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刁蛮成性(11)

作者:砚允

女人还不死心,朝前扑着哭喊:“就是你这狐媚子害了我相公!”

谢白忍不住为女人捏了把汗。去通知她的人,难道没有说清楚吗?

“大胆!竟敢对殿下出言不逊!”说着,侍卫便把人按在了两夫妻身边。

女人依旧梗着脖子喊:“公主怎么了?公主也是女人,也会勾引别人的相公!”

眼见许玉谣就要发火,谢白赶紧抢在她前面说:“公主的准驸马……似乎是在下?”

“谁不知道余姚公主最喜男色!驸马是驸马,又不妨碍她在外面勾引别人的男人!”

谢白被这人的说辞惊到了。她以往打交道的人里,哪个不是书香门第,从未有人厚颜至如此地步。

不过这些话也好反驳,谢白说:“在下的意思是,公主眼光还不至于低到如此程度。”

闻言,就连堂上的县官也忍不住对比起谢白跟登徒子的容貌来。

虽然谢白个子不高,站在许玉谣身边还要矮上近乎半头,但没人会否认,谢白的容貌,比起登徒子来说,简直是云泥之别。

谢白其人,面如冠玉、目若朗星、朱唇皓齿,生得是一副俊逸出尘的模样。

只不过,大概还是少年的关系,谢白的容貌多少有些秀气了。但,有谢白这般准驸马在,要说余姚公主还能看上地上那位,打死他们也是不信的。

堂外的百姓们看不清谢白容貌,但谢白谁不知道呢!长平侯府小侯爷!京畿大学堂里有名的才子!才十六岁,就已经有人推举他入太学了!

地上那位……谁啊?

堂外讨论声纷纷,堂内却是一片寂静。

谢白见女人不说话了,又对着县官道:“大人,按我朝律法,污蔑皇族者,该当何罪?”

县官赶紧回答:“按律,当杖责。”

谢白看了跪着的女人一眼,道:“然而这位夫人如今身怀六甲,怕是当不得杖罚。”

“那依小侯爷之见,该如何是好……”

“常言道,‘子不教,父之过’,不如便叫其父来代受罚。”

“可……现在不知其父何在。”

谢白微微一笑:“公婆亦是爹娘。”

闻言,跪在地上的丈夫脸色顿时蜡白,妻子回过头,冲着儿媳就是一巴掌。

县官敲了下惊堂木,阻止了后续的闹剧道:“污蔑公主,按律,当罚杖责三十!拖出去……”

“且慢,大人,还有其他案情未审理,不如等所有案情都审理结束,一并处罚?”

“小侯爷说的是。”县官又把准备扔的犯由牌放了回去。

然而县官已经忘了之前审理到了哪里,赶紧问了问师爷道:“原告,令郎到底是为何与公主起了冲突呢?”

打了儿媳一巴掌的妻子僵住了。按他们的计划,便是污蔑公主勾引他们儿子在先,然而,现在才知道,原来污蔑皇室是要挨板子的,当即这个理由也不能用了。

县官终归是审理过不少案子的,自然看出了这里面的道道,转而问谢白:“不知小侯爷可知,当时发生了什么?”

“自然。”谢白便把许玉谣说过的话,用委婉的方式说了出来。

许玉谣看她说得条理分明,决定还是让她来继续替自己表达,于是拉了拉她的胳膊,小声说:“当时我还威胁了他要报官,他说……”

把话复述完之后,谢白有些犹豫问:“公主想把这句话也在堂上说出来?”

许玉谣点点头:“外面那么多百姓都在围观,我想,这句话或许能让他们意识到,只有站出来,才能让坏人得到惩罚,一味的忍让,只会让更多人受到欺负。”

“臣,明白了。”

第9章 、气愤

“死者在冒犯公主之时,公主曾威胁过他要报官,然死者听闻后非但没有害怕与悔改,反而扬言他曾伤害过许多女子,却无一人报官。”

谢白的声音不大,但堂上堂外都听得一清二楚。

县官愣了愣,道:“此话可有第三人听到?”

“自是没有。”谢白说。

“那……如何证明不是公主殿下在撒谎?”说完,县官生怕被误会,赶紧解释,“殿下、小侯爷莫急,这是审案必须要问的。”

“公主何必要冒着有损自己名誉的风险,来撒这种谎去污蔑一个平民?若她真想说谎,大可找些其他罪名来编排。”谢白语气不急不缓,“殿下虽贵为天子之女,却也仍是个女子。她站出来,把这件事公之于众,便是想为那些被死者伤害的女子,讨回一个公道!”

说完,谢白回头看了许玉谣一眼。按常理来说,此时许玉谣应该要对自己名誉受损这件事,感到委屈、难过,这样才能更好博取民心。

然而许玉谣其人,是从来不能以常理来论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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