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类救赎[快穿](14)
原本一个掐诀便立马能好的事情,倒是被她磨蹭了近十分钟。
房间里静得厉害,只有女人的气息一直飘入鼻尖,一点点模糊了她的感官。
此时,姑娘昏了头,那股识趣儿劲又突然消失了般,兀地开口打破了这满间的沉寂。
她有些不甘地低声问道:“你就这么喜欢那个贺书淮吗?”
不等女人有所反应,桑玥自顾着说了下去:“我去听了他的事,好色荒淫、无能平庸,红颜知己遍布四海,这样的人……”
啪!
嘴中的话尚未说完,一个突如其来的耳光便落至了她的脸颊上,将毫无防备的仍旧醉着的姑娘生生打偏了头,身形踉跄了两下,险些再次跌了下去。
【玥儿!】
桑玥怔然,下意识抬手捂住了方才被打的地方,目光有些迷蒙地看着女人,唇瓣方张,眼角的水珠倒是先一步垂落了下来。
她应是被打蒙了,只觉得耳畔里嗡嗡作响。这一把掌是用了十分的力气,毫无收敛,指尖才碰了一下,便觉戳心刻骨的疼。
女人的目光森寒得叫她心中一顿,桑玥此时倒醒了些酒了,脸上火辣辣地疼着,身上却全都如在冰潭中滚过了一遍,冻得她几乎要打颤。
她没听清楚女人前边还说了什么,只听到了最后一句怒斥。
“滚去外边跪着!”
也算是这数十年来头一次被罚跪了。
有些新奇。
桑玥默默想着,脸上又湿又冷,不住地有新的滚烫的水珠滑落。
她乖顺地走到了房门边,就准备在外边跪着了。
可多年被养出来的那口气憋在那里,不上不下的,着实难受。
索性此时酒意未散,既已撒了酒疯,也就不怕再多一句了。
姑娘攥着门框,笑着又问了桑云归今日的最后一句话。
“你喜欢他,那我又算什么?”
回复她的,是一阵不耐的灵力,干脆而狠厉地将姑娘扫出了门。
随之送来的,又是女人一声轻嗤。
“你自然什么也不算。”
什么也不算?
她挣扎着撑起了些身子,闻言后忍不住低低地笑开了,喉中一涩,唇瓣方微张,隐忍多时的腥甜便尽数涌了出来,任由她如何抬手捂着,也止不住鲜血不断地垂落。
好半晌,血也止住了,外边的风也将她残余的酒气给刮散了。
姑娘挺直了背脊,撑着地面给自己换了个方向好生跪着,也不去管此刻凌乱的发丝与满身狼狈的污垢血迹了。
我自然什么也不算。
她在心中痴了般地沉吟着这句话,慢慢的,将自己也说服了。
杏眸黯淡,眼帘轻颤而垂,最后些许藏着的水光也化作泪珠齐齐滚落了下去。
自然,什么也不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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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好家伙,我的评论呢?
梵玥:还是不够清醒,要多刀一刀才好。
这个时候的桑云归已经被天道意识控制住了身体和神识,而中括号里的好像是第三人的话,才是她自己挣扎着的意识
第5章 第一个被饲养者
那一夜当真将桑玥的气运都用尽了一般。
非但风吹得人骨头疼,好不容易熬了大半,结果又下起了雨,一直等到天明方停。
身上的衣物狼狈不堪、又冷又湿,桑玥却只管垂着头,额前凌乱的发丝此时全贴在了她的脸上,遮住了那双素来明亮的眸子,叫人也看不清她底下的神色。
里边的人并未理睬她,仿佛忘记了外边还跪着一个人似的。
毕竟就算是化神期的大能,也难免会出些差错,不是吗?
姑娘的身子早已不像是自己的了,脑子却格外的明白好使,这会儿闲来无事,直挺挺地跪在湿石板上,心中便胡乱地想些东西,以此来在这样糟糕的时候稍稍逗一逗自己、得以舒心些。
就这样一直跪到了次日的下午,里边的人才穿戴整齐地走了出来,看起来像要出去办事。
临走前,她总算是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徒弟跪在那儿呢,便随手一挥,叫桑玥自己滚回去好生反省着,莫要在她来跟前晃悠、惹她厌烦了。
姑娘没说什么,慢吞吞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已经跪了将近一日,这条腿既痛又麻,一时间几乎连步子都迈不出来。
但桑玥面色无常,只弯着腰轻轻拍了拍衣摆,便要拖着腿朝自己的小屋子里挪去,再暗中加些灵力,总不至于真如癞皮狗一般赖在女人的门前。
一旁的人仅漠然地瞧着她动作,随口问了句:“酒醒了吗?”
姑娘的足下便是一顿,没有转头看她,只颔了颔首,平静地答道:“醒了。”
非但酒醒了,人也彻底醒了。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