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拐走了对家大佬(102)
她拨通了电话,亲手把梅婷荷送入了精神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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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戈醉酒醒过来就知道自己坏事了,她忐忑地等着楚节的反应。可出乎她意料,楚节连着几天都不见人影,甚至连课都不来上,打电话也不接。
花戈心存侥幸,也许事情还没那么糟也说不定。然而后来传出消息,楚节母亲进精神病院了。
花戈心里咯噔一下,她虽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心下就是觉得很不对劲。
幸好,这个时候,楚节居然回了她的短信。
她说了许多道歉的话,都快刷屏了,最后说,要不当面道歉吧。楚节只简单回了一个字,“好”。
花戈心下惊异,楚节的反应冷静得过分了。她有些担心,追问了许多,可楚节不再理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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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戈出门时,措不及防地迎上了一场雨。
雨不大,但是仍有冷意,她被花嵽揪着灌下了一碗热汤,浑身都是暖意。
她几乎是狼吞虎咽着吞食完了这一碗热汤,舌尖被烫的去了一层皮。花戈很少有这么粗暴的时刻,巴巴地就往约定的地方赶。
雨已停歇,阳光透出来。路边的树下,未干的雨水滴答着落下来。
远远立着一个人,浑身水淋淋的,落水狗一样。
花戈一眼就知道那是谁,她飞也似的扑过去,将人拥进怀里。
胸前湿了一大片,她怀里的人冰一样毫无热气,麻木地任由她搂着。
热意传来,楚节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发生了什么。迟钝的大脑好像也在刚才的雨里进了水,此刻才缓缓转动起来。
雨水从发丝上滑落进眼睛里,带着她的体温,泪一样落下。她试探着伸出手臂,迟疑地回抱住花戈,居然久违的有一种回到了人间的不真实感。
她的手上还握着一把刀,提醒着她曾经是怎样一步步把自己推入深渊。可是搂住了她的人太柔软,那人身上的香气传来,她恍惚间以为自己看到了通往人间的道路。
怎么了?
为什么不打伞?
出了什么事情了?
花戈想问许多,可是她自己都没想到,脱口而出的居然是一句:“我就在这里。”
楚节麻木的神色痛苦起来,握住刀的手用力刀发白,刀尖对准了花戈的后背。
不要对我说这样的话。
太迟了。
楚节痛苦到发抖,她的脸埋进花戈的肩上。那人衣衫整洁讲究,她愈发像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狗。
她胸口疼得厉害,整个人都被分成了两块。一半狠厉而绝望,要她杀尽所有背叛她的人,而另一半却卑微可怜得如蛆虫,毫无形象地跪在地上,拉着她的裤脚,乞求她放过自己。
你已经没有母亲了,现在还要失去花戈吗?
她的一只手握着刀,用力地刺向花戈的后背,另一只手却握着刀刃,拚命阻止。
血染红了她白皙修长的手,也染红了花戈的后背。
“是我的错,对不起,我不该喝酒说了那些话,没考虑到你的心情。”另一边花戈诚心诚意道着歉。
她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本能地安抚着楚节。
“在你心里,我是你的朋友吗?”楚节声音干涩,开口说了自她们相见的第一句话。
她笑自己也矫情了,但却急切地渴望着答案。
骗她的也好,她干渴极了,也绝望极了。她一无所有,即使饮鸩止渴也是好的。
她干渴得快要活不下去了。
不对,她已然没有活路可走了。
是朋友吗?
花戈觉得有些不对,本能告诉她她对楚节的情感早已不是简单的友情,也不是单纯的怜悯。
她一时想不起那个触手可及而鲜明之极的答案,于是语气纠结到:“是……吧?”
花戈回答的磕磕绊绊,犹豫不决,一听就是假的。但楚节还是心满意足了,她轻轻闭上眼,叹息似的呢喃:“好。”
“我原谅你了。”
她从始至终,只想要这个答案。欺骗也好,假的也好,都可以。
可是这样劣质的答案,她也等了很久,很久很久了。
放过花戈吧。那人与她不同,那是热红茶,是玫瑰,是星辰,是世间一切美好的东西,她不能扯着她一同堕入深渊。
楚节下了决定。
自此以后,她们一别两宽。那人将如明月高悬,而她将堕入一个人的无尽深渊,永无救赎。
会有别人替她爱她,那个人会更强大,更优秀,更绅士,更与她相配。
她将彻底退出花戈光辉灿烂花团锦簇的生命里,靠着花戈残留的香气与暖意茍活于世。
“再见。”
楚节心中无声道,一只手将什么东西悄无声息地放入花戈口袋中,另一只握着刀的手狠狠划了花戈后背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