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掉女主后轮到我哭了+番外(117)
阮钰白心中有点小小的愧疚感翻涌上来,赶忙把手上的笔盒献宝般送上去,“我刚才试了一下,每一支笔都出油很顺畅,你拿去签文件都不会有问题。”
却看见女主眼眸微动,插在兜里的手伸出,恰好避开了阮钰白递过去的笔盒。
该不会是生气她动作太慢了吧?
“对不起,我之前很多笔帽都没扣好,所以现在很多笔都干了,因为想要挑最好的笔送给你才费了这么长时间,不是故意让你等的。”阮钰白有点着急,细白的侧脸都染上了浅浅的桃色。
那只纤长的手微顿,转而接过阮钰白塞过来的笔盒,侧身旋开了门把手,低声道:“掉了。”
掉了?
“什么掉了?”
茫然地眨了眨眼,阮钰白特意垂头看了眼地面。干干净净的,没有笔落在地上呀。
晚风灌进来,即便阮钰白搁着这么远都能感觉到一丝凉意,瑟缩地颤了下肩膀,正想挥手和女主告别时,却听到对方极轻的两个字。
骤然冷下来的夜间空气吹拂过美人的鬓角,发丝随风而动,是极为柔滑的乌黑色泽,即便是发顶的旋都像是染过淡淡的光洁月光。
阮钰白垂头看了眼自己,这才意识到因为刚才跑得太急,肩膀上的肩带不小心滑落了下来。
那刚才女主伸手不是因为避开她的手,而是因为想帮她吗?
联想到那双静润的双眸曾经映过自己这样狼狈的姿态,阮钰白就有点脸红。
不过跟别的倒是没什么关系,对于现在的阮钰白来说,她的咸鱼脑压根就不会往绮思的方向去想,只是尴尬着自己不仅鲱鱼罐头得让女主帮着处理,竟然连衣服没穿好都不曾发现。
太羞愧了。
在过于惭愧的时候,咸鱼就总是会做出一些平时不会做的大胆事情。
她一边把肩带调整上去,一边骄傲地挺挺胸,希望可以转移女主的注意力:“很大吧?将来你不开心的时候,我允许你埋一次胸哦,黑皮都没有这个权利。”
卿泠本来都迈了半步出去,闻言到底是没忍住,回眸又看了她一眼。
其实说是样子多狼狈也不尽然,女孩的睡衣袖子很长,肩带掉了也是隔着一层衣料,只是在肩膀上吊出两个细细的带子有点突兀而已。
本来也是不会过多遐想的一件事,偏偏阮钰白还很自豪地挺了挺胸,昏黄的街灯对接玄关处明亮的光线,照得她皮肤越发莹润细腻。晚风浮动,拉扯月光都呈出丝状的絮,而她大半曲线勾勒在明净的亮处,却还有不曾见人的半处沟壑藏匿于幽淡的暗处,随着呼吸而轻柔地微妙起伏。
比起在学校里穿着的制服,居家的睡衣反而更精细地展现出饱满的弧度。
埋胸?
……这还真是丝毫不设防啊。
卿泠轻声地笑了一下,随即摆了摆手,盒子中的数支新笔也跟着晃荡出清脆的声响,不过这次本人再不曾停留地走远。
月光抻长她笔直高挑的影子,迤逦出满地小苍兰气息,一如此刻大小姐清凉的音色。
“谢了。”
阮钰白傻乎乎地站了一会儿,直到女主的背影彻底消失,才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喷嚏。
揉着鼻子关上门后,阮钰白才有点蒙住地挠挠头。
女主这是在谢什么啊?
是谢谢她的笔,还是谢她愿意给卿泠黑皮都享受不到的待遇啊?
不过这些不算什么,等到阮钰白坐在一片快要散尽的幽淡香气里,才意识到自己忘记了最关键的问题。
淦,别人之糖霜、咸鱼之砒.霜的超A运动会名额怎么忘了给出去啊!
不过今时不比往日,冷战期不说完全过去,但起码两个人的关系也有所缓和。
当然,阮钰白是必然不可能承认这是她单方面的冷战。
阮钰白:「对了,会长,我的那个超A运动会名额可能有人会更需要,请问……」
这一句话,阮钰白可是费了十足的心思的。
开头第一句,显现出来拉家常的风格,一下子把严肃的事情定性成闲聊,会让人放松下心情。用对方的官职来称呼,既能满足对方的虚荣心,也可以不显山不露水地将话题转向正题。接下来是切入主题,阮钰白还很讨巧地用了“可能”、“更需要”这样婉转的中性词汇,绝对不能让人留有其实是她自己懒的印象,还能显现出咸鱼的谦和与善良。最后打出的省略号很体贴地留给女主回复的空间,进可攻退可守,如果发现不对咸鱼还能瞬间挺身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