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女将+番外(191)
“我总有种预感,偌大的国度哪怕一丝风声灌入都仿若雷霆飓风,如今都消失匿迹。”
“我恐胡匈已经在秣马厉兵,为战攻备!”
她知道小凤凰指得是什么。
那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现在不是一百年前,国与国宣战前还会下战书,如今的时代要战,战得就是兵贵神速,打得敌人措手不迭。
胡匈百万铁骑渔阳鞞鼓,屠戮天下,早为四方所忌。
胡匈人上王阿其那如今是第六代君主。
关于阿其那的消息微乎其微,还不如胡匈内政互斗来的有存在感,以至于将阿其那很多讯息被盖去风声。
而小国们都是默认称臣,谁强大他们就对谁称臣,晋末后是谢氏,石国府,北域,天京等等为小国的上主。
一个小国就有六七个上主,死一个少一个,对小国反而是好事。小国处政向来比大国更谨小细微,胡匈阿其那的消息,自然也会被小国重视。
谢兰芝迅速给各个小国发传指令,命他们将阿其那和胡匈所有的消息通通整理上报。
上主的指令一下,各县各区的小国很快举国力来加快消息的传送。
短短功夫,谢兰芝收到关于胡匈留下过的消息。
多数小国记得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还有大国间的丑闻,趣闻,五花八门,有用的讯息特别少。
只有一个小国记载了胡匈在海路的一次贸易,上头写着:西城十八年,上君阿命贡八千石,以海路取船。宝船盛载千人,长四十三丈四尺,宽十七丈,高纳四层,九桅十二帆锚重千斤,以粮马战坐船四路运输小国纳贡,省去小国成本。为此国津津乐道。
其他小国因为没有记载的习惯,所以没有这小国的谨慎。这小国也因为四艘巨型宝船为胡匈折服,年年开始上访胡匈。
胡匈潦草派过二人接待小国,之后就将小国搁置了。但小国还是每年会去朝拜胡匈上主。
“宝船?郑和?”
谢兰芝稍稍用力,手臂皮肤的青筋树状般浮现,她皮笑肉不笑说:“那么好的配置,都给了胡匈?”
她不知爱人为何如此生气?似乎是在诉说自己遭遇不公平的待遇。
“你也不必气恼。”
仅仅两年,她自己不也是成为南部霸主,几乎统一南部所有直辖处,一举超越石国府与北域平起平坐。
司栖佟没有忘记祖先的蕃篱之鷃,将墨家子弟视为奇技淫巧龌龊之类,肆意打压墨家,迫害墨家,让墨家万念俱灰改投胡匈。
墨家出自中原,是中原人的墨家,却被中原的帝王赶到遐方绝域与胡匈为谋。
按理说墨家子弟出身中原,身为中原人,基本都有些上朝国民的自尊是不会与眼中的蛮夷为伥。
光是蛮夷的礼俗,就无法令人适从,更别说出身就受孔孟教育的墨家子弟,压根不会去礼远众。可墨家子弟现在确实在为胡匈效力。
“先祖酿下的大错,必须由我削株掘根,才能无以祸邻,患自不存。”
她其实气的不是岳父家的爷爷,而是气原著的安排。安排非常的不合理,哪怕有理有据牵引出是小凤凰、祖、先、酿成的大祸,但也不该让小凤凰独行踽踽去面对。所以谢兰芝心疼她,都快被现实气笑了。
“小凤凰,这不是你的错。祸端我们可以铲除,但这份罪过你不必去承担。”
司栖佟心里甜蜜,她知道这人多么的疼爱自己。半点不想让自己受到委屈。
她说:“你说的对,不是我的错我不必承担,但是天下却是我的责任。只因我以凤凰自诩于身,我就要对得起这个称号。”
谢兰芝握住她柔软的玉手:“我是相信你的。但该抱怨的委屈还是不能藏在心里,否则下次可能还会吃这个哑巴亏。”
没有人能让小凤凰吃哑巴亏。小凤凰运气不好。她接下的都是先祖留下来的烂摊子。
即使墨家子弟为胡匈效力,甚至将郑和下西洋的宝船都给发明出来。她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挡在天下征途面前的敌人。
既不是效忠大晋的人才,如果还敢妨碍大晋统一。
哪怕是墨家子弟,她都会踩在脚底下,将他们通通碾成齑泥!
小国提供有用的消息仅仅这一则。
南域北域石国府地处内陆,唯一和水路靠得上边的就只有南域谢氏跟如今的新天京。
因为不靠海,所以完全不知道海边的情况。更不知道现在海上已有发展雏形,而这个雏形正是开启史无前例,一个时代的先匙。谁先抓到钥匙谁就能席卷八荒。
若是让胡匈趁机抓住海权时代...。
谢兰芝又陷入沉思:“小凤凰,我说万一,万一我们的世界正处于一个陆海交换的大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