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近高低(213)

作者:半吐云

尤其是俞晓敏马屁拍得流畅,“共同语言是感情的根基呢。果果这么优秀的女孩我还真想不到什么样的男人能配上?想来想去,还是医生好。”拍完了再向老何申请齐弈果的使用权,“能不能让果果和我们家彩彩接触接触,正面影响下彩彩?我家这女儿性格内向,读书读得呆愣了。为人处事、眼界视野远远赶不上果果。”

老何不能说我家弈果喜欢女的,你不怕她招惹你女儿?后来觉得这属于两巴掌才能拍响的事儿,她又试探地问俞晓敏,“彩彩一直很专注学习,没谈过恋爱吧。”

俞晓敏必须说没谈过,将俞任吹成了一朵娇羞的白莲花,“我家彩彩,哎哟,从来没有晚上八点以后回家的。和同学出去玩儿也会提前和我说清楚。大上海的灯红酒绿一点也吸引不了她,就任颂红那个后侄子,不也在复旦吗?邀请彩彩平安夜去教堂她都没去。”

老何说那彩彩还真是没长大的孩子,不过她不着急谈恋爱。大学毕业后也不迟。哪里看得到俞晓敏眼里的一点惊慌?老何又从小看着俞任长大,发现这孩子就是带了点儿不沾人间烟火的仙气。书卷味腌到骨头里,举止投足又文静,说话礼貌又不啰嗦——左看右看也不像那个前八中英语老师,更不似离异规培女医生。她认定,齐弈果就是喜欢年纪比自己大的。一字头的俞任肯定不是她的菜。

被导师带到太原的齐弈果哪里想得到老何一个电话打到导师那里为自己请假,老头子笑呵呵地说那必须支持,我这儿的手术也刚做完一台,就让弈果回家先处理大事吧。

齐弈果在师兄师弟的笑意中,在导师的和蔼目送下,在师妹幽怨的眼神里……带着太原的荞面灌肠和过油肉回到了柏州。善于报备的她对俞任说,“我妈不安好心,可是我想你想得不行,所以还是得回来。”

经验丰富的齐弈果特意把到达时间说迟了六小时。直奔酒店后打电话给俞任,“我托一个来柏州的朋友带了点礼物给俞院长,你来取一下。”

正在城中村和难得放假的小卷毛含饴弄袁柳和宿海的俞任说好,接到齐弈果电话的她眉目一下子就更软更甜,挂电话前还问了句“你什么时候回来?”

怀丰年听了这话背立马直了,她看见俞任脸上飞上了一抹红,又挠了挠头,“诶?”

俞任说“诶什么诶”,我要去拿东西,如果是吃的就带给你们。再亲亲袁柳的苹果脸,撸撸怀丰年的卷毛,又摸摸个头已经窜到和她一样高的宿海,“姐姐去去就来。”

怀丰年又一声“诶”没出口,总觉得俞任变了。

“俞任姐姐现在好开心。”宿海说。袁柳湛亮的眼睛闪了下,点头符合,“嗯!”姐姐明显笑得多了。

打车路上的俞任又拨了齐弈果的电话,可惜那边是忙音。她靠在座椅上吁着气,仿佛要将对齐弈果的思念多吐出一些。和卯生恋爱时,俞任任自己一边在八中坐监一边沉淀想念和期待。而齐弈果不像卯生,她更黏人,无孔不入地抓着俞任的神经。

好好的放假,去做什么手术示范?老头子做手术要学生陪着干什么?俞任看着齐弈果这几天发给她的短信,皱了皱鼻子,回了句,“咱们的假期算是泡汤了一半。”

恋爱究竟是什么?俞任觉得这些年的书都白读了,没有哪一本能将她引导至冷静和从容。她觉得这种俗气的关系将那个高高在上的俞任从深渊里钓了出来。发短信、睡不着、早上醒来抱着齐弈果不开心舍不得离开……继续发短信、睡不着,想到齐弈果时一个人上自习时还会傻笑。

恋爱是个大染缸,浸泡一会儿人就脑子发晕。恋爱也是一剂毒药,注射后没多久又想再来一剂。大部分人好像都有个通病,觉得自己可以驾驭未来的难题。偶尔梦醒时,俞任明了:并非驾驭,无视罢了。眼前繁华总比眼后残垣吸引人。

俞任去的酒店距离她家有点远,更靠近机场。行了半小时到酒店后,她才打通了齐弈果的电话,“你朋友怎么称呼?我没来得及给客人买礼物,是不是不太合适?”

“哦,你叫她姐姐就好了。”齐弈果说。

那端的俞任又开始俗气,在姐姐妹妹中任思路打着转,小齐不解释,“没事的,不用带礼物。她实在得很。”她说要接着忙了,先挂。

俞任有些泄气,到了房间门口敲门三声,喊“姐姐?我是齐弈果的妹妹,来拿东西的。”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齐弈果姐姐来啦。”正惊喜时,俞任被齐弈果拉进了房间。到了北方后脸上四包未平、数包又起的齐弈果将俞任压在了门背后,俞任还没全回神,齐弈果已经开始咬舌头轧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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