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婚弃妇再就业+番外(175)
似是一切已经尘埃落定。
蒋青妍不再对方旖这个住处、她的动机、乃至她整个人有任何的兴趣和怀恋,她朝着方旖举杯。
“希望你也是。”她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她也是个屁!她一点都不尽兴。何止,方旖忽然有一种工具人的错觉?仿佛蒋青妍只不过是兴起,随意撩拨一下她。
蒋青妍没有得到回应,她也不甚在意,现在她总是对什么都不在意,仿佛世界上除了枝枝,除了她的报道,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是浮云。
蒋青妍将酒杯随手放下,伸手打开了房门。
走廊上还是清冷的一片,夜色已经很深了,露水湿重。
方旖的房子里,灯光微醺、酒意朦胧,两个人缠绵呼吸过的空间里充斥着一种熟悉的甜香。
与此相对,走廊的水泥地黑黑的、冷冷的、硬硬的,更像是一条没有心的恶龙。
蒋青妍深呼吸一口月夜清冷的空气,赤着脚踩上了冰冷的地面,顾不得地上寒凉,顾不得尘土肮脏,她径直往自家走去。
她毫不留恋的样子,像极了是一个渣女。
方旖气急了。
什么意思?为了做一做深夜敲响她的门。不,何止是门,还撩动了她的心。
让她误以为,一切都能够重新开始,让她认为这是一个机会,是一次尝试、是一个新的开始……结果呢?
结束了,一句解释、片刻温存都没有,就这样拍拍屁股走人了?
都说拔指无情,她才是真无情吧?
方旖不甘心,蒋青妍已经打开了房门,方旖快走两步跟上蒋青妍的步伐。大概腿长的人有优势,方旖轻而易举赶超了蒋青妍。
趁着蒋青妍开锁的空档,她一把将她推到房间里面。
蒋青妍的户型,进门两边是狭长的厨房和卫生间,正对着大门的是小房间的房门,蒋青妍生怕声音太响会吵醒里面的枝枝。
她微微侧身,却被方旖误会为躲避。
方旖手中的力气更大了,将她死死地抵在两个房间中间的墙壁上。
蒋青妍后背抵在墙壁上,有门边框的棱角,只顶得后背生疼,不舒服极了。
她微微皱起眉头,对上方旖有些发红的眼眶。
“干什么啊?还没做够?”她不是特别明白方旖的怒气从何而来。
今夜挺尽兴的不是吗?
方旖个子略高一些,她微微低头,蛮牛似的继续去找蒋青妍的嘴唇。
蒋青妍眸色一暗,伸手用力抵住方旖的身体,整个身体,抗拒姿态。
“不要。”她声音清脆,两个字,明确且坚持。身段虽然是小小的,声音虽然不响,但是毋庸置疑。那种态度是绝对强硬的。
方旖挑眉,不要?做都做的,亲不得?
——看来不是她的错觉。
蒋青妍拒绝与她接吻,方旖的脸色更加不好,她低沉着嗓音:“为什么?”
蒋青妍脸色已经微恽,冷着脸:“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她顺势将方旖推得更开一些。
方旖不理她,固执地将她圈在有限的范围内,固执地继续追问:“为什么?”
特别眼耳熟是不是?
蒋青妍忽然笑了,怎么风水轮流转了?方旖怎么就是要问一句“为什么”?
想当年分手时候,不是她追着要问她一句“为什么”吗?
蒋青妍想,她可不是方旖,从不吊着人,她坦坦荡荡:“方总,谁规定做就一定要吻的?我不愿意。”
她不愿意。她可以同她做,但是她不愿意同她接吻。
方旖眯着眼睛,忽然想起遥远的过去。
曾经有段时间蒋青妍热衷于小道消息,野史艳文那种,故事背景她着实已经记不得了。
只记得是一个血淋淋的凶杀案,雌雄大盗联手杀了票客——
故事本身没有什么特别,特别就在于,这雌雄大盗心安理得做着拉皮条的生意,只是坚持可做不可吻。
情侣认为卖肉也是生意,但是亲吻这种有特殊含义的事情只能够同爱人做。
这个倒霉的被害人,也是肆意妄为的试图破坏规矩者。他强迫雌盗同她接吻,故事的结局是,最后被雌雄大盗联手干掉了。
蒋青妍初初看到这故事被故事人物的三观震惊,她诧异得下巴都合不拢。
“真还有愿意夫妻档以这种生意为生的?”
但是她又像是理解雌雄大盗的价值观:“存在即合理,倒是我狭隘了。我倒是颇为认同——做和爱,完全可以分开。”
这本是一件极小极小的事情。过去了数年,方旖甚至从不认为在当时她记住了这个故事。
但是在今夜,这个故事却完整地在她脑海中走马灯一样过了一遍。
甚至蒋青妍当时说过的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