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面的皮克斯(17)
喻时和组员们下到桥底,尸体还在土里没挖出来,被狗刨出来的手就在那里放着,鉴证同伙正在为现场拍照,之后派了两个人把尸体挖出来,尸体出土时全身果露,是具女尸。
随行法医书夏简单地鉴定过后,对喻时报告:“初步推断死了两天,脖子上有勒痕怀疑是被勒死的,身体各处都有大小不一的擦伤和瘀青,可能是死前挣扎和被殴打留下的,至于其他的等解剖之后再说吧!”
“尸身全果,没有衣物也没有任何证件,看来没办法马上知道身份。”喻时盯着毫无生气的尸体看,呢喃了一句:“还好脸还好好的。”
警戒线外一个人影正举着照相机拍摄现场照片,喻时一见到对方用的是专业相机,马上就用身子将尸体挡得严严实实的,并且用眼神警告对方不许拍摄,距离太远也不知道对方看见没,没过多久,那人就带着相机走了。
结果不到一个小时,报道就出来了,喻时一看内容,还有照片,作者帮她和其他警员的脸打了马赛克,整张照片只看见了女尸的双脚,因为大部分被自己挡住了。
于是很确定写这篇报道的人就是刚刚那个拍照片的人,只是在自己遮挡之前对方应该拍了其他照片,但是却挑了这张放出来,还帮她糊了马赛克,一看作者名字,叫“一线”。
喻时记得这个名字,偶尔会在其他报道上看见,比起其他记者,她的优点就是快而详细,有时候会让她以为是不是和警察认识,提前获得第一手资料,但是转念一想,这个机率太小了,案件的分派从来都是随机的,光刑侦部分就分了好几个组,她不可能每个组都认识一个人吧?
而且警察内部发消息从来都是通过专业负责人发的,其他人私底下是不能向普通人透露消息的,尤其是记者媒体这一行的人物。
回头套话自己组员,看有没有人和这个“一线”有往来。
把死者的照片发出去后,很快就有家属来认领了,是前两天报的失踪。
死者叫易紫云,是一名服装销售员,工作地点是本市著名的一家商场,二十三号失踪当天前往上班,可是过了下班时间很久家人都没见她回来,手机打不通,问遍了认识的同事都说她下班后就准时离开了,遍寻不获后在第二天报了失踪。
“法医那边初步鉴定易紫云死了两天,所以应该是失踪当晚就遇害了。”李遇在白板上写了点字。
内线电话响起,喻时接听,是来自法医部门的电话,在听了一连串的验尸报告后,她挂了电话,拿起马克笔就在白板上写字,边写边说:“死亡时间大约在二十三号号晚十一点至凌晨两点左右,鼻腔内没有任何药物成分,受害者被带走时是清醒的,死前遭遇性侵,身上的瘀青和擦伤怀疑是受害者挣扎反抗时被犯人殴打的,双手皆有被绑的痕迹,推测是皮带,犯人用手掐着受害者脖子,导致受害者窒息死亡。”
“奸杀啊……”组内的新人君子看着白板上的照片和资料,手里不停地转着笔,这是她进组以来遇到的第一件奸杀案。
“DNA呢?”李遇抱着后脑勺,看着死者的照片,大好青春的女孩,就这么被糟蹋了,要是抓到犯人就把对方的小弟弟按在地上摩擦。
喻时摇摇头,这也是她首要问的,但是法医给了否定答案,“没有,虽然检验出了避孕套的成分,但是这东西过于普遍,无法成为有用的线索,而且犯人显然有预谋,不是突发犯案,法医在受害者的指甲缝和牙缝里都发现了纤维,推测是犯人戴着棉纱布手套犯案时,被受害者又抓又咬才留下了纤维。”
“我有个疑问,受害者是在之后才被杀,还是进行时被杀?”君子的搭档小浪在此时抛出让人意外的问题。
喻时一个拍手,一脸满意地看着小浪说:“这种问题也就你想得到。”
“什么啊,我觉得你在内涵我。”小浪翻了个白眼,不知道的听了还以为他是什么变态。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小浪问了个很好的问题,但是很遗憾,我们目前无法得知,犯人在掐死受害者时,并不是一次性掐死,而是等到受害者濒临死亡时松开了手,如此循环往复。”从这样的情况可以得知,犯人是有特殊癖好的变态。
另一名下属大个子脸部表情都皱了起来,五官扭曲在一起看起来有些狰狞,他摸了摸自己的寸头脑袋骂:“死变态!”
“之前有一段时间在学生之前流行过这种玩法,就是当一个人快要窒息时,空气大量涌入肺部会让那个人获得不亚于吸毒的极致快感,有个学生玩这个玩到出事,因为这个事家长们还闹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