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错糖了(25)
“就觉得你们那范特别的遗世独立,那感觉就像冯立澄说的,我们鼓手也是写词的。”那位成员一顿,似乎想到株枸乐队应该不知道冯立澄是谁,比了一下最右边的男人,示意他就是冯立澄,“他说,你们特别像是世界某个角落里被人遗忘的森林,很少人知道但特绿特青葱,有自己的小天地,又更像天上的星星忽然爆炸成烟花,落到人间来。嗐,这话我这种俗人说出来,只显得矫情。”
冯立澄凑过来,“他真的把我的原话复述的特俗。”
“没想到我们能得到这样的评价。”下一个乐队正在投票,卿夏略微扫了一眼,接着说,“我觉得每个乐队都挺有自己那范,都挺遗世独立的。”
“别说,肯定不止我们这样觉得,你看现在投票那个乐队,橙子有味,我们也去过他们的现场,论特别我敢说我们全部乐队都比不过他们,投给你们了,而且还是有两个都想投给你。”
卿夏重新看向台上,也是由三个人组成的乐队,成员是一位女生两位男生,女生相貌不是很出众,但挑不出错,双眼皮大眼睛小巧的鼻子和嘴,属于很耐看的长相,一位男生单凭外在看不出什么,另一位比较特别一些,带了一个墨镜,嘴巴微张着,有些驼背,小腹突出,像是在椅子上久坐而不注意坐姿所造成的样子,节目组给他们的噱头是“爱写诗的工科生。”
兰洲却故意错了重点,回应道:“你们去过的现场挺多的啊?”
丹尘凑在兰洲耳边,压着声音笑道:“怎么像挑衅?”
“我没有。”
“确实多。”凌忠说,“投票墙上的乐队,除了新石器乐队已经几年没办过巡演也不太出来,和有一个太小众了根本没听说过,其他的我们都去过现场。”
“基本上是看到有票我们就买了去。”另一位成员补充道。
卿夏回以肯定,“真好,去过那么多现场。”
“真好,时间真多。”兰洲说。
“羡慕了。”丹尘跟道。
32支乐队集结完毕,节目组趁着大家放松的心情还在,通知他们第二天拍摄节目宣传以及每期片头。拍完后一天开始彩排,七月四日至五日分两天四场录制,八支乐队为一期。
株枸乐队所在场次是七月四号下午,分组名单已经出来,庆幸的是她们那一场没大佬,即便如果能“活”到节目后期,总会遇上,但她们还是小小地松了口气。
后两天的彩排时间不固定,节目组分了三十二个时间段,将各个乐队错开,并且因为她们住的是节目组统一定的酒店,两两一间,免不了乐队之间的穿插,节目组还特地强调让乐队之间不要暴露自己的演出曲目和王牌,每个乐队之间都互为竞争对手。
愣谁听都一听听得出来是节目组在搞事,但各个乐队也不是想干打听别人要唱什么怎么唱的人,所以大家也都默认了节目组的说辞。
株枸乐队选择了三日下午的彩排,中间空着一天多没什么事,几个人便围在一起给卿夏出谋划策。
兰洲和丹尘住一间,卿夏和橙子有味的贝斯手周星星同住,不过只是隔壁之差。卿夏一开始本想到兰洲的房间去,但是兰洲闲不住,说不愿意在自己屋内待着,觉得太没劲,想串门,而且多个人也多个策略。
卿夏倒也没意见。
那天乐队集结结束后,卿夏有特地去网上搜过“橙子有味”这个乐队,也一口气听了他们五六首歌,作为乐队里唯一一个女性成员,她的存在感与功劳掩盖不住,周星星的吟唱是他们歌中的一抹亮色。卿夏曾经看过一本小说,形容一个角色的歌声很有力量,一开口便能使吵闹的环境安静下来好好听她唱,卿夏当时想象不出,听了周星星之后,她便觉得大概就是如此了。
虽然一个人歌品不等于人品,但她还是对周星星有了不错的初印象。
兰洲来敲门时,周星星正在擦拭她的贝斯,因为她的床位靠门一侧,所以卿夏正打算有动作,周星星便已经去开了门。
前几个晚上已经相互认识了,周星星也没有差异,侧身让她们进来后关了门,问道:“你们今天打算去练歌吗?”
“没。”兰洲晃了晃手上的一小袋零食,“来唠嗑了。”
周星星甜甜地笑了笑,“那我在没事吧?”
“当然没事,我们还想找你帮忙呢。”兰洲不客气地在酒店房间内的椅子上坐下,把东西放在一边的茶几上。
“什么忙?”
“我们想送一个妹子礼物,她和你一样甜,所以想问问你觉得送什么礼物比较好一些。”
丹尘补充道:“是我们老大日思夜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