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妈妈苦笑：“殿下越发聪慧了。”

她说完就看到程橙学着陈荫的模样挑了挑眉，这挑眉不仅不显得轻浮，反而让她柳眉星眼，明丽的脸庞上沾染了一丝英气。

“偏方在最后还有一段。”

“是什么？”

“需要拿热水泡过的手帕放在肚上，并辅以轻按。”

“轻按？”程橙有些不解。

梅妈妈面带着笑，走过来给她按摩肩膀，隔着薄薄的衣衫，程橙感觉到那双粗糙的手的纹路，但其手法轻柔精湛，倒也没什么不适应，原先因疲惫而感到酸涩的肩膀，周围的肌肉放松了些。

程橙领会到了，道：“很舒服。”

梅妈妈看了她一眼：“殿下，这最后一步，可有可无……”你可不要……

窗外的秋风吹进来，带着一丝萧瑟的冷意，将程橙的发丝吹起来了些许，但那贵气端正的气质却丝毫不减，她笑道：“既然有这一步，那何来的可有可无？”

梅妈妈深吸了一口气，语气里带着试探：“那么殿下打算如何？”

程橙反问：“还能有谁？”

说完她便将医书放在一边，预备起身。

梅妈妈有些凌乱，她抱着侥幸的心理问道：“殿下此言何意？”

“妈妈不必试探了。”程橙挥了挥袖子，金色的袖子上的珍珠纹丝不动。“除了本宫，还能谁去呢。”

“不行！你是殿下，怎么能做这种事？”

梅妈妈着急了“做这事，丫鬟也可以，她不是有个贴身丫鬟……”

她讲到一半，瞅见程橙眉头紧锁，便哑了火，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妈妈，这事如果不是本宫来，本宫会不舒服的。”程橙道。

梅妈妈顿时默然，心中有了一丝愧疚感，是了，这是她喜欢的人啊，年少的喜欢就是这般。

她倒成了带恶人了。

松雾院……

青儿一边扫着秋天的落叶，一边哀怨的瞭望远方，或许是她的哀怨打动了上天，她竟然看到了她最想看到的人。

她将扫把扔在大院中，立马溜进了屋里。

“白芷姑娘，殿下来了。”

白芷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她这话，心里就像炸了一个天雷，清醒了一些。

她刚清醒一点，便能感觉到腹部的剧痛拉扯感，她用全身力气去抵抗这股疼痛，旋即体力耗尽，继续陷入半睡半醒中。

再次醒来，程橙的脸近在咫尺，肃然的看着她，两人就差唇碰着唇了。

白芷瞳孔不自觉的放大，再放大，声音因生病比平时更加的娇软：“殿下？”

程橙亦觉得尴尬，起身，头上的金色步摇跟着摇动。

她进来时看到白芷脸色比之前还要差许多，怕她发烧，便想着用额头碰一碰，哪知这么巧，她就醒了来。

“没事，我只是看你有没有发烧。”程橙认真说道。

白芷脸红的不像话，嘴边的微笑带着一丝容易破碎的美感，用着明眼人都能感觉出来的不肯定语气道：“嗯，奴家相信。”

程橙盯着她迅速红起来的脸蛋，怎么也不觉得她是在相信，于是她转过头用眼神示意青儿解释。

青儿抱着水壶站在角落，努力隐藏自己，脸上的红晕还胜她主子几分。

程橙：“……”

程橙道：“那就这样吧。”

她拿起帕子向外走。

白芷以为她又要走了，急得翻了个身，被子瞬间多出一条缝隙出来，缝隙处，白嫩的大腿露了出来，明晃晃的。

程橙将水壶接过来准备洗帕子，一转身便看见这一幕，眉心跳了跳，脑袋有些眩晕，她瞥了一眼站在旁边傻眼的青儿，快步走过去，拉好被子，压了个严实。

青儿被瞪了，额头上开始冒着虚汗，颤颤巍巍的说：“殿下，姑娘，奴婢去看看管家答应给松雾院的东西好久送到，去催催。”

得到了程橙首肯，青儿火烧屁股一样冲出了屋子。

白芷看到程橙神色不对，低下了秀气的头颅，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儿，一个丫鬟将梅妈妈提的药熬好了送过来。

程橙托着白芷的背部，将其扶了起来，白芷起来的动静大了，盖在她身上的被子滑了下去，露出细腻精致的锁骨，和圆润细腻的肩头。

白芷的青丝散落在肩膀的各个位置，胸部的被子遮住的地方，若隐若现的淡蓝色的肚兜边儿。

一大片的雪白肌肤晃了程橙的眼，程橙僵硬着，手上也不敢有什么动作。

这……不是白天么……怎得现在就把中衣脱了睡，若是有别人来……

程橙闭了闭眼，头转向别处，将两侧的被褥拿上来，裹住白芷。

整个操作下来，程橙只觉手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她把药端过来，碗还烫着，便拿着站了会儿，两人相顾无言。待碗冷了些，才递给白芷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