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周围的练习生妹妹们也簇拥着一起抱了上来，将沈之奚和池清秋紧紧团成团。

在激烈涌动的包裹中，沈之奚抬起头，看见视线中有些模糊的池清秋好像想说些什么，又什么都没说，只是将手放在她起雾的眼尾。

现场太吵了，明暗交杂的光影让此时此刻的画面变得不太真实。

“池清秋，这是真的吗？”

沈之奚一时分不清现实和小说世界的真假，所以闭了眼，将脸埋进池清秋怀里，问。

“是真的。”池清秋说着，和沈之奚贴得更近，“恭喜你，沈老师。”

近在咫尺的声音坚定又真实。

“......”

沈之奚抬起脸，对上池清秋的视线，明媚地笑了下，回抱了池清秋，然后直起身从人群中走出来。

光聚在她身上，不自觉就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站在最前方，沈之奚并没有立刻发言，而是真诚地向在场的观众、导师和其他练习生鞠了个躬。

然后才是总决赛的致谢。

“大家好，我是沈之奚。”

“从初赛到现在......”

沈之奚的发言听起来没什么特别，但奇怪的是，很久以后，沈之奚的粉丝竟然都还会记得。

在总决赛成团之夜直播出道的那天，沈之奚望向远处的灯光和镜头说话时，像是并不属于这里...但好像...又没人比她更依恋这里了。

“......”

“前面说了这么多...那么第一名想必大家已经猜得到了！”

“让我们恭喜charming女团第一名的练习生！她就是！来自雪糕娱乐的——池清秋！”

在主持人激昂的语调和粉丝们的欢呼尖叫中，池清秋获得了当之无愧的第一名。

沈之奚和池清秋比肩站着，再次被其他练习生紧紧团成团。

训练生再次散开回到各自的站位。现在只剩下第六名没有宣布，而卡位出道的最后一名往往是最虐的，无论是粉丝还是练习生。

此刻台下已经有人一边哭着一边大喊：

“许芊芊不准哭！！！”“你一定会出道！”

沈之奚也很担心。

她看向许芊芊，这位平时活泼话唠的网瘾少女此刻正埋着头，紧张得有点发抖。从沈之奚这个角度甚至能看到许芊芊被自己咬得发白的嘴，整个人强撑着，好像下一秒就要哗啦啦地掉眼泪。

而已经在出道位的谢灵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攥紧了手，手里几张的干净纸被她捏得发皱。

一定要出道啊。

好多声音在云端浮起，然后，经过漫长的曲折，才总算是落了下来。

“恭喜！芝士娱乐的许芊芊！以第六名的成绩！成功出道！”

话音落下，许芊芊的泪珠子也跟着哗啦啦地掉了下来，瞬间浸湿谢灵递上去的好几叠纸，哭得像个两百斤的孩子：“呜呜呜呜呜谢灵沈姐我还以为我要和你们分开了呜呜呜呜呜...”

沈之奚叹了口气，摸摸许芊芊的脑袋，这孩子反倒哭得更厉害：“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沈之奚正想着说点什么话安慰许芊芊，就听见谢灵皱着眉开口：“别哭了，妆哭花了是小事，待会眼睛要是哭肿了，你可就玩不了手机了。”

谢灵说完，许芊芊顿时被吓得不轻，一颗泪珠子都不敢掉，呆呆站在原地，还蹦出了一个充满恐惧的哭嗝：“嗝。”

所以，粉丝就又心疼又好笑地看着许芊芊全程紧绷、哽咽着完成了她的发言，愣是没掉下一滴眼泪。

发言结束，沈之奚、池清秋和其他成团出道的练习生一起表演了成团曲《charming》。

“造梦是追梦的翩跹，即使不在今天，我们也终将在另一场闪耀的盛会遇见。”

舞台上的灯是璀璨的星光，练习生徜徉在梦的银河，拥抱着粉丝的期待，才得以完成这只属于造梦者与追梦者的浪漫。

无数闪烁的细碎星子洒落，化作花瓣雨将所有练习生拥入怀中。

“啊啊啊啊啊我女儿真的出道了！！”

“呜呜呜呜呜好舍不得她们啊！”

“我待会就上飞机了...姐妹们别忘了回去请我吃饭啊！”

“再也不用天没亮就爬起来练舞录节目了呜呜呜呜呜呜我好开心...”

“我也好开心...诶诶诶你别哭啊宝贝！”

“你懂什么这是喜悦的泪水呜呜呜呜呜...”

“节目录制这么久真是辛苦大家了，回去好好睡一觉吧。”

总决赛漫长又短暂的录制终于完成，在喧哗吵嚷的声音中，沈之奚悄悄闭了眼。耀眼的花瓣缓缓落在肩上，她听见导演又长又深地叹了口气，听见粉丝在尖叫、欢呼和哭泣，也听见练习生哽咽着道别，还听见节目导师和工作人员互道辛苦。

但最清晰的，还是池清秋侧身在她耳边说的那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