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心我心(99)
“也是,她那个性格,确实不会跟孩子抢”,吴烨叹了一口气,她的这个性格,也是治疗抑郁症的一个大难题,好几次咨询她都没有敞开心扉,好像把心事说出来,对她是一件特别艰难的事。
“我要孩子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出于自私,我不想让她再产生离开的念头,Wanderer,你说我这样,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吴烨跟她对视了几秒,她的眼里出现了难得的不自信,“这也要她自己愿意才行,不是吗?”
“今天怎么回得这么早”,周楠傍晚回到家发现她环着手臂侧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有些惊奇,电视正在上演不知名的言情偶像剧,她什么时候开始看这种剧了?
“嗯,前几天把班都上完了,休两天假“,司徒彻戴着那副文质彬彬的眼镜看了一眼她,站站蹲在沙发前也一眨不眨地盯着电视,那小模样还挺认真的,
”那就是说这两天都是我的了“,周楠上前勾住她的脖子,也躺了上去,
”每天都是你的“,司徒彻浅笑着搂住她,两具柔软的身体贴在一起,
”电视好看吗?“
”还行“,
”演了些什么?“
”不知道“,司徒彻无奈又宠溺地纵容她捣乱的手,
周楠听见她的回答笑得很开心,就知道她不是在看电视,抬手摘掉她的眼镜,鼻尖靠上去轻蹭她的,淡淡的牛奶味飘进鼻腔,想把她喝下去,她的味道比任何牛奶都香滑可口。
两个人吻了没多久,司徒彻就停了下来,
”怎么了“,周楠喘着气有些茫然地抬头,
”有点烫“,司徒彻皱着眉抵着她的额头,”你发烧了“,
”可能是上午在公司感冒了“,周楠的脸上出现了不太正常的潮红,
”你在家等我一下,我去一趟医院“,司徒彻要起身,周楠压着不让她走,
“我没什么事,你别出去”,
“头晕吗?”
“有一点”,周楠说话带着鼻音,
刚才还没发现,司徒彻在她身上按了几下,
“痛”,周楠抓着她的手阻止,
“楠楠,你不是感冒了,是流感”,司徒彻神色有些凝重,“最近季节交替,流感蔓延得很快,医院都快挤爆了”,
周楠闻言就要推开她,司徒彻紧紧圈着她,
“现在推开来不及了,我去医院拿药”,说着就把她抱到了卧室,给她喂了一片退烧药。
匆匆拿了车钥匙,医院里人山人海,到处有人在咳嗽打喷嚏,司徒彻拿了一包口罩和奥司他韦,
“老大,你怎么又来了”,杜铭全副武装地站在她面前,“拿药干什么?你也感染了?”
“不是我,是她”,
“姐夫啊,那你可要小心了”,杜铭把她拉到一边,“诊疗室有液化的奥司他韦,静脉注射会好的快一些”,
“知道了”,司徒彻没跟他计较称呼的事,进了诊疗室把两袋药放进保温箱微热,又拿了几个输液器和注射器,到服务台给钱时还被几个同事调侃是给男朋友买的药。
回到家的时候,教授虚弱无力地闭着眼躺在床上,看着她难受的样子,司徒彻心疼得紧,决定还是用注射器给她打针,只是刚把药装好的时候,
“不要打针”,床上的人缓缓睁开了眼,
“打针好得快一些”,
“不打”,周楠的声音软软糯糯的,一下把被子拉到了头顶,
司徒彻见她像小孩子一样怕打针,抿着嘴浅笑,脱下衣服,把已经弄好的注射器扎在自己手臂上提前预防,周楠挺久没听到声音,就把被子拉下来一点偷偷地看,司徒彻面不改色地把液体推进静脉,熟练地拔针压棉签,
“不痛的”,
用手探了探那袋透明液体,温度还可以,拿出一个输液器调节起来,
“挂点滴怕吗?”语气像是在哄小朋友,
周楠犹豫着把左手伸出了被子,司徒彻笑着给她输液,其实她很少给病人做这些,一般都是护士做的,把输液袋挂在书架的支角上,
“好了,可以睁开眼睛了”,司徒彻要去亲她,被她偏头躲开了,
“别闹”,周楠的声音有些沙哑,
“反正我肯定已经感染了”,司徒彻爬到床上抱住她,
“现在不想睡觉”,周楠撑着坐起来靠在床头,
“那想干什么?”司徒彻在后面垫了一个枕头,把她搂进怀里,
周楠挂着点滴的手指抬了抬,乖乖地靠在她身上,“想听故事”,
司徒彻想到那几本童话书,没有犹豫地从床头柜拿出一本,
“你怎么知道在那里”,周楠抬头凝视她柔和的侧脸,
“......我找卡的时候打开过”,司徒彻涨红了脸支支吾吾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