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现实生活中的朋友不能问，那网上的朋友总能问吧，隔着一层网，魅魔觉得自己都胆肥儿了，不像以前那样自闭不敢交流。

“那要分很多种情况。”鹿鸣呦呦轻巧打字，“首先得确定是对所有人都这样，还是对特定的人这样。”

“只对特定的。”

“那是在什么状态下察觉到的？是一见面就这样，还是时不时？”

卡尔妮亚仔细回想，其实大多数时候和天使相处都是愉快的，就是偶尔会有这些奇怪的反应。

卡尔妮亚的如实回答得来的却是鹿鸣呦呦意味深长的一句：“哦~”

“是不是和你那位舍友啊？”

卡尔妮亚看着那一句明显调侃的话，末尾还加了个俏皮的波浪号，面皮慢慢变红，支支吾吾却又不知该怎么辩解，最后自暴自弃：“是又怎么啦？”

“那你还记不记得当初的计划。”

“什么计划啊？”魅魔茫然。

“试探你舍友到底是不是弯的计划啊。”鹿鸣呦呦恨铁不成钢：“这么快就忘了？你这个记性啊。”

对哦，还有个试探天使是不是弯的这个计划啊，魅魔心虚的看了眼被画稿压在最底下的计划书，现在连个角都看不见，而上面只写了两条计划书，剩下的都是空白。

“这不是太忙了嘛。”卡尔妮亚心虚，“但是这和我的问题有什么关系？”

“那关系可大了去了，这关乎你的幸福嘞。”

鹿鸣呦呦噼里啪啦继续打字：“面对一个人心率加快呢无非就是几种可能性，第一种，你怕她，所以紧张到心率加快。”

“第二种呢，就是喜欢，你喜欢对方，所以在面对她时总是忍不住脸红心跳加速。”

看着鹿鸣呦呦发来的两段话，卡尔妮亚想也不想的排除第一个可能，可第二种可能性——

卡尔妮亚觉得自己脸又开始烧起来了，心跳逐渐加快，震惊又不可思议，语无伦次的反驳：“不可能的，我们是同性呀，而且、而且、”

她们一个是魅魔一个是天使，从种族上就不可能在一起啊？

不对不对，什么在不在一起的，怎么会有魅魔看中天使的呢？她们是好朋友啊！

“总之，这是不可能的！”

说的这么斩钉截铁，鹿鸣呦呦可不信卡尔妮亚这番鬼话，这两月聊下来，性子都摸索的差不多，哪儿还不清楚她的个性，一定是又在逃避了，不过这关她又有什么事儿呢？

顶多就是摸摸鱼偶尔瞧瞧热闹什么的，她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那我就不知道还有什么可能性了。”

“但是要是你朋友不是那么认为的呢？”

鹿鸣呦呦还是没忍住一肚子冒泡的坏水，忍不住建议道：“你还不知道你舍友到底是不是弯的，是不是喜欢同性，万一就是在撩你呢？”

万一呢？

这一行字像是被试了法术一样不断在卡尔妮亚脑海中反复出现，万一、万一天使是那个意思呢？

卡尔妮亚都不敢去想这个后果，她第一次没有下意识逃避，而是以天使如果真的抱有其他心思为前提去思考，那么她自己呢？会是什么反应呢？

是答应？还是不答应？答应的后果是什么，不答应的后果又是什么，她到底，喜不喜欢西尔维娅呢？

第34章

她到底, 喜不喜欢西尔维娅呢？

这个问题的答案，已经非常明显了。

“卡尔妮亚。”不复往日天使略显冷淡的面容，面前的西尔维娅脸颊绯红, 灿金色的瞳孔饱含占有欲, 饱满的红唇一张一合：“你喜欢我, 对不对？”

娇小的魅魔紧张的拽着衣角, 尾巴可怜兮兮的甩来甩去, 眼神左右躲闪就是不去看眼前的天使：“……啊？”

“你喜欢我。”天使再次逼问，这回用的不是疑问句, 而是肯定句。

被反复逼迫的魅魔脸颊爆红, 尾巴暴躁的拍拍地面，带着一股破罐子破摔的洒脱：“干嘛！还不准人喜欢你么？”

“当然可以。”西尔维娅露出笑，那是一个集满足和期待的笑，仿佛对方已经等待这个时刻很久了：“可是卡尔妮亚让我等的太久了。”

“怎么能让我等这么久才得到卡尔妮亚的告白呢？”

“所以——卡尔妮亚要弥补我，要弥补那些错失的时光。”

天使笑得越发娇媚，灿烂的笑容连阳光都要退避三舍，被迷惑住的魅魔傻乎乎的傻笑：“要怎么弥补？”

“当然是——任我摆布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到后背的手顺着脊椎逐渐下滑，隔着一层布料, 指尖在背脊滑动的感觉其实并不明显, 可就是这种似有似无的触碰让从未品尝过此等滋味的魅魔刹那间软了腰, 被早有准备的天使一捞一搂, 胸膛紧紧相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