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边杏花白+番外(147)
曲溪一噎。曲泽侥幸道:“我们家的稻谷早就收割了。”
赵长夏:“……”
她瞥了曲泽一眼,“你能保证你们家的稻谷能永远都赶在我前面收割了?”
曲泽一时无言。
而曲溪见到他爹以及两个堂弟出现在了视野范围内,为了拖延时间等他们来助力,更加理直气壮:“我又没让你收!”
赵长夏顺着曲溪的目光发现了曲铭等人的身影,不过她没有在意,道:“那我让你收了吗?”
曲溪也是个蛮横霸道、蛮不讲理的人,道:“这是曲家的田,何时轮到你一个外姓人做主了?!”
“我想你可能忘了,这是曲家给我的聘礼,田契在我的手上。况且就算是曲家的田也轮不到你们做主。”
“你一个赘婿,上了曲家的门,便是曲家的人了,你的田就是曲家的田!”
赵长夏疑惑:“难道你娘的嫁妆也算是你们的嫁妆?你姐妹的嫁妆,也是你姐妹的夫家的嫁妆?”
曲溪没想到她不仅武力惊人,连口齿都这么伶俐,一时半会儿不知如何反驳。
曲泽扯了扯他的衣服,让他少跟赵长夏正面刚,免得头一个被她收拾,但是被无畏的他给无视了:“你拿的是聘礼,又不是嫁妆!”
赵长夏扯了扯嘴角,道:“好了,不跟你们浪费口舌了,你们如果就此回去,那我会感谢你们帮忙收割。如果你们敢拿我一粒稻谷,我便按贼来处置。”
曲溪被他激怒,一把抓住一束水稻,从上面撸了一把,饱满的稻谷便脱落,被他抓在手中。他得意道:“我就拿了怎么了?我不仅只拿一粒,我还要更——”
一个“多”字没来得及说出口,在众人的一声惊呼中,曲溪很快就发现自己一阵天旋地转,给按在了地里。
收割后留下的稻茬还很结实锋利,他的头被按下来后,脸便压在了稻茬上,稻茬咯得他的脸火辣辣地痛,隐约破相了。
“啊——”
曲溪一声痛呼,随即双手被往后拗,几根蔺草直接将他的双手捆了起来,他用尽全力竟然都无法挣脱!
他拼命挣扎,然后被赵长夏往脑袋拍了一巴掌,道:“别白费力气,我的捆绑方式和打的结没那么容易挣脱开来。”
曲泽已经反映了过来,见弟弟被赵长夏“欺负”了,也顾不得心理阴影,想上前去禁锢她。不过她绑完曲溪便腾出手来收拾他了。
赵长夏拿出鸡毛掸子,曲泽登时吓得赶紧止住动作。然而已经晚了,鸡毛掸子一下又一下地落在他的身上,疼得他嗷嗷叫。赵长夏一脚将他踹倒,按在地上打,他为了躲避鸡毛掸子,只能一个劲地在地上爬,稻茬划破了他的手臂,他也顾不得了。
曲铭远远地就看到自己的两个儿子被收拾,他又惊又怒,纠集了曲锦的两个儿子次子曲汤、幼子曲溱赶紧过去帮忙。
赵长夏见状,拿出了超级镰刀架在曲泽的手上:“谁靠近一步,我便将他的手指切下来!”
“住手!”曲铭急忙喊住两个侄子,生怕赵长夏真的将他长子的手指给切了。
虽说他最疼出息的曲湖,但他同样重视长子,若长子的手指废了,那他可就成为一个废人了啊!
赵长夏将曲泽跟曲溪背对背地捆到一起。曲铭见她得寸进尺,暴怒:“赵长夏,你找死!”
赵长夏挑眉:“大伯父来赎人了啊!”
“什么?”曲铭有些没反应过来。
赵长夏用镰刀在曲溪的脸上拍了拍:“他们偷割我家的水稻,被我当场抓住,可谓人赃并获,我打算按贼的方式来处理。既然大伯父来了,若是不想他们出事,我想,还是得赔偿我的损失,我就能放他们一马。”
旁边围观了许久的曲镇道:“六月,他们帮你收了水稻,也没有损失——”
赵长夏知道他想和稀泥,但他们早上就发现这俩人来收她家的水稻了,却没有阻止,如今见她揍他们了,才出来“主持公道”,未免太虚伪了。
她当然知道曲镇的变化,正所谓“人走茶凉”,跟他关系好的是曲锋,而不是她一个被处处瞧不起的上门女婿。对方选择在她被欺负时,袖手旁观也是可以预料到的。
“四叔父难道耳背了?他们说我的田就是他们的田时,四叔父为何不说他们是帮我收水稻的?”
曲镇被她驳了面子,脸色有些难看。
“对啊,他们是好心帮你收水稻,你却恩将仇报?!”曲铭目眦欲裂。
“我不喜欢重复我说过的话,他们未经过我的允许,割了我还没长好的水稻,又将我的稻谷洒落在地上……”赵长夏指了指脚下那些被曲溪抓下来的稻谷,“你准备如何赔偿我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