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刁蛮成性(40)
接着就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殿下知道,下官并非这个意思。”
谢白觉得声音有些耳熟,仔细回想了一下,似乎是滕跃的父亲。
说起来,滕跃他们四人呢?
谢白走进去,只见前厅里不仅有滕跃的父亲,另外三人的爹也都来了,一起来的,还有太子。
太子也没想到,他让许玉谣出宫看看公主府、散散心,竟然还能撞上这么一档事情。太子更没想到,自己只是过来探望一下妹妹,就撞上了后续,还把自己给扯进来了。
“见过太子殿下、公主殿下,见过各位大人。”谢白挨个拱了拱手。
许玉谣看到她醒了,语气柔和了几分:“你醒了?”
“醒了。”谢白一进来,就觉得整个前厅的氛围有些剑拔弩张,顿时把自己想问的话都塞回了肚子里。
“坐。”许玉谣指了指自己旁边的椅子,看谢白坐下后,又对下面坐着的几人道,“人就在春风楼呢,各位想接自家宝贝儿子,去春风楼接去,本宫这公主府,只有谢白一个人。”
四人面面相觑,最后只能求助地看向太子。
太子也很无奈。
今日这事,本就是他们四个有错,还偏偏被许玉谣抓了个正着,太子想帮忙说话,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太子现在满心都是“后悔”二字,早知道,就不来了!
但,人都在这了,太子不说话,面子上也过不太去,只能硬着头皮说:“谣儿啊,四位大人都已经登门道歉了,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吧?”
“子不教,父之过,他们来道歉是他们应该的,”许玉谣不为所动,“这和我要惩罚他们四个,并不冲突。”
“可……这实在是,实在是有辱圣贤啊!”
“哦?带着本宫未来驸马去喝花酒就不够辱没圣贤吗?”许玉谣冷笑,“三哥,这事本来就与你无关,你别管。”
有了许玉谣这句话,太子心里松了口气,但表面上还是说:“他们四个,怎么说也都是我大启肱股之臣的子嗣,谣儿,多少给他们留点面子吧?”
“是本宫被给他们留面子吗?不,是他们自己把脸面扔了,还要带着本宫驸马一起扔,其心可诛!”
听到这句话,四人皆是浑身一抖,生怕许玉谣“其心可诛”的下一句紧接着就是“拖出去砍了”。
“殿下,跃儿他说他已经知道错了,以后他绝对不会再去青楼了,更不会带着小侯爷一起!”
“是啊殿下,文林也说他知道错了……”
四人的父亲按照官职大小,挨个表态求情。
可许玉谣只觉得他们聒噪:“本宫说出去的话,没有收回来的可能。不过,本宫倒是可以给你们一个,把儿子放出来的机会。”
“什么?”四人眼前一亮。
然而一旁的谢白跟太子,看到她脸上玩弄的笑意,当即知道,她肯定又有什么鬼点子了。
“你们去替你们儿子接客,接满五个,便可以带着你们儿子回去了。”许玉谣笑得灿烂,说出口的话却叫四人如坠冰窟。
早该知道的!早该知道这死丫头嘴里就不可能说出什么好话!四人想。
太子见状,顺势道:“四位大人也看到了,谣儿现在正在气头上,小王也帮不上诸位了。府上还有事情,小王就先告辞了。”
四位冲着太子行了礼道:“叫殿下见笑了。”
等太子一走,许玉谣更无所畏惧了:“怎么,四位大人考虑好了吗?是为了你们的亲亲宝贝儿子早日回家自己代受,还是回头去劝劝你们的宝贝儿子想开点,早点接完十位客人,早点回家呢?”
四人得吹胡子瞪眼:“殿下休要欺人太甚!”
“犬子顽劣,做错了事,已经道歉了,殿下何必揪着不放?”
谢白听到这,眉头不自觉紧了紧。
许玉谣听得更是心烦,手肘撑在椅子扶手上,托着脸说:“给你们每人说最后一句话的机会,谁再多说一句,谁的儿子就再加一个客人。”
“下官会去殿下那里参一本的!”这是滕跃的爹。
焦元庆的爹说:“殿下所作所为,实在有辱国体!”
余俊的爹道:“殿下,有些事不是可以开玩笑的。”
“殿下心肠如此歹毒,就不怕遭报应吗!”刘文林的爹话音一落,另外三人都扭头看了过来。
另外三人诧异地看着她:这话你也敢说出口!
刘文林的爹:完蛋了,气头上说了不该说的!
不过看起来,许玉谣倒是没有更生气——或许已经是到了气头上了。
“都说完了吗?”许玉谣站起身,冲外面站着的侍卫招招手,“送客。”
侍卫们走进来:“四位大人,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