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自欢喜(7)
你那天离宸妃那伙人那么老远,她还好意思说被你冲撞吓到了,以此为由让人训斥你,这就是她宸贵妃自己太小气!可不是你的错。又哪里能说是骂轻了呢!明明说都不该说!”
單喜瞪大眼睛望向欣妃,既是此般缘由此种看法,却是笑盈盈地说出口?若不是在宫中,她便要问一问:那何故欣妃当时不帮單喜解围?
可这不单是皇宫,还是让單喜提起了戒心去防备的人间,在这样的人间,人与人之间的坦诚再不能向民间那样,想说就说。
“其实薛女官说的不假,她说欣妃为人大方爽朗,心热人甜。”
这番甜言蜜语让欣妃美了好一会儿,單喜临走前,她还赏了一盒子糕点,让單喜带回去给薛女官尝尝。
走出春昭宫时,單喜不喜不悲,就像一个宠辱不惊的老练宫里人,但她还是得承认一些事实,表面不喜不悲是因为心里又喜又悲。
喜的是欣妃让人温暖的亲切,悲的,也是欣妃这份不明不白的亲切。薛女官昨天晚上得知單喜要来春昭宫,特地提醒她:“欣妃娘娘这个人,看着大方爽朗,心热人甜的,但心机藏得比谁都深。
反正呢,在宫中,勿惹高贵独行的娇贵猫,也别信逢场作戏的笑面虎。没嘴没腿的,真出了事我不知道怎么救你。”
猫是宸贵妃,虎是欣妃。
單喜起初不愿意相信薛珠珠的观点,奈何终是记住了那样的思想,所以在一番交谈中,顺理成章地认为欣妃虚假,笑里藏刀。
说起来,这些日子里薛珠珠不情愿中教了單喜挺多东西,当然了,往往临走前说的最后那句话,單喜是听不懂的。
作者有话要说:
在看文的亲麻烦点个收藏啦<(_ _)>
第9章 花花世界
“孜婠,这次战事平息下来,也该谈婚论嫁了。”
瓜尔佳眼波微动,看着这个自小就认得的当朝天子,她并没有他人所怀的无上敬畏之意,只静静想着刚才的话,看不出心思。
若是让从没见过大将军的来说,恐怕便会以为她这份坦荡过分的姿态是抗拒的缘故。
皇帝放心不下是有道理的。当一个国家战事频仍,武力、兵力,这便是国人最看重的了,过去的瓜尔佳·佩钧既是“国之重器”,亦是国之忠臣,皇帝无需担心政治问题会从他那里滋生,但瓜尔佳·孜婠却不同,她的头颅、她的下巴、她的眼神,这些均不似“固伦穆王”那样忠诚而谦卑,尽管穆王在皇帝面前多次为女儿解释过,说瓜尔佳一族上下老小无论强弱,誓死效忠君王,绝无二心,皇帝也不能将皇位赌给铁骨铮铮瓜尔佳。但是,真正让皇帝不敢赌的那位瓜尔佳,又怎会是瓜尔佳·佩钧呢。
还记得孜婠尚小时,软糯可爱,在她额娘怀里,无不天真烂漫……
她不应,皇帝又道:“三皇子宴丰,已到适婚之龄……”
后面说的是什么瓜尔佳都没有听进去,她脸色无半分缓和,但也没有再坏,毕竟瓜尔佳对于皇帝的防心可是心知肚明的,三皇子的身份与能力而言,是与她最适合的,似乎只有让她嫁给三皇子,她才能被顺理成章地压制。
瓜尔佳牵着初雪离宫,这趟进宫,对她来说,算得上大事了,尽管一切都在预料之中,她却没有想到皇帝会逼得这么紧,难道是因为她逼皇帝太紧了?如此腹诽,大将军露出一笑。
笑容是冰冷的,是轻蔑的,不远处打扫的宫婢们、把守皇宫的侍卫们,却都被如此佳人撩起了心中温热的浪花。
瓜尔佳牵马漫步回府,今日着便服进宫,一身轻装,方便行走在民间,于是路上去了常光顾的酒家,饮酒几杯,打人几个,而后牵马而去;身手骇人,黑马扎眼,百姓们方才有了猜测:这男儿装束的貌美女子,莫不是我们凯旋归来的大将军?
瓜尔佳策马狂奔,在城中少有人知的那块田野里跑,在就快出城了的那片城边树林跑,夜到了时,便又跑回到城中,却还是不回府,去了花楼。
穆王在府里听到下人禀报说大将军又去花楼喝花酒了,他只单脚能站,却也气得捏紧了轮椅站起来,怒发冲冠。
少顷,心思百转千回,冲冠的发便耷拉了下来,也将人压着坐下。
近年来,下人对此见怪不怪了,见状,不敢发出一声,暗自低头离去。
次日,花楼传出来的小道消息是:皇帝赐了大将军一座将军府!比穆王府大三倍!
而谁又能想到,到了午间才从花楼里出来的大将军瓜尔佳孜婠,没有回府,竟驾着坐骑,再度进宫了。
第10章 闯宫
绣房里的活计是一针一线密密麻麻的,虽單喜还不是绣女,不用穿针引线为宫里人缝制绣物,但也着实闲不下来,就看众人趁着午饭时间,偷得歇脚的机会,不也还有一张嘴跟拿碗筷的手是闲不下来的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