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边杏花白+番外(123)
“六月,你哪儿来的这么多针?”曲清江惊喜地问。
这种跟农事没有什么关系的物件自然是参加活动时所得的,而赵长夏最近参加的一个活动自然是【寒食·清明】的踏青活动。
三天活动时间里,她随机触发了一些任务,便得到了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夜视眼药水”算是比较常见和正常的,她还得到了什么“不灵的辟邪柳条”“套马汉子的缰绳”“包浆的门窗挂饰”“吃剩的饴糖”“破烂的皮球”以及送给曲清江的这套“不分性别的绣花针”。
赵长夏当场就表示无语,你他妈绣花针还有性别之分?不是向来只有男针、啊不对,绣花针没有性别才对!
后来她才回过味来,这“不分性别的绣花针”应该是指“不分性别都能使用的绣花针”。
毕竟古往今来,“针线活只有女人能做,且理应是女人做的”这种观念在人们的脑海中根深蒂固。系统大概率是为了强调针线活不分男女都能干,才起的名字,只不过中华文化博大精深,被解读成另一种意思了。
赵长夏:“直接叫‘绣花针’不行吗?叫‘绣花针’它就不是好针了吗?系统策划是不是觉得不加前缀就显得这件奖品很没有逼格?”
她这一通吐槽,系统就把名字改成了“一整套的绣花针”。
赵长夏:“……”
到手的奖励还带修改名称的?
这名字总归比之前那个好,赵长夏也没再吐槽这事。她拿到这个奖励的时候就已经决定它的归宿,不过后来因为忙,一直没机会送给曲清江。等到今日时机成熟了,她才拿出来。
“出去踏青的时候,别人送的。”赵长夏扯着很容易便能拆穿的谎言,因为她知道曲清江不会去拆穿。
果然,曲清江并没有拆穿,反而一如既往地接受了她的说辞。
“谢谢你,六月!”曲清江激动之下,扑到赵长夏的身上,凑上去对着她的脸颊又是蜻蜓点水般的一吻。
赵长夏的心像被电击过似的,停跳了半秒,连带这身体各处也产生了连锁反应,脸颊从被亲的那面开始发烫,绯红逐渐染红了半张脸还有那耳朵,再慢慢地,另一边脸也悄悄红了,最后是身体的轻微发烫。
她目光灼灼地看着曲清江,眼底有波涛在翻涌。
曲清江亲完赵长夏也没有跑开,而是微微低头避开对方目光。她的脑海中满是那晚那个离赵长夏的嘴唇最近的吻,刚才她多想亲嘴上去,但最终还是没有胆子,便转到了脸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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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什么都没看到。”李氏见二人抱在一块儿,也知道这不是自己出现的好时机,急急忙忙退了出去。
曲清江被她的话搅得心里又羞又臊很是慌乱,不知道自己亲赵长夏的画面是否被看到了去。
她小声埋怨赵长夏:“六月,你看到李小娘过来了,怎么不说?我一点儿准备都没有。”
赵长夏道:“她应该没看到,而且被看到不是更好?夜里我们还能少演些戏。”
曲清江以为赵长夏是在提醒她那晚的事情,脸上一臊,但想到之后田氏离开曲家她们就不用演戏了,赵长夏或许不会再允许她这么放肆、亲昵的行为,她的心头就有些遗憾和失落。
不用在外人面前演戏,赵六月是不是就不会对自己这么温柔?
曲清江的念头刚产生动摇,又看见自己手中的针,那点迷茫和不安登时便烟消云散:六月不是为了演戏才给我送针的,否则也不会在成亲前就拿出眼药水给我用。
不过她还是想知道赵长夏的真实想法,问:“六月是不是觉得演戏累了?”
赵长夏道:“这倒没有,只是觉得你每晚都刺绣到那么晚,还得喝酒……身子会亏损得很快。你才十八岁,还年轻,不可糟蹋身体。”
曲清江愣了下,旋即又是掩嘴偷笑,道:“六月,好难得哦,你在没有喝醉的情况下还会这么叮咛和操劳我的身体情况。”
赵长夏:“……”
她想说自己极有可能醉了,不是喝酒喝醉的,而是被抱满怀的软玉温香熏醉了。
“咳咳!”赵长夏清了清嗓子,“我自然是关心小娘子的身体的。”
曲清江听她改回了往常的叫法,有些怏怏不乐,但也没有强求,道:“六月,你私底下与我这么疏离做甚?喊我乐娘就好,不然……娘子也成。”
说完,她极为忐忑地瞄了赵长夏一眼,却见她笑吟吟地唤道:“丈人喊你‘乐娘’,我也喊你乐娘岂不是乱了辈分?”
曲清江一阵失落。
赵长夏忽然笑了,道:“所以喊娘子吧!”
原来捉弄别人是这么有趣的,难怪醉酒的曲清江总爱这么捉弄她。