破漳州有功,特,封爵南靖县公,赏食邑千户,赐南靖县县公府。”
“南路行军总管姜翰林,率军出征破城泉州有功,特,封爵长泰县公,赏食邑千户,赐长泰县县公府。”
华安县公、惠安县公、德化县公、同安县公、漳平县公、永定县公、东山县公,一口气封爵了九位县公(从二品)后,殿内朝臣都躁动起来。
被叶秋风特例召来的萧永昌,也入座在侧,早前他把花暮雨扛走了,后还平乱有功,因残了腿只能退戎。
封爵只是“涨工资”的荣誉封赐,并非实际官职,他卸职武官后,月奉倒是涨了不少,主仆式朝廷极少封赐虚职爵位,似也没人太在意这个。
“前勇武军都副将萧永昌,战功无数,多次临危受命,身残亦坚,特,封爵晋江郡公,赏食邑两千户,赐晋江县郡公府,爵位可嗣。”
萧永昌站起身,脸上挂着笑容,他本就是晋江人,十余年前勇武军兵变落败逃离闽国时,才来了越国,从跟着大部莽撞乱跑的小卒,一步步升迁至都副将,如今晋江县所属的泉州也成了越国领土,他也算是衣锦还乡了。
“勇武!勇武!勇武!”
入座殿内左侧的勇武军行军总管及参军(行军参谋),站起身来激动叫喊,嗓门儿又粗又嘹亮,吵的文官们眉头紧皱。
而右侧的衣锦军和先锋营只皱眉缄默,心想,他们还在操练水军,等……得到的封赏一定比你们勇武军更多。
“吵死了,喊什么喊。”张明忠训斥一声,话音却淹没在叫喊里,没人听的见。
……
泉州。
十驾马车络绎入城,泉州坊街瞬间空了不少,勇武军以及化身巡守的郎将,纷纷涌向州府或县府,整齐列阵,接受嘉赏——
勇武金符。
“金灿灿的,太好看了,比‘狗牌’好看多了。”
领到金符的郎将,美滋滋的将金符捧在手里观赏着,来回的对比狗牌和金符。
狗牌就是兵籍的身份确认牌。
“拿回家收起来,这顶咱俩月的奉钱呢。”
“不收,我要挂腰上。”
泉州刺史邱虎,特意回了趟西府,亲自跟叶秋风当面聊了一会儿,他一肚子心事和压力。
此番从西府回到泉州,一回来就瞧见这些郎将,脸上得意洋洋的,个个腰上都挂着金灿灿的金符,他因心烦,狠狠翻了个白眼。
“臭当兵的,穷嘚瑟。”
冯可道离开泉州之前,留下了一份制诰——
清源镇“臣属”周国,岁奉十万两金,粮五十万石。
问题是清源镇就两州,两州平摊,泉州要五万两金,粮二十五万石。
泉州总共才八万户,其中七成是农户,三成是林户、工户、商户。
平摊的话,每户除了纳赋六千多钱之外,还要交粮三石(310斤),这不是把百姓往绝路逼?逼成这样,难怪那么多逃户往外逃。
早前泉州仍在陈济川治下时,光是地方收去的赋租,都将粮产刮了一大半走,还没算其他名目,一年到头、伺候十亩地本能种得百石(一万升)粮食,然而纳赋租后,顶多还能剩下四千升,留个一千升当口粮,其他的都卖掉,去凑这岁贡,更何况人又不光要吃米粮,还要吃盐、穿衣、保暖之类。
如今泉州已实际易主,可岁贡重压仍在,外逃的百姓想回家乡也不敢回来。
司农寺每年两次定额收粮,朝中能承担粮课岁贡,免赋租三年之下,多迁些人来泉州,将荒田都拾腾起来。
泉州的二百万亩耕地,七成已荒置,迁移些农户过来,户均均田十亩,亩产五石。
今年泉州只能再播种一季,若今年能迁移来五万农户,使泉州农户达十万,每户由司农寺定额收粮三千升,使农户从司农寺挣得三万钱,再收走一万钱去凑岁贡、以及承担地方州府的运作开支、公侯们的食邑、州县兴建等等,这么一划算,每升粮只卖了个六钱半?
泉州农户明显比别的州的农户不公平,如此一来,别的州的家户就更不乐意来泉州了。
思来想去,泉州这个快要掉海里去的地方,只能从汀州想办法了——
汀州接壤汉国,去汀州抢外来的逃户去,时已立夏,正是秋苗播种时节,得赶紧把农户问题解决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