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饭，休息一会儿，我陪你练舞。”

“你元旦还有一个节目。”

看着一直没有被松开的手腕，乔薇终于念念不舍收回瞪着林小艾的目光，“好啦，我不去揍她就是了。”

阿莘嘴角轻轻地勾起，“不是你揍她不揍她的问题，而是你还没有揍她，所有人都会以为她要对她不利。乔薇同学，心里不平衡，想要对付一个人，也要讲究方法的。”

“你说说有什么方法？”

阿莘接过餐饭，将其递到乔薇的手里，低着头说了一句，“吃了饭，休息二十分钟，你去练舞，下午课间时间，多做几道练习题，放学之后你还要去挣学费，你整天和林小艾纠缠，是会影响学习进度的。”

乔薇：“……”她怀疑云莘是对面派来的奸细。

“你曾经就那么耀眼，哪怕不是乔家大小姐，也要活得更耀眼，”阿莘抬眸，端着自己的饭，扣着乔薇的手腕，把她牵到座位上，才走到对面坐下，她伸手撩起乔薇垂落下来的乱发，那双平淡的双眸闪烁着奇异的光采，“我希望在元代晚会上，能够看到最为耀眼的你。”

明明是一句好平淡的话，面对云莘目光，乔薇心忍不住咚的一下跳动，整个人热血沸腾，都有些期待元旦晚会的到来，展现出她最优秀，最耀眼的一面。

乔薇连忙埋下头，有些不敢看对方的目光，嘀咕了一句，“行，听你的。”

“不仅如此，在学习上，我也希望你更加耀眼。”

乔薇心还是咚咚的跳着，又听到阿莘的声音继续穿透她的耳膜，“我给你定了一个小目标。”

“咦？什么小目标？”乔薇一边吃饭，一边问。

阿莘粉色的唇角轻轻地弯起，声音寡淡又呆板，“拿到年级第一。”

噗……

乔薇有点吃不下饭了，她表情有些一言难尽，指了指自己，“你说我……拿年级第一？”

“对。”

“云莘，你这是白日做梦。”

阿莘埋着头吃饭，乔薇见状也不再说话，只当对方在开小玩笑。

吃饭后，休息二十分钟，阿莘将她带去练舞室。站在一边，看着乔薇一遍一遍的挑着芭蕾舞。乔薇心情已经没有那么阴霾，芭蕾本就是她擅长的。先前云莘说希望她耀眼，她在这里跳着跳着就忍不住表现出自己最完美的一面。

跳完后，她迫不及待的走到阿莘的面前，“怎么样？”眼底的期待，她自己都没有发现。

“很好。”

仅仅两个简单的字，乔薇依旧满足。这种被认同的感觉，真的是太美妙了。在和云莘近距离接触之前的那段时间，她每天都在怀疑自己是一个废物。

乔薇以为云莘让她夺年级第一是开玩笑，后来看到对方趁着下课之间，正在给她制定学习方案，惊呆了。

她抓着阿莘的手腕，“喂，你来真的？”

年级第一可是云莘啊，这家伙竟然要她夺年级第一，不就是把她自己拉下神坛吗？

“真的。”

乔薇看着密密麻麻的学习计划，心里有些感动，“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你也没有必要牺牲那么大，超过林小艾，我还是有信心的。”

她不是傻子，云莘不愿意她用极端的方法去报复林小艾，是怕她自毁前程。以她现在的身份，根本撼动不了。

最正当的方法，就是在学习上，任何一方面将林小艾比下去，就算在报复林小艾。

她越耀眼，所有人就会觉得季江眼睛瞎。

“我希望你在每一个方面，都是第一，完美不可挑剔，林小艾看着都不敢抬头。”阿莘推了推黑框眼睛，语气平淡的说道，“你不会以为你的任务是仅仅将芭蕾跳好，学习搞好，学费挣够吧？”

乔薇呆了呆，难道不是？

“季家打压乔家，使得乔家破产，吞并乔家，你就甘心？”

乔薇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仔细的打量着眼前这个看着似一个普通高中生的呆板女生，云莘，不一般。这是她心里的第一个想法，不简单，这是她第二个想法。

“我可以？”不得不说，乔薇当然希望有一天能够夺回乔家，将曾经遭遇的一切，狠狠的报复回去。

“可以。”

“云莘，”乔薇咬了咬牙，“好，我听你的，夺第一就夺第一个，到时候第一名是我的了，你可别哭鼻子。”

阿莘唇角微微一弯，区区一个第一，从来都不是她的目的。

她的目的是，眼前这个女孩这一生能够耀眼的活着，成为季江和林小艾一辈子的阴影。每一次她出现在人前的时候，都是被人仰望的对象。

接下来的时间就忙碌了，乔薇不仅要上课，下学后要去补课，吃了午饭休息一会儿还得去练舞。课余的时间，都和阿莘一起做练习题。周围时不时会透露出各种奇怪的目光，但她忙碌起来，就不在意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