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面的皮克斯(83)
眼前的那棵树,树干确实是蓝色的,看起来还有诡异的线条和花纹,此时因为四周没有可以蔽天的植物,所以橘色的阳光洒落下来,那棵树所呈现出来的色彩让她觉得诡异得漂亮。
她打开手机,拍下了这颗奇怪的树,照片上拍出来的效果和现实中看见的完全不是一个等级。
“你过来。”喻时不知何时已经走进了那棵树,并且招着手让她过去。
向零走进,才发现蓝色树干的真相。
那是由一只只蓝色蝴蝶依附在树干上所造成的假象,因为翅膀微微摆动,所以树干上的的诡异线条和花纹都会随之变化。
向零不自觉地伸手去触摸,摸过之后才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去惊动它们,但是已经太迟了,成千上百只蓝色的蝴蝶因为外力而被惊动,就像是骨牌效应一样,蝴蝶们一只只地摆动着翅膀,飞离了树干,树干上的诡异的纹路也随之消失。
两人往后退了几步,看着树干上的蝴蝶扑腾着翅膀,飞离树干,有些飞上天消失不见,有些则四散在她们周围。
“在这里能见到这种画面,我居然觉得有点浪漫。”
喻时感叹,这种场面她也是第一次见,虽然先前就听大个子说过这些全是蝴蝶,但是能一次性看见那么多蝴蝶飞舞的壮观场面,她也打从心里产生一种大自然妙不可言的感觉。
尤其是大群蝴蝶离开树干的那一刹那,真的让她产生了全都是梦的错觉。
“你知道蝴蝶吃什么吗?”向零看着漫天飞舞的蝴蝶,看来一时之间这些蝴蝶是不会回到树干上的。
喻时呆愣了一下,才说:“花蜜啊!”
“它们吃花蜜没错,但是它们的食物还包括动物的眼泪、粪便、腐烂果实,还有腐尸的液体。”向零眼睁睁看着一只蝴蝶落在喻时头顶上。
她今晚又该洗头了。
“你这么一说,蝴蝶在我心里瞬间就变成了不是那么美好的动物了。”
喻时皱着眉头,全然不知一只蝴蝶就停在她头上,翅膀微微摆动着。
向零走到喻时身边,伸手摸了一下她的后脑勺,把脑袋转向来时的路说:“该走了,要开饭了。”那只蝴蝶因为向零的举动而受到惊吓,飞向了远方。
走回了原本的道路,向零才说:“我建议你今晚再洗一次头,因为我不知道那只蝴蝶刚刚有没有吃过动物的粪便或者尸体。”
喻时一听就知道,有蝴蝶落自己头上了,便用认真的表情说:“老实说,你头上刚刚也有蝴蝶。”
“那只好一起洗头了。”
喻时没想到自己随便唬弄的话被对方当真了,她也不打算现在就告诉她,还是等对方拿好衣物要踏进浴室时再说好了,或者干脆等对方把衣物都脱完时再告知事实。
“你们俩是去谈恋爱了吗?怎么那么久?”酒画手里握着空杯子,在餐桌上敲击着发出叩叩叩的声音,表示自己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刚进入众人视线就被酒画突如其来的一句话问懵的向零没说话,倒是喻时反应过来嘲讽道:“呵!什么酒神?把这绰号扔了吧,以后改叫酒鬼。”
“你不要亵渎我伟大的奉献精神。”酒画接过喻时放在桌上的袋子,在里头扒拉着酒瓶子。
大个子的舅舅在一旁忙活,听见酒画这么一说反问:“喝酒而已,能有什么伟大的奉献精神?”
“这个说来话长,反正就是酒画答应了我要一直喝酒喝到老,等哪一天她挂了,我就把她切开来看看喝酒喝了几十年的人脏器长怎么样。”书夏在一旁轻描淡写地说着不太正常的话。
至少在普通人的思维里,没有人会想喝酒喝几十年就为了等挂了之后被别人切开来做研究。
“舅舅,你别听她们胡说八道,现在当法医的压力比较大。”
大个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这种听起来不正常的话归类为玩笑好了,免得他舅舅以为他同事都不是什么正常人。
吃饱喝足以后,酒画和书夏趁喻时不注意,在她的果汁里摻了酒水,大家都看见了,除了在另一头打电话的喻时和专注滑手机的向零。
等晚餐准备结束时,大家一起把杯中饮料干了,谁喝慢了谁洗碗。
喻时饮料喝了一口就感觉味道不对,但是她不想洗碗,所以只能一股脑儿喝空饮料,然后再问一脸坏笑的书夏:“你动的手脚?”
“我们打赌你能不能从这里走回房间。”书夏指着在场的所有人,除了向零。
向零听着她们的对话不明所以。
“我觉得或许我可以挑战一下。”喻时起身离开。
书夏对向零说:“我打赌她路上就会倒下,或许你要去扶一把,不然脑袋可能会不小心就撞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