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刁蛮成性(37)
说话那人也一阵后怕:“是我不过脑子了,要是给公主知道这事……”
四人对视一眼,齐齐打了个寒颤。
后面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谢白又重新坐回去吃饭。
酒过三巡,大家都有些醉醺醺的,谢白想就此作罢,然而四人轮番劝酒到最后,竟成了直接灌酒。
谢白力气本就不大,喝了点酒之后,更是扛不住四个人的灌酒。意识渐渐模糊起来,谢白觉得情况开始有些不妙。
门被从外面推开,一股浓郁的脂粉香气强势地在酒气中冲出一条路,钻到谢白鼻腔里。
谢白被这股味道一激,顿时清醒了几分,摆着手说:“不喝了,真的不能再喝了。”
“小侯爷,让奴家服侍您去楼上歇息吧?”
门外进来的姑娘们,各自找了一个少爷凑上去。
谢白努力让自己保持着清醒,转头看了一眼说:“不……不必。”
踉跄着站起身,谢白觉得,自己这会儿似乎还能走,于是决定趁彻底醉晕过去之前,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其他四人一看谢白要走,也推开身边的姑娘,去拦他。
一个说:“别走啊,子清,姑娘们特意为了咱们下楼的。”
另一个说:“就是啊,而且你来这里的事,公主又不会知道。”
大概是酒壮怂人胆,滕跃直接道:“就算公主知道又怎样,还真能砍了你这个驸马不成?”
谢白摇摇头,心想:她不会砍了我,但她会找条链子把我锁起来。
最后一个说:“谢白,到嘴的肉都不吃,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我是男人,但这跟我要走不冲突。”谢白出了一身冷汗,差点以为自己暴露了,努力在心里告诉自己,记住你的身份。
醉酒太容易失言了,谢白没有一点儿失言的机会。她只能一遍遍在心里告诫自己。
谢白执意要走,四人跟在后面执意要留,就这么追到了大街上。
一辆马车远远驶来,谢白有心要躲,奈何身体已经不听使唤了。
眼见着马车就要撞过来,马却慢慢停了下来。
车门打开,许玉谣一脸不悦地从车厢出来,看了一眼马车下的五个醉鬼,又看了一眼旁边大红色的牌匾——春风楼。
许玉谣的表情越来越冷,冷得四人酒顿时就醒了,想要开溜。
“你们四个,给本宫站住!”
“草民参见公主殿下!”四人只好上前行礼。
“滕跃、焦元庆、余俊、刘文林,你们四个带谢白去青楼?”
四人还弓着的身子瑟瑟发抖。
最后还是滕跃出来解释:“不,只是吃个饭……听说小侯爷大病痊愈,草民跟另外三位兄弟,便想跟小侯爷庆祝一下。”
“庆祝到青楼里去了?”
许玉谣的马车就停在路当中,春风楼门口已经有人出来看热闹了。
谢白站在马车前,这会儿耳鸣目眩,身体摇摇晃晃,看似要摔,还好许玉谣的护卫上前一步,扶住了他。
“铃铛,去把谢白给本宫扶过来!”
即使还离着一些距离,许玉谣也看到了谢白脸上的酒色。
铃铛有些不情愿,被许玉谣瞪了一眼后,只好下车搀住了谢白,把人架了过来。
谢白这会儿意识已经涣散了,也认不出眼前是谁,只能看到是个女人,当即道:“我虽是个男人,但我不会跟你过夜的。”
闻言,许玉谣的脸顿时沉了下去。
“谢白,你把本宫认成谁了!”
然而谢白已经没法回话了,身子一歪,就靠在铃铛身上,睡了过去。
许玉谣干脆直接下了车,走到四人身边:“你们带她做什么了?”
四人抖如筛糠:“真……真没做什么,真的只是吃饭喝酒。”
“只是吃饭喝酒,她见了本宫第一句话怎么可能是‘我虽是个男人,但我不会跟你过夜’!”
“误会,都是误会!”四人冷汗一阵接一阵,什么酒劲儿也没了,“不信的话,春风楼的妈妈就在这里,公主可以叫她过来问问!”
“去,把人叫过来。”
滕跃正准备过去叫人,许玉谣又道:“你不许去。”
滕跃看着许玉谣的侍卫过去,才知道她刚刚不是喊的他们。
老鸨被叫了过来,一脸看戏的模样:“滕公子,这是怎么了?”
“妈妈,这是公主殿下。”滕跃一句话,示意老鸨一会儿说话悠着点。
“本宫问你,他们四个带谢白,都去做什么了。”
在京中多年,对许玉谣事迹了解得清清楚楚的老鸨,自然不敢乱说话了,当即道:“只是吃了饭、喝了酒,其他的,什么都没做,真的!”
“当真?”
“当,当真。”
“若是给本宫知道你伙同他们四个骗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