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以身饲你+番外(173)
“现在你都是这么叫我,很久没叫我妻主了。”纪舒暖忽然开口,没头没尾得说这了这句话。可是,妻主这两个字在暗示什么,温岺秋最清楚不过。她怔怔得看着纪舒暖,直到对方将视线挪开,落在茶几上。温岺秋顺着看去,瞄见那几个细微的针孔摄像头。“阿暖,你想起来了。”温岺秋没有用疑问,而是直截了当得问出口,听她这么说,纪舒暖浅笑,温岺秋漫不经心的样子让她觉得自己很可笑。为什么,她会一次又一次被这个女人玩弄在鼓掌中呢?为什么到了这里,温岺秋还是不肯放过自己呢?
“你觉得我不该想起来对不对?这样一来,我就可以继续被你欺骗,被你玩弄,却还傻傻的喜欢你,是吗?”纪舒暖看着温岺秋没有愧色的脸,心里好不容易缓过来的委屈和难过再生出。她以为这一整个晚上,自己的泪早就流完了,心也不会再那么疼了。可是,面前这人,总是能轻易而举得破坏自己努力搭建的防线,让她的心碎裂,溃不成军。在医院重遇的第一时间,这个人就为自己布下了天罗地网。可偏偏自己还是傻傻得跳了进去,不管是在古代世界,还是在这里,自己始终是被温岺秋欺骗玩弄的。她忘了那些过去,反而更加方便对方操控自己。现在终于想起一切,纪舒暖累了,也受够了脱离不开温岺秋的日子。
“阿暖,我从没有玩弄过你,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我们以前的事,你可以说我狡诈,说我欺骗你,但是做这些的原因,都是因为我爱你,无法舍弃你。”温岺秋攥住纪舒暖双手,她眼里带着滚烫的热忱和深情,纪舒暖却觉得可笑。如果温岺秋这样也叫爱,那感情会是多么可悲的一件事呢?
“温岺秋,你不懂怎么爱人,一直以来,你都在用你所谓的爱伤害我。”纪舒暖眼眶通红,愤怒让她不住得颤抖。感到对方还扯着自己的手不肯放开,纪舒暖用力挣脱,抬手朝着温岺秋的脸挥去。她想摆脱她,想把这个带给自己无数痛苦的人从自己生命里剥离。
可是,手在中途停下,纪舒暖看着不躲不闪的温岺秋,自嘲得笑了。她下不了手,她舍不得…打自己的爱人。纪舒暖这次笑是因为自己的可怜,就算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是无法对温岺秋狠心。于是她放下手,将温岺秋推开,她自己也后退了半步。
“温岺秋,我们分开吧,就当是给我,也给你自己一个出路,纠缠这么久,我真的累了,也没办法再忍受你的所作所为。从头到尾,我觉得自己就像你的玩物,一次次被你捉弄,被你牵扯着,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只能做什么。”“我失去记忆,你主动接近,用那些方法吓我逼我,看着我害怕,看着我喜欢你,追求你。从始至终,我就像你的玩具被你摆布。可你呢?你对我做的那些事,连一句道歉都不曾说过。”纪舒暖失望得看着温岺秋,这一眼让后者怔住。她能看得出对方眼里的绝望和不舍,还有多到几乎要溢出的失望。那是真正想要和自己断了关系的眼神,温岺秋发现,这样的纪舒暖,反而是最可怕的。
“阿暖,你说过不会离开我,我不会和你分手,你是我的,你…”“温岺秋,我不是你的。我可以把自己所有的感情和喜欢都给你,但是,我永远不能成为只属于你的玩具。我最难过的不是你对我做的那些事,而是你从始至终都不觉得你错了。我也会害怕,怕你不是真的喜欢我,只是你的占有欲在作祟。”纪舒暖轻轻摸上温岺秋冰凉的脸,用最轻柔的力道为她把眼角快要落下的泪水擦掉,自己却泪流满面。纪舒暖舍不得,尽管在恢复记忆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必须要离开温岺秋了,可真正到了要分开的时候,她发现离开这个人就相当于把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切割出去。她无法允许自己折掉所有的骄傲留在温岺秋身边,将两个人经历的那些过去抹掉,爱她,却只能离开她。
温岺秋怔怔得看着纪舒暖推门离开,她抬起手僵硬在半空中,恳求留下的话卡在喉咙里,连阻拦的勇气都没有。温岺秋太清楚,这时候的自己,没有资格留下纪舒暖。这个人什么都没带走,也什么都不要了。
纪舒暖离开世珩小区,先是直接递交了辞呈,随后她让司机把自己送到酒店,直接订了一个礼拜的房间,这才上了楼。到了房间里,纪舒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终于明白为什么刚刚前台的接待会用那种眼神看自己。
里面的人满脸苍白,却唯独眼睛哭得血红,纪舒暖觉得自己有些可笑,于是,她僵硬得笑了下,却发现笑得比哭还要难看。纪舒暖擦了擦眼角渗出的泪水走进浴室,用凉水浇在脸上,还有哭肿的眼睛上,凉水带来轻微的冷意,清醒了纪舒暖的意识,反而让脑袋里关于温岺秋的记忆变得更清晰了。直到现在,纪舒暖对温岺秋从未有过恨意,也没有厌恶。这两种情绪和爱相悖,永远不会出现在纪舒暖对温岺秋的感觉中。她只是失望,可失望也正说明,她还在意温岺秋。纪舒暖最无法接受的,无非是温岺秋设计自己,将自己玩弄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