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她抱自己只是为了告别？

容语觉得这是最接近的答案，狠狠在卷子上写下大坏蛋三个字。

即使这样，该骂还得骂，不然出不了这口怨气。

下课之后赵露走过来，看到她卷子上的字，“噗嗤”一声笑起来。

“谁惹你了呀，让你这么愤怒的在卷子上发泄情绪？”

容语无奈一叹，没法说，说不出来，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在别扭什么。

赵露看了一眼她的卷子，然后眼睛一亮：“小语，王老师说的那个满分的人不会是你吧？！”

容语抬眼看她，顺便回给一直仇视她的某个男生一个冷眼，有气无力道：“你是真的呆萌，我都受了这么对白眼了，你竟然才反应过来。”

“没想到嘛！”赵露噘嘴，随即又笑开：“不过你这进步也太快了吧，这么难的卷子竟然能满分，我以后可不敢催你学习了。”

容语挑眉：“王老师不是说卷子不难？”

“那是在她看来，这次模考的卷子比往年难多了，很多人都在抱怨呢。”

赵露跟容语挤到一个凳子上，拿着她的卷子欣赏起来。

容语趴在桌上，看着赵露的侧脸，莫名想想起某个让她叫姐姐的人，眼神一沉。

不辞而别的人想她干什么，就当没见过这个人好了！

容语冷哼一声把脸埋进臂弯中，赵露一脸莫名其妙：“我怎么了吗，为什么要对我‘哼’？”

容语闷声：“没事，你继续看吧，我就是病犯了。”

赵露一脸问号，认识这么久，没发现小语有什么病啊。

一天时间，所有科目的卷子都已经讲完，成绩也差不多出来了，基本上所有老师都夸了容语一遍，这引起了某些人的不满。

课间，那个一直盯着容语，给了她无数白眼的男生走过来，阴阳怪气的说：“哟，还挺淡定，就不担心自己作弊的事败露？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几斤几两，一不小心抄了这么高的分数，这么多老师夸你，你就不害臊？”

赵露走过来站到容语面前，对男生道：“嘴巴放干净点，别抄袭啊作弊啊的，名次被超了就污蔑别人，你可真是大度！”

“给我起开，有你什么事！”男生一把推开赵露，要不是后面的同学扶了赵露一把，她肯定要摔到地上。

容语站起来，目光沉沉的看着男生：“你针对我就针对我，为什么要对露露动手？给我道歉！”

“你们俩一丘之貉，她肯定知道你作弊，我凭什么道歉？”男生倨傲的看着容语，一副欠揍的模样。

容语把赵露挡在身后，拳头捏的“咔咔”响，“我再说一遍，道歉！”

“我就是不道歉，你能把我怎么样？”男生被容语看得有点怕，但他着自己体力优势，还是没太把容语放在眼里。

容语忍无可忍，刚要重拳出击，门口响起了王老师的声音。

“都上课两分钟了，怎么还聚在一起啊？都回到座位上，我来公布你们的成绩。”

容语收回手，回头给赵露一个安慰的眼神，“我没事，你回去坐着吧。”

赵露点点头，乖乖回了自己座位。

王老师扫了学生们一眼，开始公布成绩，第一个念到的就是容语的名字，她不仅是全班第一还是全年级第一，数学满分，化学满分，生物也满分，就物理丢了十五分，因为最后一道大题纯粹没做。

“我看了你之前的名词，跟现在相差巨大，你能不能跟大家分享一下，是怎么进步这么大的？”

王老师笑着看她，一脸慈爱，对于学习好的学生，每个老师都会多几分耐心。

容语还没开口，男生抢先说：“老师，我怀疑容语作弊！”

王老师皱眉：“李振同学，虽然这次你不是第一名，但也不能随便污蔑同学，咱们学校每个考场都有信号屏蔽器和三百六十度高清摄像头，不存在作弊这种事。”

李振还是不服，梗着脖子说：“那还有其他的作弊方式，我不信她一个学渣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提高四百多分，如果你坚持偏袒她，那我只好去找校长了。”

王老师气得够呛，问：“那你想怎么样？”

“我要看那个考场的监控，找出她作弊的证据。”李振瞥容语一眼，眼神充满了不屑。

容语冷笑：“要是我没作弊呢？”

李振：“不可能！”

“我不可能让你平白无故破脏水，这年头随便诬陷别人没有成本了吗？这样吧，我跟你一起去找校长，咱们调考场监控，如果我作弊了，我直接退学。如果我没作弊，那你就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向我道歉，深刻检讨自己的错误，你敢吗？”

李振见容语说得这么信誓旦旦，心里发憷，但全部三四十双眼睛盯着，又不能认怂，中气不足的说：“行，我接受你说的，希望你到时候能自动退学，可别敢说不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