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女否+番外(119)

作者:上官猪猪

“这是什么?”楚言彧看着面前脏兮兮的药问。

“别问,给我喝。”秦婳站在她身前,今天她不喝也得喝。

路上一直没什么机会给她下药,现下终于有机会光明正大地下。盯着楚言彧喝完,秦婳松了口气,说:“你坐着吧,再交代一下你与我师尊到底怎么了?怎么一个个都跟火药桶一样。”

“抱歉,此事无可奉告。”楚言彧道。

“好。”秦婳咬牙道,“你先待着吧,我去看看玉川。”秦婳说完就走了,没看楚言彧一眼,也不知道她到底有多疼。

和云川聊了几句,秦婳又迫不及待地回去了。

她在门槛前,犹豫着要不要这么快就回去,突然听到一声,秦婳觉得不太对,冲了进来。

只见楚言彧平平安安地扶着头,打趣说:“桦桦这么担心我啊。”秦婳觉得她说话似乎温柔了许多,无力了许多,她走过来,摸了摸楚言彧的额头,用袖口替她擦了汗。

秦婳着急起来:“你怎么了?”

“没事。”楚言彧道,声音说不出地沙哑。过了一会儿,她使劲摇摇头,身体还止不住向前倾,秦婳一把抱住,按在怀里:“生病了为什么不说?”

“我没病。”楚言彧仍在倔强,想要挣脱秦婳。秦婳把她抱起来,觉得她身躯薄如纸翼,竟然比上次还轻,秦婳不敢耽误,把她放在了床上:“你先睡会儿?”

“嗯。”楚言彧用手背捶打着额头,眉头紧着,脸颊两边都是汗水。

秦婳揪着她的衣领,又急忙松开,半晌才道:“我…帮你脱了外衣吧,热。”

“好。”楚言彧按住人中,撑着起来,“桦桦,帮我做件事。”

秦婳扶着她,替她擦了脖颈上的汗:“很重要吗?”楚言彧忍痛一把揪下衣服,脚蹬了几下把靴子和腰带扔在一边,换了几口气,揪着秦婳的胳膊,双眼无神地看着秦婳:“桦桦,帮我……去找文亦,让他……让他……”楚言彧后面几个字没说清楚,秦婳也猜不出来她说的什么,急切地问了几句。楚言彧喘息着说:“他…知道。”

“好、好。那你撑得住吗?”秦婳看着她的模样,实在是不放心。

楚言彧眼睛都红了,泪水在紧闭的眼睛中流出,还是说:“不疼…桦桦放心。”秦婳方才问的不是“疼不疼”,是“撑得住吗”。看她这副样子,估计都疼得听不进去话了,秦婳见她浑身流汗,可手又是冰的,不知道是该给她盖被子还是再脱一件衣服,于是手忙脚乱地关上了门窗,又把帘子拉上,这才迈出了门。

屋内的楚言彧因为痛苦紧闭着眼,仍不知道秦婳离去,对着空气道:“千万别告诉容……”话还没说完,楚言彧就昏了过去。

清音阁

“文亦!文亦!”还隔着老远,秦婳就开始一边抱着衣摆大喊,“文亦!”

文亦站在殿前,神色如常道:“秦姑娘,此处禁止喧哗。”容云靠在一根柱子上,一副若无其事地样子。

秦婳抹了一把汗,喊道:“别什么喧哗什么……你们少主让你…我也不知道怎么,她说你知道!总之就是这个意思。”秦婳缓过来也觉得自己胡言乱语,看着文亦不知所措的样子,秦婳想:不会他觉得我疯了吧?

“秦姑娘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文亦有点懵。

秦婳走了几步,回头问:“要不你跟我过去?”

文亦立刻抱剑行礼:“属下不敢僭越。”秦婳看着他:“僭越什么,跟我过去。”

“秦姑娘,那府邸少主吩咐过,不准旁人进去。属下实在不敢违抗。”文亦低头欠身。一旁容云站直了身,摸着剑穗看向秦婳:“少主到底怎么了?”

“就……就是…她不太好,看起来特别难受。”秦婳急得挥舞四肢,实是手忙脚乱,“少主没有什么吩咐,就是说文亦知道。”

文亦摸摸大腿侧说:“文亦愚钝,已经明白了。”

“你明白就好,回见。”秦婳急得不行,她不知道楚言彧那副样子还能撑多久,必须尽快回去。容云突然叫住秦婳:“请让属下跟去。”

秦婳直觉觉得这件事还是不能让容云知道,楚言彧是聪明人,她说什么,做什么便是,旁的一律不管就是。楚言彧没提容云的事,秦婳就不说什么,她笑道:“放心,你们少主无碍,只是我说得太夸张了些。”

不巧的是,他们的对话吵来了刘昔,秦婳一拍脑袋,想起刘昔暂住楚言彧这里,秦婳三言两语婉拒了师哥的好心,一旁文亦好似也极力反对刘昔出去,刘昔也是笑着回去了。

容云行了个礼,继续靠在柱子上。秦婳看了一眼他们,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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